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燕早早起床,洗了個澡,上了香燭,做著祈禱前必須要做的事情,云娘本來還在榻上,聽見外面的聲音,醒來一看,秦雁早已穿戴整齊,正立在院子里。
云娘剛要迎上去,卻被秦雁這么一說,腳步頓住了。
“我要上香了,你告訴蕓娘,讓她別跟著我!鼻匮阋驗槭潜硨χ颇铮詻]注意到。
如月幫秦雁整了整衣裳,這才接話道:“嗯,老奴明白,她到底是個妓|女,這次出去,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若是被人抓到把柄,指不定又要說咱們府里的閑話了!
秦雁欣慰的頷首:“你最了解我了,就讓她呆在禪室,別到處亂走!
等他們離開后,云娘這才從走廊上下來。
既然她不想走,那就別怪她了!
她才不愿意呢,管他呢。
云娘一臉的嫌棄,隨即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便向著山上的方向而去,這屋子里都是發(fā)霉的味道,她可不想呆在這里。
祈禱的時候,江清寧在住持的引導(dǎo)下,恭敬的鞠躬,上著香,念著經(jīng)文,每個人都是一臉肅穆。
期間,江清寧不自覺地朝秦雁身邊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并不是她認(rèn)識的人,這一舉動被秦雁誤以為是皇子在偷窺。
他很滿意。
江清寧眉頭微蹙,她想不通,云娘扮演的是秦雁的侍女,怎么今天沒來,莫非是病了?
她的身體本就瘦弱,昨天還下過雨,現(xiàn)在天氣有些冷,她可不想著涼。
他心中一緊。
良久,祈禱完畢,江清寧剛要離去,便見一道人影朝他走來,擋在他面前。
“王爺辛苦了,奴婢給您準(zhǔn)備了一杯茶,還請王爺嘗嘗!
江清寧沒好氣道,一把將手中的杯子往旁邊一推,冷淡道:“不行,我還有點事情要做,秦姑娘請自便!
說完,他便直接走了,只剩下目瞪口呆的秦雁,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剛才,在祈禱的過程中,太子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見自己一家子如此尷尬,如月不忍再勸說:“姑娘,此地人太多,還是先走為妙!
剛才為江清寧奉上茶水,結(jié)果遭到無情的回絕,這一幕落在不少人眼中。
在如月的警告下,秦雁終于回過神來,拔腿就跑,回去的時候,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位王爺,還真讓人看不懂!”
昨日還笑瞇瞇的看著他,今天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秦雁不解,停下了腳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改變主意?”
“難道是……”秦雁一把拉住如月的手,她還沒換衣服呢:“你偷偷地跟在太子身邊,看看他有沒有和那個小賤人在一起!”
“小姐”如月被嚇了一跳,道:“會不會不太好?”
從暗衛(wèi)傳來的情報中,云娘就在后山,江清寧疑惑她為何獨自一人前往后山,一邊抱怨著,一邊跟著。
后山有一大片桃花林,現(xiàn)在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一朵朵盛開的桃花,看起來就像是一朵盛開的云彩。
一陣清風(fēng)拂來,江清寧找到了蕓娘,她正悠閑的趴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欣賞著天空中的白云,鮮艷的櫻花將她的臉襯托的格外美麗。
江清寧眼前一亮。
我想起了一句話:“我喝醉了,也要睡在這朵花上!
他覺得自己像是喝醉了一樣。
云娘聽著她的腳步聲,猛地睜開眼,腳下一個不穩(wěn),直接從樹枝上掉了下去。
“哎呀!救我!”
死定了!破相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殺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抱在懷里。
云娘猛的睜開眼,竟是江清寧!
兩個人靠得很緊,江清寧連蕓娘噗通的心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她身上特有的香味,跟其他女子完全不一樣,風(fēng)一刮,滿樹的桃花,就像是下起了一片粉紅色的櫻花之雨。
被云娘抱在懷里,美艷不可方物。
云娘情不自禁的抬起頭,看到江清寧,心跳加速,臉頰緋紅,慌忙掙脫江清寧的懷抱。
“多謝王爺相救。”
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左右看了看,問道:“君上,您來后山做什么?”
這是在說,你跟著我做什么?
“聽說后山風(fēng)光,便過來一趟,沒想到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你。”言下之意,她并沒有跟著你。
女孩撇了撇嘴。
她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兩個人誰也沒再開口,就在兩個人都有些沉默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來了!”云娘嬌喝一句,一把將江清寧拽到那塊大巖石前。
江清寧疑惑道:“你干嘛?”
“若是讓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對你的名聲會有很大的損害!
其實,如果被江清寧的仰仰者看到,肯定會被撕成碎片,到時候連性命都搭進去。
“宇哥,你可別忘了和寧兒的約定,否則的話,我就把你丟在這里,以后也別想再見你了!”
張文宇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四周無人,便一把抱住了王韻音:“我當(dāng)然記得!等我升官之后,一定要先到尚書府求親!
一說到“尚書府”,蕓娘就知道他們是誰了。
兩個兒子,一個是張文宇,一個是工部侍郎的兒子,一個是大學(xué)士,一個是皇后云英。
王韻音臉上閃過一絲羞澀,眼中卻帶著幾分擔(dān)心:“我父親說,等你升了官,他會讓你娶我妹妹的,他是我的女兒,我是庶出的女兒,我擔(dān)心他會嫌棄我的!
“當(dāng)然不是!
張文宇佯怒道,雙眼真誠:“我不允許你如此妄自菲薄,音兒對我有恩,我銘記在心,你不用擔(dān)心,我答應(yīng)你的事,從來都是算數(shù)的,至于是不是私生子,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可當(dāng)真?”王韻音心中一動。
“當(dāng)然是真的,你是我唯一在乎的人,你能不能接受我,讓我安安心心的等著我來向你求婚!
在張文宇的甜言蜜語下,王韻音在張文宇臉上狠狠一吻,然后羞澀的走了。
張文宇趕緊跟在黃小龍身后,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臉頰。
“嘖嘖,真是個花心大蘿卜。”云娘看著他離開,這才從大石后面鉆了出來。
“你說什么呢,我看張文宇是個癡情種子,拋棄了自己的女兒,愛上了一個私生子!
哈!只有白癡才會相信一個男人的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