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子一段距離之后,慕辰有些遲疑的開口。
“主人,要不要把他們都?xì)⒌簦俊?br>
程十鳶的解釋,他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不過,這兩個女人也算得上是個人物,難道真的要將他們殺死?
程十鳶停了下來,看著一旁的慕辰,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你怎么稱呼我的?”
“主子。”慕辰順服的喚了一聲,可是他的聲音里卻充滿了疑惑。
“我還以為你只是個下人呢!不用再喊我什么主人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可以稱呼我為淼淼了!
程十鳶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道。
慕辰呆呆的看著他,完全忘了,剛才她并沒有給他答案。
所有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
第二天一早,程十鳶起床后便準(zhǔn)備出發(fā),前往江清寧的住處。
將這件事說出來,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諾言。
誰知,還未走出大門,青竹便快步走了過來,朝著程十鳶走去。
“姑娘,這是從院子里送來的。”
他將那張紙遞到了程十鳶的眼前。
點(diǎn)開一看,她的唇角就忍不住彎了彎。
那張紙是姜家的,她被安置在了一座院子里,想要找她,必須要去院子里。
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如此想著,程十鳶稍稍整理了一番,便躡手躡腳地朝著院子門口走去。
果不其然,她一開門,就發(fā)現(xiàn)姜任和江毅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而姜家的大小姐也在里面等著。
小女孩一看到程十鳶,眼睛都是通紅的,立刻就往她身上一跳。
“妹妹,我要跟幾位大哥一起離開,不知何時才能再回到這里,在離開之前,我希望能夠見到你。”
這丫頭,還挺講義氣的。
看她叫自己大哥的樣子,應(yīng)該是在昨晚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很熟了。
他們終究是親姐弟,有些東西,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去磨合就可以了。
程十鳶輕輕拍了拍女孩的頭,道:“回去之后,你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再讓這樣的事情再次出現(xiàn),明白了么?”
在程十鳶的提醒下,少女止不住的抽泣,但她依舊點(diǎn)了點(diǎn)頭。
“妹妹,拿著!
少女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玉石。
“我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你,不過你要是想念我,就來看我吧,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
她一本正經(jīng)的保證,聽得程十鳶鼻子一酸。
她終究是承受不住這種生離死別。
深呼吸了一聲,程十鳶定了定神,將那塊玉捏得緊緊的,然后微笑著點(diǎn)頭同意。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女孩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看得江任一陣心疼。
便直接將那少女給接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嗯,等我有空了,我就把你接過來!
少女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她瞥了一眼姜任,這才繼續(xù)朝著程十鳶走去。
“哥,你可以把我嫁給我嗎?那樣的話,你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邊了!”
她的聲音很誠懇,也很哀求。
蔣任愣在那里,一旁的姜義聽到這句話,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程十鳶的手停了下來,一臉無語的盯著少女。
“好吧,我保證,等我有空了,我就來看你!
程十鳶說話間,目光卻是落在了站在原地,渾身發(fā)僵的蔣任身上。
“呵呵,那就別難為你弟弟了!
她的笑聲驅(qū)散了少女的淚水,露出了一絲微笑。
她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最終,姜家人三人坐上了一輛車,程十鳶看著他們越走越遠(yuǎn)。
一直到那輛馬車徹底看不見了。
程十鳶這才將視線從葉卿棠的身上移開,她摩挲著手中的玉牌,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將手中的玉牌,往一旁的青竹上一拋。
“玉佩一定要保管好,千萬不要丟失。”
青竹應(yīng)聲,將那塊玉牌小心的捏在手中。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程十鳶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于是也不耽誤,如約而至。
當(dāng)程十鳶抵達(dá)時,江清寧早已等候多時。
“呵呵,王爺好早就來了!背淌S走到江清寧面前,臉上掛著笑容。
“估計是遲到了吧!
江清寧的聲音一直都很平靜,但這一次,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寵溺。
程十鳶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抓住江清寧的手腕。
“王爺,此事的確是出了一些意外,不過您不用擔(dān)心,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那么,這份大禮呢?”
繞來繞去,江清寧對這份大禮,越發(fā)的好奇起來。
程十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不過王爺?shù)臇|西,我們不能讓他看到,所以我們就讓人在院子里備著,王爺要不要一起過去?”
眉頭輕輕一揚(yáng),江清寧有些無力的看向程十鳶,后者正一副諂媚的模樣。
這丫頭到底在搞什么鬼?
“王爺,您盡管吩咐!”
程十鳶站了起來,朝他行了一禮,示意他跟自己走。
江清寧的情緒很好,并沒有對她遲到的行為感到憤怒。
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
片刻之后,兩人已經(jīng)走出了院子。
在回去的途中,程十鳶已經(jīng)向她介紹了這對母子的來歷。
江清寧聽到這里,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然后你就把她給我?guī)н^來了?這就是所謂的見面禮?”
聽完整件事,江清寧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只是,葉悠悠的臉上,卻帶著幾分笑意,似乎很高興。
程十鳶沒有任何猶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停了下來,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宰相在朝堂之上,一直與王爺你為敵,這一點(diǎn),我們都心知肚明,王爺,你或許可以應(yīng)付,但是,卻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傷害。
這么想著,程十鳶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著該如何開口。
“不過,讓他活著也是個禍害,還是早點(diǎn)除掉的好!
“從前沒有,如今不同了,這對母子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江清寧也不急著和她們見面。
而是在院子里坐下。
兩人找了個石椅坐下,程十鳶還很有技巧的為江清寧斟茶。
“憑什么,你就那么肯定,他們就是宰相大人的心腹大患?”
江清寧隨口應(yīng)了一聲,隨手從程十鳶手中拿過一杯茶。
“還不是為了你的妻子?”
程十鳶低著頭,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誰不知道我們的宰相妻子是誰,她的母親也跟蒙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她若是惹了她,就等于惹上了整個蒙古,她驕傲了半輩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夫君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這么大的女人,你覺得她會不會放過她?”
江清寧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