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卿將腦袋往季青臨的肩頭一蹭,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門外,程十鳶偷偷的將兩人之間的恩愛畫面盡收眼底,眼底閃過一抹好奇。
程十鳶上前一步,正要上前一探究竟,卻被人一把抓住了領(lǐng)口。
她正要發(fā)作,忽然一道極熟悉的香味傳了過來,讓她心頭一凜,有些不好意思的轉(zhuǎn)過頭:“宸王殿下,這么巧,您也是來看戲的?”
“熱鬧?”陳曌好奇的問道。
“你當誰都像你這么無聊?”
程十鳶一陣無言,只感覺此人喜怒無常,前一刻還對他和顏悅色,后一刻又對他冷嘲熱諷,讓他很是不爽。她白了他一眼,也跟著季幼卿一樣,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小手貼在了他的手臂上,讓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他上下打量著她,喉結(jié)上下滑動,目光里滿是柔情。
“宸王,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有什么問題?”
江清寧雖然知道答案,但還是問道。
“身為一國之君,有些小性子很正常,可她居然對使者這么溫和,難道你沒有看見?之前還在生氣,現(xiàn)在季青臨走了,她就像是一只溫順的小白兔!
“有道理。”
說著,他突然抓住了程十鳶的雙手,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你怎么會知道炎國使臣的名號?”
他們的名字,只有皇室的高層才能知曉。
而程十鳶對此一清二楚,此事必有蹊蹺。
“什么?這是我從別人那里聽說的!背淌S一臉的不好意思,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江清寧雖然疑惑,卻也不再多問。他伸手搭在程十鳶的肩上,抬起頭來,心中微微一驚。
他身為一代王爺,卻跟程十鳶一起偷偷的看著對方。
認清形勢的古暖暖憤怒的拽著程十鳶離開,直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里,他將她放開。
程十鳶摟著顧承澤的腰,兩個人就這樣在月光下四目相對,那個男子努力克制著自己,眼中的溫柔幾乎要溢出眼眶。
“宸王是不是認為,這位郡主是不是很欣賞我們的使者?”
他很想現(xiàn)在就把這個煞風景的女人給撬開,看看她到底在搞些什么。
“不覺得!标悤讚u了搖頭。
程十鳶并未察覺到顧雪敏的不滿,竟與他當場定下賭約。
這樣美好的一幕,讓江清寧無言以對,他摟著女子的腰,緩緩將腦袋湊到她的臉上:“那么,你要怎么賭?”
溫熱的呼吸噴在程十鳶的唇上,她只覺得臉頰發(fā)燙,低頭便要逃走,卻被他一把抓住,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你倒是說啊?你是不是還在猶豫?”
程十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說道:“誰要是贏了,就請客一個月怎么樣?”
“我會讓你花一個月的時間的!我這三頓飯,可是很貴的!
江清寧爽快的收下了,只是有些失望。
房間里,季青臨將季幼卿安頓好后,就坐在床頭出神,他剛才與程十鳶的對話并不多,不過總算是知道了對方的來歷。
“程十鳶,沈大帥之女!紫鸞,這個名字不錯!
季青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自己去見她時,她會是什么表情。
是驚喜,還是喜悅?
宴席散去,皇上聽著顧暖暖說起季幼卿墜海之事,皇上震怒,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調(diào)查的責任自然是由江清寧這個主管來承擔,當天晚上,大廳里的人大多都在大廳里,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兇手。
沒有任何線索的調(diào)查,讓顧暖頭疼不已,他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想了好幾天。
“公主,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清寧正襟危坐,安靜的聆聽著下屬對季幼卿的詢問。
季幼卿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著實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躲到了季青臨的身邊,“那天,我和青臨在御花園里走著,他突然跑到了一個人的身邊,我跟著那個人,就被人給扔進了湖里!
“身影?”雷格納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
江清寧立刻抓住了重點:“使者能不能形容一下那個人影的長相?或許,這就是一個突破口。”
季幼卿抬頭朝著季青臨的方向望去,當看到他那副焦急不安的表情時,她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那個女子應(yīng)該也是同謀,想要引走季青臨,然后再來對付他。可是,他卻要護著她,只是因為她的背影很像她!
季幼卿實在是接受不了這樣的屈辱,眼睛都紅了:“看她的身材,應(yīng)該是個女人,穿著也不是普通的侍女,應(yīng)該是被邀請來參加宴會的大家小姐!
“刺殺他國的公主,這可是大事,還望殿下謹慎行事,若是連累了王臣,后果不堪設(shè)想!
江清寧的眼睛微微一瞇,眼底閃過一抹威脅。
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開來:“給我,讓她拿到宴會的名單,挨個搜查!
聞言,一旁的季青臨當即起身,“不可!”
“沒有?使者在擔心什么?”
江清寧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每一個動作都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季青臨自然不會將程十鳶的事情說出去,畢竟她是他的情人,在他看來,能夠?qū)⒆约旱腻X包還給別人的人,肯定不會是兇手。
“那個女人,我和她很熟,不會有任何懷疑!
江清寧將手中的杯子一放,夾了一片點心:“使者,有無可疑,要好好調(diào)查,不能光憑一面之詞,你說這位是你的朋友,能不能報個名?我只要調(diào)查一下,就知道了!
季青臨捂著額頭,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若不是他告訴所有人,他們根本不知道程十鳶的存在。這下好了,原本是要維護她的,結(jié)果反被推到了頭上。
這個時候,他要是不說,別人還以為他是在幫他說話。
“程十鳶,沈?qū)④姼男〗!?br>
他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手里的蛋糕也在他的指尖下捏成了粉末。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那架勢,看得季青臨心驚肉跳。
兩個人總算是把這個活生生的閻羅王給打發(fā)了,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