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也想要將我的人帶走?
暮遲的表情很冷,眼神里滿是殺氣。
“程十鳶跟你們走了?她昨天晚上還跟我睡在一起,口口聲聲說自己最喜歡的就是我,這種女人怎么可能會真心對待你?”
“我真是搞不懂暮遲將軍的想法,她這么一搞,無非就是要取得您的信賴,好讓您把那張陣防地圖帶回天元,我倒要看看,你會如何向我下跪,向我求情!
江清寧用盡全力。
就連他手中的長劍,也在輕輕顫動。
暮遲突然用力,對著江清寧就是一記鞭腿。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江清寧跌坐在地,閉目不語,再也沒有聽到馬蹄聲。
很顯然,程十鳶已經(jīng)離開很長一段距離,她是安全的。
想到這里,江清寧微微一笑,松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暮遲突然一把抓住江清寧的領(lǐng)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會把你養(yǎng)好!
抬頭,男子不甘的朝著程十鳶離去的地方望了一眼,他咬著牙,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躁動。
他本想立刻離去,卻又抱著一絲僥幸。
“你們幾個,給我追上去,要是能抓住他,重重有賞。”
那幾個軍人領(lǐng)命,立刻朝著程十鳶等人離去的地方?jīng)_了過去。
雖然明知道希望不大,但總要試一試。
暮遲將江清寧送回了自己的府邸。
牢籠內(nèi),江清寧被虐待的遍體鱗傷,被無情的扔在其中。
“沒什么好謝的,這是你應(yīng)該得到的!
江清寧還保持著清醒,躺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可他的嘴角卻是掛著一抹輕蔑的笑容。
“哼哼,也不過如此!
一句話,讓慕池的火氣更大了。
一把揪住江清寧的領(lǐng)子,抬手就是一拳,對著那男子的臉就是一頓猛揍。
“如果不是你,程十鳶也不可能離開,那天晚上我也是有意為之,你當(dāng)我看不出她的來歷有問題?江清寧,我真是小看你了,早就聽聞你是王爺,但我不知道你一個人就能擋住這么多人。”
說著,他深呼吸了一聲:“不過,你把程十鳶給放了,我也就把這股怒氣撒在你的頭上,我不會弄死你,而是要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你弄死,讓你為昨夜的選擇而感到遺憾!
江清寧沒有再多說什么,也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慕池也站了起來,隨手將他扔在了地上,隨即便走了。
“你去通知其他人,讓他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我們要跟天元帝國的人,打上一場。”
同一時間,天元營地中,程十鳶也回來了。
她在回來的時候就暈了。
沈?qū)④娊拥搅顺淌S的命令,立刻讓大夫們趕到了他的帳篷。
眼看著自己的閨女渾身是傷,沈?qū)④娦奶鄣膸缀醮贿^氣來。
她的脖頸處有著一道青紫色的勒痕,肩頭的衣衫也被血液浸透,臉色蒼白的程十鳶正安靜的趴在床上,像是斷了氣一般。
“淼淼!鄙?qū)④娿读艘幌,終于回過神來。
他哆哆嗦嗦的叫了一聲程十鳶。
程十鳶似乎聽見了自己的父親在叫自己,她的手指輕輕一動,似乎在回答自己的問題。
大夫屏退了帳篷里的人,為程十鳶止住了流血。
在林夢雅的身上,纏上了繃帶,再喂了一些止痛的丹藥。
大夫走出帳篷,便要為程十鳶準(zhǔn)備一碗藥。
門外,沈?qū)④娨话炎プ〈蠓虻氖,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
“大夫,小女情況如何?”
“回稟大帥,沈姑娘并無大礙,只是流了不少血,如今正處于昏迷之中,還需靜養(yǎng),待會我便為沈姑娘配些藥,服下之后,便可安心睡上一夜,明日便可醒來!
大夫這么一說,沈?qū)④娍偹闶撬闪艘豢跉狻?br>
“謝謝!
大夫走后,沈?qū)④娮哌M(jìn)帳篷,給程十鳶看病。
雖然他很關(guān)心自己的女兒,但這并不是最主要的。
江清寧一去不回。
沈?qū)④娀亓藥づ,而在他的對面,則有數(shù)名江清寧留下的眼線。
“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回去了,那這位宸王在哪里?”
領(lǐng)頭的那人皺著眉頭,仿佛是遲疑了一下,才道:“宸王為了讓我們回去,親自攔下了慕遲的人,這會應(yīng)當(dāng)是被拿下的!
“可是沈姑娘給我們帶來了地圖,還有那塊牌子,只要沈姑娘醒來,咱們就能把宸王救出來。”
沈?qū)④姲欀拿碱^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抬頭望向男人:“地圖帶回去了嗎?”
“是的。”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也要等到她醒來之后才行!
程十鳶在睡夢中,正在經(jīng)歷一場可怕的惡夢。
在夢里暮遲將江清寧殺死在他的眼前。
滾燙的血液濺了程十鳶一臉,他渾身一僵。
她不可相信的望著這一幕,伸出手,想要擁抱江清寧,可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觸碰到這個男子。
就在他精神瀕臨崩潰的時候,程十鳶猛地瞪大了雙眼。
她情緒太過激烈,牽動了肩頭的傷勢,痛的她發(fā)出了一道低低的聲音。
沈?qū)④娨恢闭驹诔淌S的病床前,見她醒來,關(guān)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很痛嗎?”
程十鳶咬著牙,強(qiáng)忍著肩頭傳來的疼痛,朝著自己的老爹看去。
“爹,江清寧,江清寧可曾歸來?”她帶著哭腔,像是抱著一絲僥幸。
沈?qū)④姏]有回答,但是他的目光卻出賣了所有人。
垂頭喪氣的松開程十鳶,從袖子里掏出一張地圖。
“這是唯一能救江清寧的辦法,爹,你,你,趕緊把她救出來!”
她面色蒼白,每一個動作都牽動了身上的傷勢。
程十鳶并不在意,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將江清寧平安歸來。
沈?qū)④娊舆^地圖,準(zhǔn)備叫來所有的將領(lǐng)商議如何進(jìn)攻。
顧瑾章的聲音從營帳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
“沈?qū)④,既然鋮王沒了,那這營地里的事,應(yīng)當(dāng)由本官來管,既然要去救,自然要由本官來。”
他邁步入帳,緩緩現(xiàn)身于程十鳶身前,伸手朝沈?qū)④娮トァ?br>
他只是想要一張地圖而已。
程十鳶看著顧瑾章,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事不宜遲,顧瑾章,你再敢拖延江清寧,就別怪我不客氣!”
顧瑾章哪管程十鳶說什么,身子一矮,便要從沈?qū)④娛掷飱Z過那張地圖。
顧瑾章彎下腰去,程十鳶已經(jīng)從腰上抽出了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