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我的私事,你也要插手?”宋國公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可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還是讓他打了個寒顫。
雖然如今的皇帝已經(jīng)大權(quán)在握,裴煊也成為了前任的攝政王,但誰都知道,他當年是多么的殘忍和殘忍。
現(xiàn)在他退了一步,眾人卻是一點都不輕松。
就好像是一頭即將醒來的雄獅。
裴煊咧嘴一笑,笑容像是一塊千年寒冰,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他一步踏出,在他的身邊,所有的侍衛(wèi),盡都是手持長劍,一字排開。
他斜倚在軟榻上,一雙陰鷙的眼睛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定格在宋國公的臉上。
“本王當然沒資格插手你們的家事,但這是我冊封的郡主,你們想換就換!”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周圍的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江熙躍走到宋菀傾面前,雙手抱拳,說:“王爺,宋菀傾是我們國公府的女兒,這個位置,本就是她的,可是這個女人,卻霸占了我們的家,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想要置宋菀傾于死地,這樣的賤人,怎么配做我們的郡主?”
宋芷歌壓下心底的沖動,她好像沖過去將裴煊抱在懷里,告訴他,在下一世,她會是他的妻子。
但最后一絲理智將她拉回來。
想要救江清寧,她現(xiàn)在就必須冷靜,而從現(xiàn)在開始,她與裴煊(江清寧)便是第一次相見!
聽著江熙躍的話,宋芷歌心中一片冰涼,她真是走了狗屎運,前世竟然愛上了這樣一個人渣。
他雙手搭在椅子上,單手托著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目光從江熙躍的臉上移到了宋芷歌的臉上,“郡主,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宋芷歌被叫到名字,上前一步,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裴炫的腳下,“王爺,求你為我女兒討回公道!
“有何委屈,說來聽聽!
裴煊的行為,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看來,攝政王是真的要插手這件事了。
宋芷歌低著頭,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模樣,“王爺,我雖然不是宋國公的骨肉,可我曾經(jīng)拜過祠堂,上過家譜,我的女兒這些年一直孝順宋國公夫婦,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女兒,卻要置我于死地,我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嗯。”陳曌應(yīng)了一聲。裴煊半閉著眼睛,眼角有一塊胎記,讓他看起來更加妖嬈,“這么說來,宋國公一家,還真是沒心沒肺!”
“你!”宋國公雙拳緊握,怒目而視,但終究還是沒能發(fā)作。
國公夫人到底是個婦道家庭,哪里懂得這么多,當下站起來就是一頓臭罵:“小女在外受苦十余年,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宋芷歌自當讓位,以回報咱們一家對她的栽培。”
“這是我家的事情,王爺多管閑事,與你何干!是不是王爺早就和那賤婢串通好了,所以她才會這么護著她?”
這句話說得宋國公臉色一變,伸手就要把她拽回來,可是已經(jīng)晚了。
國公夫人只覺得心口一疼,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倒飛而出,砸落在地。
瞬間,國公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寒光,直接讓她昏厥了過去。
裴煊摩挲著手指上的翡翠戒指,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股懾人的氣勢。
她扯了扯唇角,說,“我也好久沒打過架了,國公的妻子,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爺,你是不是瘋了?”
他為何突然現(xiàn)身,要為宋芷歌出頭?
國公夫人說得對,這兩個人是不是早就有了私情?
他的目光落在了宋芷歌的身上,緊緊的握著拳頭。
臭婊|子!
裴煊眉梢一揚,眼中閃過一絲妖異的光芒,“少帥,別說你了,就算是你父親,在我面前,也要低頭!”
話音剛落,數(shù)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將江熙躍按倒在地。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沒有防備,誰也沒有料到,裴煌竟然會來找麻煩。
宋菀傾皺著眉,立刻跪倒在地,哀求著開口:“王爺饒命,我能回到家中,已是萬幸,你為我守了十五年的爹娘,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想要你這個妹妹!
低著頭,一臉的不解。
這劇本不對呀!
宋菀傾從一開始,就被裴煊驚艷到了,如果不是她聽說裴煊只是在云熙躍面前晃了晃,就敗在了他的手中,她相信,這個男子一定會和她在一起。
裴煊走上前去,一手托著宋芷歌的下巴,一手托著她的腦袋,一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睛盯著她,說:“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欠你一個大恩,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滿足!
聽到男子說自己是為了救她而來,宋芷歌心里懸著的一塊大石頓時落地,還好對方?jīng)]有別的心思。
她本來是打算讓裴煊把云熙躍和宋菀傾都給宰了的,但比起被關(guān)在牢房里幾十年,這種死法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她總有一天,她會讓那對奸夫淫婦,一點一點的還給她。
宋芷歌低著頭,貝齒緊抿,眼眶泛紅,“王爺,不管怎么說,他們也是我的親生父親,王爺,求您放過他們吧,云熙躍雖然是我女兒的未婚妻,可她卻視我為義女,與其他人一起欺負我,還請王爺出手,解除這門婚事!
聽到這話,被按在地上的云熙躍眸光一凝,疑惑的望向宋芷歌,這個女子,竟是要退婚!
她不是深愛著自己么?
居然還有臉說這樣的話!
他掐著她下巴的手指用力,將她拉近,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他笑了笑,“你還是這么大膽!”
“但我只許你一個條件,放了你們的國公府,退了親!”
她秀眉輕皺,眼眸中倒映著裴萱俊朗的容顏。
雖然重生一次,但他對裴煊的了解并不多,所以她還是的小心應(yīng)對。
“王爺,看在王爺?shù)拿孀由,你能不能幫我女兒一把??br>
宋芷歌皺著眉頭,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語氣說道。
裴喧冷笑一聲,“你要跟我談,總要拿出點東西來,你憑什么?”
本錢?
當然不是。
她連自保都做不到,被鎖鏈捆著,渾身上下都是傷口。
如果不是有上一世的記憶,她是不是要幫助裴煊擊敗云熙躍,成為新的皇帝?
云熙躍不是善茬,裴煊也不是善茬。聽說他殺了不少人,就算他助他奪取了江山,只怕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小姑娘,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