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云娘讓月牙給太子府送去了一封信,但她還是擔心。
且不說江清寧能不能在這么快的速度下處理好這件事,就算他能處理好,醉月樓也會因為這件事而變得混亂不堪。
第二天。
云娘正想著,房門忽然被人從門外推了進來。
月牙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眼睛里面充滿了慌亂。
“夫人!大事不妙!外面有一大群士兵,將醉月樓團團圍住,想要見你!”
即使對此早已有所準備,但一聽這話,蕓娘也不禁渾身一顫。
終于等到了!
稍微整理了一番,兩人便隨著新月走到了樓下,只見一隊士兵正站在那里,醉月樓里的客人都被趕走了,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哎呀,原來是大人,沒想到大人竟然會在這里,真是讓我們醉月樓受寵若驚!”
雖然心里很不高興,但云娘卻強行擺出一副老鴇特有的微笑,迎了上去。
卻不想,那官員根本不理會她,反而義正言詞地說道:“這位想必是醉月樓的那位夫人了?在下是京兆尹的人,聽說醉月樓有偷稅漏稅的嫌疑,還請大人隨我們回去一敘!”
一旁的老烏龜一聽,頓時興奮地從座位上跳了下來。
“大人,你要拿出證據來!我們醉月樓,雖說是青樓,卻從來沒有拖欠過月月稅銀!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看看我們的賬目!
可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那兩個士兵已經抽出了武器,對準了那龜公的喉嚨。
龜公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起頭,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云娘瞪了一眼。
“行,我陪你去!
“我們又沒做錯什么,我們已經交稅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云娘很明白,這絕對不是賦稅的問題。
很顯然,他和江清寧有一腿的傳聞傳得沸沸揚揚,有人在暗中策劃對付他。
沒過多久,云娘就被捆得結結實實,由兩個士兵押送出了醉月樓。
昏暗的房間里,彌漫著一股霉味。
時不時還能聽到幾個囚犯的慘叫聲,讓這里看起來就像是地獄一般。
蕓娘被推出一個不大的囚室,略一檢查,便有了主意。
她轉過身,聲音中帶著一絲謙卑。
“大人,我明白,我被關在這里,并不是為了那幾個銀子,也不是為了那幾個銀子,而且,我也不是京兆尹的人,你能不能直說,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那看守門鎖的人,手中的動作一頓,然后抬起頭來,怒視著云娘。
“你猜對了一點,不過,你并不是在京兆尹的府邸上,而是在刑部大獄之中!”
“就憑你這樣的罪人,也配和我們主上說話?你算什么東西?”那名看守冷笑,扭頭就要離開。
云娘站了出來:“我就知道,這件事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如果你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不來找我?”
而就在秦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一人身后跟著兩個士兵,云娘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你?”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沒錯,就是我!
這道聲音,赫然就是秦府秦雁的親弟弟,秦溪策。
秦溪策現(xiàn)在是刑部尚書,如果他想辦法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方來,那就更好解釋了。
“這件事竟然是秦雁做的,我還奇怪她為何會在寺院里表現(xiàn)得那么不正常,看來這件事早就有了征兆!
當她見到秦溪策的時候,她立刻就想通了。
妒忌能改變一個人的面貌。
而且,江清寧也是秦雁夢寐以求的對象。
他不得不接近江清寧,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秦雁心中最黑暗的一面才會被激發(fā)出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塊驚堂木砸在桌上,把她從沉思中驚醒。
“賤人!醉月樓這么好的生意,賺的還少嗎?你竟然還敢染指別人的財產,真是不知死活!”
秦溪策怒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像你這樣的妓女,就只會勾引男人,還能有什么本事?”
“他是誰?這可是將來的皇帝!這樣的身份,豈是你這種妓|女能比的?”
云娘淡淡抬起頭,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秦溪策,只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可笑了。
秦溪策也沒有料到,在自己的威嚴之下,云娘竟然還可以這么淡定,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很好,很好,看來你是不到黃河,誓不罷休了!既然這樣,我就給你一個教訓!”
“行刑!”
一旁的守衛(wèi)已經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兩個士兵提著巨大的鎖鏈,氣勢洶洶的來到了云娘的地牢前。
而云娘卻只是輕輕垂首,神色淡然,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這個結果已經在她的意料之中了,只是她怎么也沒有料到,事態(tài)竟然會發(fā)展得如此之快!
也許,這就是緣分!
牢房的門被推開,云娘身邊的兩個士兵一腳踹在了她的后背上。
劇烈的撞擊讓她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緊接著,厚重的鎖鏈已經將她捆住。
鎖鏈的聲音在她的耳中響起,但她并沒有反抗,眼前這個男人可是秦雁的親生弟弟,哪怕她受了再多的委屈,也抵不過兩人之間的血緣關系。
“老爺,我已經準備好了!
一名軍士在他的后方稟報,秦溪策卻是冷笑了一聲。
“還愣著干嘛?我們現(xiàn)在就動手!”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過來,一臉驚慌的朝著秦溪策的方向走去,大概是因為奔跑的速度過快,他整個人都摔倒在了他的旁邊。
“老爺,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