見宋芷歌一臉認真的樣子,她乖乖的關(guān)上了門。
上一世的很多事情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但是她對云熙躍的印象卻很深,她記得很清楚,她被關(guān)在一個沒有陽光,沒有黑暗,沒有溫度,沒有溫度,沒有溫度。
最諷刺的是,他被囚禁的時候,居然還在為自己解釋,反省自己的錯誤。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這對奸夫淫婦根本就沒有打算饒了她,不管對錯,她都要讓她生不如死!
沒有什么,能讓他如此的不爽!
宋芷歌被勾起了心中最痛的回憶,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手中的細筆被她一把折斷。
匕首刺入血肉,疼痛讓她恢復(fù)了一些意識,和手掌上的疼痛一樣,都是那么的清楚。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讓別人害她了!
“巧云,把你的醫(yī)箱子給我!彼诬聘杵届o的對著門外喊道,手中還插著一支鋼筆。
巧云乖乖的抱著醫(yī)藥箱走了過來,看到紀云舒纖細的手上還在滴著鮮血,驚訝道:“姑娘,您的手是什么情況?”
“沒事,不小心弄傷了。”她說著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一瓶藥,倒在了手上。
“姑娘!是不是很痛,我來...”
話音未落,便看到宋芷歌手腳利索的替自己纏上繃帶,這一系列的手法,熟練而又熟練,仿佛早已經(jīng)歷了千百遍。
在她的印象中,這位小姐非常害怕疼痛,但是現(xiàn)在,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平靜而又平靜。
宋芷歌冷然提醒了一句,“巧蕓,派人監(jiān)視宋菀,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匯報!
不知為什么,巧云總感覺自家主子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但又不能多說什么,只能退了出去。
國公府中,國公的妻子正無力的趴在榻上,被宋菀傾一勺一勺的灌進嘴里,沒有絲毫的腥味。
她臉色慘白,對這白粥很是厭惡,可是以這王府的條件,能有飯就已經(jīng)很好了,想到宋菀傾今日竟然跑到將軍府來討要食物,她便覺得很是過意不去。
她一把抓住宋菀傾的胳膊:“都怪媽媽,原本以為找到你之后,你會有更好的生活,可是現(xiàn)在,你卻要和我們一起受苦。”
宋菀傾也不確定自己說的是真是假,只是低頭將地上的狼藉收拾好:“娘,您說的哪里話,我為您做了這么多事,我自然要為您做些事情,我也知道,這不是您的錯!
宋芷歌的郡主之位沒能奪回來,她來到這里后,一切都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還是要保住自己的女兒之位。
如果因為這件事,被扣上一個不孝之罪,那么,她將再無翻身之日。
聽著她溫柔的話語,老婦人越發(fā)的心虛,命人將自己藏著的那盒珠寶取了出來,遞給了宋菀傾。
“我娘藏了這么多年,不讓宋芷歌那賤人拿走,你就用這宅子里的錢,買些糧食吧!
一聽到這兩個字,宋菀傾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山重水復(fù)疑無路!
她就說嘛,堂堂的國公府哪有那么好對付!
“娘,這是您的私人財產(chǎn),我不能要!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盒子打開,露出了一堆珠寶,不過都不是什么貴重之物。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和平時期,珠寶還能賣個好價錢,但現(xiàn)在天下大亂,珠寶一文不值。
宋菀傾臉上的笑意一僵,國公夫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繼續(xù)道:“這些東西,我都很喜歡,都是做紀念的,要不是家里情況不好,我也不會給你!
宋菀傾徹底的失望了,她很想告訴君無邪,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
還是把錢給我吧!
她錯了,大錯特錯,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對她抱有任何的期望。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過得很舒服,哪里有什么好東西可以攢。
她整理了一下臉上的笑意,小心翼翼地合上了盒子:“媽媽,你看,你的禮物對你這么重要,我們?yōu)槭裁床皇漳?娘收好了!?br>
一開始他還有些不情愿,可是聽了宋菀傾的話之后,他又有些遲疑。
“若是不能,家里的糧食呢?”
宋菀傾:“……”
我很想告訴你,就算你把所有的東西都抵押了,也買不到任何東西!
他耐著性子說道:“放心吧,糧食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我是我娘的女兒,我一定會幫你的!
這讓她很高興。
“本來我還打算將我身上的珠寶都抵押掉,這樣才能維持我的日常開銷,可惜,那些珠寶對于我而言實在是太過珍貴,否則的話……”
說到最后,她有些遲疑的轉(zhuǎn)過頭來,望著宋菀傾。
“這樣吧,我現(xiàn)在就讓你花錢,等以后情況好了,我會加倍還給你的!
宋菀傾撇了撇嘴,眼底帶著幾分無奈。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顧慮,你這么做,肯定是有問題的!
宋菀傾在王妃的身旁坐了下來,開口道:“娘,您就不用擔心了,糧食的問題,我會盡快處理好的,不會耽擱您的。”
“不過咱們?nèi)缃褚矝]有太多的東西,這宅子里這么多人,平日里的吃喝拉撒都要花不少錢,更別說這糧食了……”
郡主殿下聽了宋菀傾的這番話,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不過這并不意味著他就不擔心自己會發(fā)生什么。
一只手溫柔的搭在了她的手中,國主府的女主人抬頭,正好對上了宋菀傾那雙亮晶晶的眸子。
“你相信我嗎?”
“當然可以。”她微微一笑,伸手替宋菀攏了攏有些凌亂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