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透著一絲失望。
這個(gè)女子,很不正常。
“怎么回事?”顧瑾章問。
“等你來了,我會告訴你的。”
程十鳶瞪了他一眼。
顧瑾章臉色一沉,在她身邊坐下,程十鳶做了個(gè)請的姿勢,在顧瑾章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shí),笑嘻嘻的說道。
“王爺讓外面的人都出去了。”
顧瑾章心中一凜,明白她為何如此反常,不由冷笑一聲,剛要說話,程十鳶已經(jīng)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顧瑾章瞳孔一縮,心臟猛然一跳,忘記了說什么,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我只是為了更好的接近王子。”
她瞇著眼睛,打趣的問道。
程十鳶本來就長得漂亮,這一笑更是明艷動人,精致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撓一撓。
顧瑾章平日里只看到程十鳶那張冷若冰霜的面孔,還是頭一次看到她對著自己露出這樣的笑容,哪怕她另有所圖,心中也是一跳。
景容也不掙脫,只是道:“你剛才那么恨我,我怎么會信你?”
程十鳶微微一笑,便要抽回自己的手,可顧瑾章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牢牢抓住。
他的眼神越來越炙熱,也越來越倔強(qiáng),似乎只要得罪了他,他就逃不掉。
程十鳶感覺到了一股厭惡。
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要堅(jiān)持!
“我這不是在給自己找一條出路嗎?”
“江清寧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但十有八九已經(jīng)隕落,難不成我還得給他當(dāng)寡婦?那天夜里想起此事,我很難過,所以就出來散了一下神,沒想到回到府里,王爺就派了大夫過來照顧我,對我也很好!
“還喊人過來,就是為了讓我開心,方才林姑娘被我揍了一頓,可王爺并未怪罪于我,所以我現(xiàn)在才知道!
程十鳶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欣賞和欣賞:“君上是我命中注定的良人,我會一直跟在他身邊!
顧瑾章瞪了她一眼:“此話當(dāng)真?”
程十鳶微微一笑,伸手將他擁入懷中。
顧瑾章怔怔的看著她,她抬頭一看,唇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眼底卻帶著幾分狡猾,宛如一只狡猾的小狐貍:“王爺,你可聽說了?”
顧瑾章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有一天,程十鳶的紅唇,會在他面前說出如此撩人的話語。
直到此刻,他還不能完全信任她。
可她想要接近他,江清寧已經(jīng)是個(gè)死人了,不管是日久生情,還是程十鳶,他都可以將她據(jù)為己有。
他在程十鳶的手上親了一口:“不過,讓那些護(hù)衛(wèi)離開,又有什么困難?”
“如果你肯追隨我,我會為你尋找任何寶藏,這一點(diǎn),江清寧做不到!
程十鳶面上帶著笑容,內(nèi)心深處,卻是充滿了鄙夷。
江清寧算個(gè)屁,顧瑾章算哪根蔥?
和江清寧比起來,自己差遠(yuǎn)了。
紀(jì)云舒說:“多謝王爺,多謝王爺關(guān)心,以后我一定對王爺好。”
顧瑾章知道她這話八成是花言巧語,但還是覺得很舒服,忍不住笑了笑。
他低下頭,看著她的腿:“你沒事吧?”
“再過三天,我就可以起床了,然后再來見您。”
“那我就在這里等著!
顧瑾章多留了一段時(shí)間,就走了。
程十鳶閉上了眼睛,對自己的肉身感到了極度的憎恨。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將顧瑾章摸到的每一處都斬去,然后再生出新的來。
不過,她并不后悔。
和顧瑾章打好關(guān)系,不但可以讓她自己活得更舒適,也可以成為江清寧的眼線。
說到底,她不過是在取悅一個(gè)男人而已,沒有江清寧去拼命的危險(xiǎn)和困難。
只要能走到這一步,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之后的日子,顧瑾章不管什么時(shí)候都會來看望她,關(guān)心她,有時(shí)候還會讓她和他一起讀書。
這讓程十鳶吃不下飯,只覺得一陣反胃,人也消瘦了許多。
腿傷好后,她又跑到后勤部,親手把飯菜端到了顧瑾章面前。
她離開軍營的那幾日,雖然沒有人阻攔,可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
顧瑾章終究不能徹底信任她。
兩面三刀。
顧瑾章向來疑神疑鬼,但一想起自己被他占了便宜,又被他欺騙,程十鳶就氣不打一處來。
想要報(bào)仇,只能是自己刻意做出不好吃的飯菜。
比如今日這盤,她特意往里面放了不少的醋辣子,顧瑾章一口咬下,立刻就不嚼了。
見他一副質(zhì)疑人生的樣子,程十鳶心中一喜,臉上的笑容也是發(fā)自肺腑:“咋啦?這可是我親手為君太子準(zhǔn)備的,難不成?”
她眨巴了一雙大眼睛,看向顧瑾章,一臉的天真。
顧瑾章連飯都吞了,勉強(qiáng)扯了扯嘴角:“味道不錯(cuò),你自己燒的東西,味道都不錯(cuò)!
居然還能說這么肉麻的話!好像是她的胡椒粉不夠!
程十鳶笑了笑,又往他碗里塞了一筷子:“我可不想跟君太子爭,那就都讓你自己拿去好了!
顧瑾章臉色發(fā)白,默然了片刻,方才慢慢開口:“這些日子,青菜有些緊缺,我也沒那么多,以后可別再浪費(fèi)了!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讓程十鳶辭職。
“這可不行!背淌S笑瞇瞇的反問了一聲。
程十鳶回了自己的帳篷,脫下身上的衣服,放在了床下,正準(zhǔn)備睡覺,卻被兩個(gè)人破門而入。
難道是被人看到了?
她臉色一變,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從床上爬了下來,冷聲質(zhì)問:“誰?”
顧瑾章伸手按在燈芯上,燈芯冰涼,顯然里面的人已經(jīng)休息了,他放下心來,點(diǎn)燃了燈火,將帳篷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程十鳶將自己包裹在被窩里,就留了個(gè)小頭在外面,一臉不爽的看著他們。
“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在帳篷里?”
“當(dāng)然,奴婢已經(jīng)睡下了,可是奴婢不明白,奴婢大半夜的跑到奴婢這里來做什么,奴婢對奴婢很有好感,可是奴婢還沒有給奴婢送過嫁妝,奴婢還以為奴婢們不守婦道呢!”
顧瑾章沉默了一會兒,程十鳶說得對,兩人的關(guān)系剛有點(diǎn)眉目,她可不想因此而影響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那樣只會讓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更加糟糕。
“今天是我的錯(cuò),我向你賠罪!
林舒卿藏在衣袖里的小拳頭都捏了起來。
她剛才明明看到程十鳶穿著一身黑衣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于是她就給顧瑾章寫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