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會話,她便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這些日子,御醫(yī)們都會定期來看她,為她把脈,為她治病。程十鳶明白,這是顧雪敏特地提醒自己的。
有御醫(yī)細心照料,程十鳶的斷臂已被續(xù)上,身上的傷也恢復(fù)得七七八八。
這一天,程十鳶穿著一身藍色的勁裝,沒有戴什么首飾,只用一個簡單的圓髻,將她那優(yōu)美的曲線,襯托得淋漓盡致。
竹竹有些擔(dān)心的走到謝曉蘭身邊,擔(dān)心道:“姑娘,您的傷剛剛好,剛剛從病床上爬起來,又要去獵場這種危險的地方,您就不怕季姑娘又;樱咳绻阆氪颢C的話,可以和宸王單獨約一次!
翠玲自打得知季幼卿害得大小姐重傷,就對她再無半分敬意,私底下更是直接稱呼她的名字,程十鳶倒也不以為忤,只囑咐她以后不要再這樣胡來。
程十鳶抬頭望了一眼窗外溫暖柔和的陽光,懶洋洋地說道:“我要走,而且要走得很快,等季青青回來,說不定她就要嫁入天元帝國了,我要是不好好收拾他,他還以為我好惹呢!”
聽說程十鳶是為了報仇而來,朱竹頓時眼前一亮,興奮地差點蹦了出來。
自家姑娘向來有仇必報,這段時間季幼卿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自己,她也是心急如焚,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報復(fù),她當然不會放過。
程十鳶又再三懇求,這才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將那株竹子帶走。
程十鳶的歸來,受到了很多人的關(guān)注,就連皇上都在外面相迎。
“十鳶,你受了重傷,沒必要跑到這里來!
“陛下好,奴婢沒事,奴婢這次來,就是想要見識一下天元帝國的高人,若是能夠親眼見到陛下騎著駿馬打獵,那也就心滿意足了!
程十鳶的話讓皇上很是滿意,當即揮手讓他和江清寧進行一對一的決斗。
古清寧揚了揚眉,用一種無可奈何的眼神望著程十鳶。
兩人縱馬而行,程十鳶帶著一群官員在一旁等待,半柱香時間一過,她便以療傷為由,回帳休息,剛上好藥,就與季幼薇碰個正著。
程十鳶微微一笑,不用她親自出手,他就自己找上門來了,倒是讓她省去了不少麻煩。
“干什么?”雷格納一愣。
程十鳶瞇起眼睛,用一種不屑的口氣說道。
季幼卿被激怒了,一把抓住程十鳶的手臂,將她拖進了樹林中,程十鳶還以為她要再次攻擊自己,一把將她推開:“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如果你一個人把我拖出來,我可不會讓你那么好的運氣。”
季幼卿被這樣明目張膽地恐嚇,臉色自然很難看,但想起之前的事,她理所當然地以為程十鳶怕了她,所以一直保持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
“程十鳶,換做是我,出了落馬這種丟人的事兒,我也沒臉再回去了,誰知道你竟然如此恬不知恥!
程十鳶呵呵一聲:“我有沒有墜馬,郡主難道還不知道?你請來的這些人,不就是光明帝國的守衛(wèi)嗎?我要是想調(diào)查,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
季幼卿一怔,想不到程十鳶還真有膽子將此事挑明了,當下臉色一沉:“給我去查,朕要知道皇上是不是因為你是大臣的女兒,才會責(zé)罰朕一個烈國的小郡主。”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皇上不會拿你做什么,這也是我沒有讓他調(diào)查的原因。”
程十鳶說著,伸了個懶腰。
季幼卿見此,還以為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輕哼一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算你識相,不過你最好給我一個面子,否則,我饒不了你。”
“啪”的一聲脆響。
話音未落,季幼卿便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一陣刺痛,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不可相信的瞪著程十鳶:“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手!”
程十鳶大怒,再次一耳光扇了過去,季幼卿白皙的臉頰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手掌印,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看得人心中一蕩。
但程十鳶卻不是一個好色之徒,她對季幼卿很是厭惡。
“揍你怎么了?至于你要殺我,那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出了一口惡氣,程十鳶搓了搓手。
這一巴掌,還真是讓人心疼。
季幼卿大叫一聲,朝程十鳶飛了過來,伸手就往她臉上撓,秀竹看到這一幕趕緊上前保護程十鳶。
程十鳶一把抓住竹子,身子一扭,一只腿重重地踢在了紀小青的肚子上,將她踹倒在地,再也站不起身來。
程十鳶上前一步,將江清寧專門為她煉制的殘刀架在季幼卿的脖頸之上,眼中盡是殺意,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本王不欲與你計較,只是不愿挑起兩個國家之間的戰(zhàn)爭,你當本王是怕了你不成?這次我只給你一個警告,下一次你要是還不長記性,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我捅到你身上了!
看到季幼卿已經(jīng)被嚇壞了,程十鳶這才心滿意足地拍掌離去,杜竹看到這一幕也感到十分高興。
隱藏在暗處的季青臨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對季幼卿已經(jīng)是大失所望。
季幼卿一臉郁悶的回到營地,看到季青臨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立刻跑了過來,可是他只是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季幼卿傷心欲絕,她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竟然被人打了這么多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
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被揍成這樣,又被季青臨鄙視。
她掩面而去,心里卻在暗罵程十鳶,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下不了臺。臉頰上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剛才所承受的屈辱,不過當她回過神來時,心中又升起了幾分愧疚。
看來自己這次做的有些過火了。
想起程十鳶那只被斬斷的胳膊,想必他的臉上還痛呢。
她心里很清楚,若是程十鳶真的要查個水落石出,他也脫不了干系,說不定還會引起兩國大戰(zhàn),到時候戰(zhàn)爭爆發(fā),百姓流離失所,那他就真的成了歷史上最大的罪人了。
一念至此,季幼卿不禁打了個寒顫,無端端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現(xiàn)在腦子里一片混亂,只想趕緊回去,把這件事給處理了。
忽然,她的眼角抽動了一下,一種不祥的感覺涌上心頭。
“郡主且慢。”
季幼卿渾身一僵,發(fā)出了一道悶哼,可是她這一動,牽動了自己的臉頰,疼的她眼眶都紅了。
察覺到自己的狼狽,秦宛如咬牙切齒的道:“宸王,您找我有什么事嗎?難道你要為程十鳶討回公道?”
江清寧一言不發(fā),只是目光冰冷的盯著她。
季幼卿做賊做賊,被他這么一瞪,也是有些不敢直視了。但她自幼嬌生慣養(yǎng),今天吃了不少苦頭,遇上的男子正是程十鳶看中的女子,想起自己心愛的男子要保護程十鳶,心中一陣憋悶。
程十鳶怎么人人都愛,自己跟她一比,就跟個小丑似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江清寧忽然道:“郡主,程十鳶的死,的確是你做的!
原來是為了程十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