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
季青臨看著程十鳶搖搖晃晃的身子,心中一緊,本能的伸手就要扶住女子,可女子為了避嫌,并沒有將自己的手掌遞給他。
最后,歷經千難萬險,程十鳶最后順利登上馬上,體會到不同的冒險,她的嘴角始終掛著笑意。
“程姑娘,你試著往前一推,不要太過用力,否則馬兒就會逃跑了!
程十鳶點了點頭,雙腿微微一抖,馬兒果然邁著緩慢的步子向前走去,這突如其來的顛簸讓程十鳶一個踉蹌,一頭栽倒在地,雙臂緊緊地摟著馬匹的脖頸。
“沒事吧。”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開口問道。
“沒事!鄙蛐擎绦α诵。
程十鳶的語氣有些發(fā)抖,那匹馬的個頭太大了,她騎著那匹馬就像是站在一堵墻上一般,再加上那座不斷移動的城墻,她能不害怕嗎?
季青臨拉住程十鳶的馬韁,緩緩引導馬兒前行,沒跑出數(shù)步,便擔心地回過頭來檢查程十鳶的狀況。
“別害怕,你可以控制自己的身子跟著馬一起搖晃,不會有眩暈的感覺。”
程十鳶半信半疑地站起來,等她試過之后才知道自己并不害怕,很快就能牽著馬的手,讓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季幼卿四處張望,想要找到季青臨,可是當她看見坐在馬上的程十鳶時,本能的覺得季青臨應該就在這一帶,便上前一步,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季青臨立在一旁,神情焦急地注視著程十鳶,全身緊繃,做好了隨時救援程十鳶的準備。
“怎么又來了?”
這一刻,季幼卿再也顧不上禮貌,咬牙切齒地破口大罵,心中對程十鳶恨之入骨。
過了一陣,程十鳶感覺有點疲憊,想要跳下馬來,竹子照例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想要將程十鳶的雙腿抬起來,卻不料程十鳶連人帶馬一起從馬上摔了下去,整個過程都沒有人幫忙。
季青臨略感失望,卻上前對程十鳶稱贊道:“看不出來,你這么快就學會了騎術,果然是個人才!
“哪里。”葉伏天回應道。程十鳶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道:“多虧了使者大人教導有方,若是讓我自己想辦法,恐怕今天就沒機會騎馬了。”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覺得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就看到了一臉敵意的江清寧緩緩向他們走來。
季青臨也不客氣,知道對方這是在宣告自己的地位,訕訕一笑,轉身就走。
程十鳶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微笑,快步走到顧雪嵐面前,正要伸手相擁,程十鳶忽然一個轉身,撲到他身邊,抱著他的手臂,用一種嬌滴滴的語氣說道:“你今天怎么來了?”
他高傲的揚起了自己的下頜,避開了一臉期盼的女子,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我只是聽聞使者大人正在教導沈將軍的女兒,原本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仔細一想,天元國也就沈將軍一人,而他的目標,應該就是我的妻子了。”
說完,他才低頭道:“使者在給我未婚妻上課,我總要過來看看。”
程十鳶見他一副醋意大發(fā)的樣子,趕緊將腦袋搭在他的手臂上,一副討好的模樣:“你別擔心,他是真的會教我騎馬,可是我從來沒有和他有過身體上的接觸,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別人!
顧暖暖攬著程十鳶的胳膊,眼中的驕傲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無限寵愛:“我明白,我信你!
眾人懾于他的威勢,故作鎮(zhèn)定的站在那里,做好了捕獵的準備,可誰知道,他們的余光卻一刻也沒有從二人身上移開。
程十鳶渾然不覺,依舊在顧暖暖的身上撒著嬌:“宸王,您能不能教會我騎馬?”
“哦?”雷格納一愣。江清寧揚了揚眉毛,聲音帶著幾分酸意:“使者大人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么?”
程十鳶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怎么可能比得上你?我只是騎著馬走路而已。
“好吧,但等我回去打獵的時候,我想跟皇上打個招呼,打個頭陣!
“那你可要努力了,好好抓點大魚!
程十鳶也明白這一點,于是戀戀不舍的將江清寧送出了房間,來到馬車旁,他不肯上車。
“你還沒準備好?”
程十鳶聽得一頭霧水,偏頭問道。
“別著急,先給我點動力!
“鼓舞?你是宸王,你還用得著被人夸嗎?”
“那是,要讓士兵們去打仗,就得給他們提供足夠的食物。十鳶,你老公馬上就要去狩獵場了,你就不用再激勵我一下了?”
江清寧突然一把抓住程十鳶的雙手,那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令那女子微微一窘,她欲抽回自己的手臂,但江清寧將她的手臂牢牢地扣在自己身上,她怎么也抽不開。
最后,程十鳶也沒辦法,只好跟著顧千行一起發(fā)瘋:“說出你要的報酬!
江清寧低頭,湊到程十鳶的耳朵旁,低聲說了幾句話。他呼出的熱氣吹在程十鳶的耳邊,讓他覺得很是舒服。
然而,古清寧的下一句話,卻讓程十鳶如同被雷劈中一般,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那就當你給我一個吻吧。”
雖說兩人已經訂下了婚,但畢竟沒有正式成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熱吻實在是說不過去。再說了,在古代,就算是成親了,也不能有什么親密的舉動。
于是,程十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是以往,江清寧肯定不會讓程十鳶這么為難,但今日情況不一樣,季青臨就在一旁看著。
之前的暗示是沒用的,今天他要讓季青臨看到他們之間的感情,否則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程十鳶遲疑了一下,抬起頭來,一臉憂慮地望向皇帝。她知道江清寧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決定的事情,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沒有人能說服他。
因此,他提出要讓程十鳶吻他,如果程十鳶不答應,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程十鳶實在是沒臉讓人等他,只好墊著腳,輕輕敲了敲他的面頰。
顧暖暖得意地揉了揉程十鳶的腦袋,然后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騎。
程十鳶望著江清寧一躍而上,眼中滿是嫉妒,恨不得自己也能像他這般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