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了!
低沉的嗓音在程十鳶的耳畔回蕩,她的臉色漲得通紅,卻沒有說話。
反而乖乖的將她抱得更緊了。
江清寧邁步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程十鳶一直抓著她的手,一直到洞房花燭夜的房門被推開,他才將懷里的女子輕輕放在大床上,這才抬起手,掀開了她額前的紅色面紗。
門外,依舊有很多人在看著。
江清寧朝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會意,將門帶上。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新娘子。
程十鳶尷尬的低下了頭:“你不是應(yīng)該跟我們一起喝酒嗎,為什么要留下來?”
他抬起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撫過。
“直到今天,我都有一種如夢似幻的錯覺,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淼淼,終于把你給娶回來了!
程十鳶聽出江清寧的言外之意,也是不禁熱淚盈眶。
他們能有現(xiàn)在的成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一個對的人。
程十鳶不自覺的抓緊了江清寧的雙手,臉上掛著安慰的笑容。
“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興,江清寧,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要再對我做什么了!”
江清寧連忙搖頭:“我哪敢?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俯下身,眸光柔和的盯著她。
“這位新郎,啥時候才能出現(xiàn)?我們都想陪你喝一杯!”
“是啊,咱們今晚有的是機會和新娘子在一起,放心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程十鳶的臉色漲得通紅。
她伸出一只手,在江清寧肩頭一按,意思是別動。
江清寧的舉動被人打擾,心中惱怒,卻是不敢多言。
她拍了拍女子的頭,安慰道:“那我就在外面等著,等下再來看你!
程十鳶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江清寧站了起來,一副要離開的樣子,可就在他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他突然彎下腰,在程十鳶的嘴唇上輕輕一親。
程十鳶身體一僵,詫異的盯著江清寧。
等她反應(yīng)過來,他卻已經(jīng)走遠了。
房門被反鎖,程十鳶從自己的床鋪上坐了下來,她揉了揉自己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江清寧剛一出門,就被那些過來敬酒的人給拖了下去,他也沒辦法,只好跟了上去。
和鋮王府這邊的喧鬧相比,七皇子府卻是冷清了許多。
別說人少了,就是一點笑聲都沒有。
除了平時站在七皇子這邊的那一批,其他的全都往鋮王府而來。
顧瑾章的地位要比江清寧高出一個檔次。
顧瑾章坐在座位上,不停的喝酒,目光中充滿了怒火。
這讓他如何不怒?這簡直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顧瑾章做了個深呼吸,她也明白,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她不能把場面弄得那么僵。
那丫鬟見時機已到,便走到顧瑾章的面前,躬身施禮,很是客氣的問道。
“太子,時辰已到,現(xiàn)在就到喜堂揭面吧!
顧瑾章這時候也醉得不輕,他看了丫鬟一眼,便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洞房而來。
旁邊的一群成年人也是不由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一夜的折磨終于結(jié)束了。
所有人都匆匆離開。
新房里,林舒卿都快被氣瘋了。
她知道自己輸定了,所以氣得臉色鐵青,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她的心情還沒有平復(fù)下來,新房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顧瑾章?lián)u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她伸出一只手,一把扯下了林舒卿臉上的紅色面紗。
這突然的動作倒是把林舒卿給驚到了。
林舒卿怔怔的望著眼前醉醺醺的男子,雖然她也很難過,但是她很清楚,現(xiàn)在不是和顧瑾章爭辯的好時機。
否則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她苦笑一聲,站了起來,向顧瑾章行禮。
“王爺,您為何如此之早?是喝酒太多,身體不適嗎?我來服侍你!
林舒卿一邊說,一邊走向顧瑾章,伸出手來,想要解開他的衣服。
可就在這時,顧瑾章的手猛地一用力,將林舒卿的手給攔了下來。
不得已,林舒卿只能迎上顧瑾章的目光。
“你也當(dāng)我是廢物嗎?林舒卿,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還不清楚嗎!”
林舒卿猝不及防,直接被他推到了一邊。
她頭頂上的珍珠和翡翠都掉了下來,凌亂的頭發(fā)顯得很是滑稽。
林舒卿皺著眉頭,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對著顧瑾章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王爺,您誤會了,奴婢沒有說什么,奴婢就是想著您這一日勞累過度,應(yīng)該去歇息才是,您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才是!
顧瑾章正憋著一肚子火,卻無處可發(fā)。
他拔開長腿來到林舒卿的身邊,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用力的扣在了她的脖頸上。
“林舒卿,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這么容易就被你騙了?我可跟你說,你這幾天干的好事,我可不會瞞著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要你謹記,慎言,不要亂說話!如果你還敢說一句惹我不高興的話,我立刻就弄死你!”
顧瑾章酒醉之下,握著她的手都沒怎么用力,林舒卿感覺到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抓住顧瑾章的手腕,拼命掙扎。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顧瑾章見她這樣,反而得意的一笑,驟然伸出手,粗暴的將她一把摟住。
毫不留情的將她扔到了床上。
林舒卿的嫁衣被人粗暴地撕碎,可是她根本無法抗拒。
她的眼睛紅紅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默默地忍受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憤怒,她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娶了這么一個男人,以后就能幸福了?
她不像顧瑾章。
江清寧被逼著喝了不少酒,直到深夜,他才有了離開的借口。
就連一向酒量極好的鋮王,被這么一群人這么一灌,也有些醉了。
待得洞房之門打開,程十鳶便見到江清寧步履蹣跚地走來。
他站起身來,挽住江清寧的胳膊:“你是不是喝醉了?你覺得如何?還好嗎?”
江清寧輕輕揮了揮手,將程十鳶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