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伸手摸了摸程十鳶的腦袋,眼中盡是喜色,程十鳶見他這個樣子哪里還不懂。
“好啊,江清寧,你這是在逗我!”
程十鳶的粉色小拳眼看就要碰到他英俊的臉龐了,卻被他輕描淡寫地擋在了外面。
程十鳶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熱情,不過昨晚自己將她放到床上,對方卻拉著自己的衣角不肯離開,這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會說出口,否則他會被逼得走投無路。
“行了,不鬧了,今兒個天氣不錯,不如我們出去走走,補償一下昨天的損失吧!
如果是以前,程十鳶肯定不會同意顧暖的提議,可是昨晚她感受到了顧暖身上的味道,于是猶豫了一會兒,她就走了出來。
但他似乎出門忘了看黃道,程十鳶看到站在他身前的季佑卿,臉上露出極為不悅的神色。
季幼卿仿佛沒看見程十鳶一般用火熱的眼光盯著江清寧,而程十鳶則有些不大自在。
她往旁邊挪了挪,將季幼薇的視線遮擋了大半。
“季幼卿,你是不是眼花了?”
程十鳶似笑非笑地向季幼卿使了個眼色,程十鳶的這番話,江清寧卻是心領神會。
她這話分明就是在諷刺季幼卿,眼里除了男人什么都不會。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女。這話也只有程十鳶才能說得出口,好在季幼卿是個沒長腦袋的人。
季幼卿今日似乎并沒有要跟程十鳶說話的意思,反而跟在江清寧的身后,關切地詢問。
三人進了銀飾鋪子,那伙計還以為季幼卿和她的夫君來了,沒想到這一次卻是來了。
見程十鳶臉色漸沉,顧雪敏最終發(fā)覺情況不對,他悄悄地向程十鳶靠近。
“您這里可有合適的釵子?”
這話說的那幾個伙計都覺得自己的臉被打腫了,也難怪鋮王殿下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結果卻成了他們的馬屁,這讓他們很難接受。
一開始,程十鳶并沒有多說,因為她把季幼卿當成了空氣,對他的態(tài)度也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程十鳶心中也有些不安。
再次見到季幼卿,程十鳶終是無法忍受,她怎么也無法理解季幼卿為何會如此癡情于季青臨。
只是這季幼薇還沒忘記將她當做是她的敵人,如今卻又對江清寧窮追不舍。
“她在搞什么鬼!”
程十鳶再也忍耐不住,湊到了江清寧的旁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她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他們身上。
程十鳶沒有回頭,就已經(jīng)明白了這一切是從何而來。
江清寧此時也察覺到不對,他便要起身與季幼卿交談一番,今日好不容易將程十鳶勸來,讓她來這里欣賞曲兒,又豈能讓她打擾?
程十鳶見他要走到季幼卿身邊,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一把將他拉了回來。
開什么玩笑。季幼卿還等著江清寧過來呢,他怎么能這樣明目張膽的走進去,豈不是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這可是茶樓,萬一被皇帝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難道你就這么一直混著?”
程十鳶與江清寧接觸的日子雖短,卻也明白自己的目的絕不止于此。
他可以往上走,但也不能得罪這位公主,如果皇帝知道這兩個人關系不錯,一時興起,想把他們兩個結合起來,豈不是很糟糕?
“我知道了。”
江清寧剛開始聽程十鳶說的那幾個字,便有些心動,再聽她說出對付季幼卿的方法,更是讓他再次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程十鳶想出了一個方法,那就是將季青臨叫來。
不要看她不懂,那季青臨長得還算不錯,起碼能壓得過郡主。
原本季青臨對程十鳶的話并不怎么信任,畢竟當初她追求他的時候,也沒有對他如此執(zhí)著過。
可是經(jīng)過數(shù)日的觀測,他卻發(fā)覺季幼卿真是天天跟著程十鳶與江清寧。
一開始季青臨還覺得這只是一個意外,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漸漸對季幼卿的動機產(chǎn)生了質疑。
于是,季青臨再也忍不住,站在了長公主的面前,將她攔了下來。
看到季青臨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季幼卿很是擔心,沒了他的錢,他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季幼卿眼中的憐惜之色,她當然也看到了,只是不明白她為何非要跟在鋮王身邊,這會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對于季幼卿的性子,季青臨十分的清楚,季幼卿是不可能看得上這位宸王殿下的。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嫁給一個沒有工作的人。這位鋮王殿下生不如死。
季幼卿可不是那種把自己的幸福踩在他人的身上的人。
季青臨把季幼卿當回事了,如果程十鳶聽到這件事,非吐他一臉口水不可。
還說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他人的苦難上的,我程十鳶又算得了什么呢?
程十鳶并不清楚這邊的情況,他還在感嘆季青臨辦事效率這么低,總算沒人攔著他到處走走。
“季幼卿,你這是什么意思?”
季青臨疑惑的瞪了季幼卿一眼,季幼卿倒抽一口涼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這家伙居然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詢問自己在想什么?
她能有什么想法?要做就做,要做就做!
季青臨今日前來,明顯是帶著明顯的意圖而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這一點,即便是季幼卿都能察覺。
她也不直接回應季青臨,只是定定地看著季青臨,一雙美眸里仿佛劃過一抹隱晦的意味。
季青臨伸手去抓,卻抓不到德昌。
“若是宸王不是我,那你是不是就一定要娶我?”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種話,簡直就是侮辱人的行為,盡管說話的人是一位公主,但周圍的人還是對她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不過季幼卿哪里會在乎這種小事,她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又豈會被別人看了一眼就覺得尷尬?
季青臨一言不發(fā),只是定定的望著季幼卿,像是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
察覺到季青臨那好奇的目光,公戶王子聳了聳肩膀,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季幼卿笑了笑,說實話,她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敢這么大膽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有些可笑。
到最后,季青臨甚至都不想把“愿意”兩個字說出來。
若今日程十鳶在此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而江清寧聽見這話,必然會一口應下。
這叫做偏好。
季幼卿得償所愿,說話便越發(fā)的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