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臉上的表情更加冰冷,還帶著一絲譏諷,她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
“好,好,我就說,我真的很恨她!鳖檶幷f道。
“這下你開心了,是不是也該為她復仇了,有沒有考慮過,要怎么處罰我?”
“你要是還不知道,就趕緊回家好好琢磨琢磨!
“不要擋著我的路,我要營業(yè)!
云姨說話的語氣不是很嚴厲,但也算是一種宣泄。
聞言,江清寧愣住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云娘竟然會這么不講理,竟然真的將白鳶欣扔下了樓梯。
“若是白鳶欣因為這件事受傷,甚至死掉,江清寧也會覺得愧疚!苯鍖幚渎暤馈
“你這是什么情況?就算你心里有氣,也不能遷怒于其他人啊!
江清寧的這句話讓云娘更加生氣了,她伸手一指房門,氣呼呼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本來就是這樣,既然你這么不喜歡我,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如果你對我有意見的話,我不會再讓你住在我的公寓里了,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趁你還在乎的人還在這里,趕緊走,下次要是敢纏著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蕓娘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江清寧只覺蕓娘簡直是瘋了。
她這是在胡鬧,是在搗亂!
現(xiàn)在和她說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白鳶欣沒有任何錯誤,他也沒有任何錯誤!
江清寧也是一肚子火,將白鳶欣從房間里帶了出來,白鳶欣則是在一旁打圓場。
“云公子,你不過是一時沖動,并不能責怪你,你應(yīng)該跟她說清楚才對!
“不必多言,無需多言!苯鍖幚湫Φ。
江清寧和白鳶欣一起離開,二層的蕓娘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還說自己有自己的難處,這種情況也能叫為難,要是沒有難處,那不是要多找?guī)讉老婆嗎?
他肯定早就打著這個主意,故意用語言欺騙我,我可不信他還能騙得了我。
算了,以后他各走各的路,陽關(guān)道,各過各的,誰也別想在一起。
云娘心中怨毒的想著,不過一想到最后的結(jié)局,她就有些心酸。
江清寧扶著白鳶欣上了車,白鳶欣坐下來后,心有余悸道。
“我差點就被他給殺了,幸虧太子殿下來了,救了我一命!
“我覺得你可能是因為我走的太近,被我的身份給激怒了,我也沒有多說什么!
“云小姐正在生氣,自然是不會理會他的,你放心,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白鳶欣一邊給云娘講解,一邊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江清寧沉默著,他現(xiàn)在也很沮喪。
他想起了以前和云娘在一起的時光。
他越回憶,便越不相信蕓娘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云娘雖然憤怒,但也沒有這么做。
白鳶欣見江清寧沉默不語,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挑撥時機,便接著說下去。
“若是云小姐能明白太子殿下的難處,那就好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因為你已經(jīng)動了真怒了!
“她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明白,也許以后會明白,但我也不確定,你現(xiàn)在是不是這樣!
白鳶欣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這位云小姐性格固執(zhí),喜歡鉆牛角尖,完全聽不懂太子殿下的意思。”
“如果是你,我一定會高興的,為什么要拒絕你的解釋?”
“沒想到你竟然會吃我的醋,而且還是個火爆的性子!
白鳶欣從頭到尾都在觀察,看似是在安撫江清寧,實則將她所有的毛病都挑了出來。
這句話,看似是無心之言,但卻并沒有說的這么直接。
不過,江清寧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理解白鳶欣的意思。
尤其是看到白鳶欣還在嘰嘰喳喳,他更是煩躁。
江清寧面色一寒,訓斥起白鳶欣來。
“住口,蕓娘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輪不到你來評判!
“這種話,不要再說了,你先回去,我還有事!
江清寧說著,縱身一躍,便離開了這條街道,留下白鳶欣眉頭緊鎖。
她以為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可是仔細想想,又有些不甘心。
蕓娘說了不少難聽的話語,江清寧都不曾發(fā)過火,倒是對我發(fā)火了。
我怎么了,我這不是在安慰他嗎?
白鳶欣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對蕓娘的恨意,也多了幾分對江清寧的不滿。
當然,這話白鳶欣是不會說出口的,因為江清寧愿成為現(xiàn)在的太子。
白鳶欣心中盤算著,該怎么對付蕓娘。
江清寧下車后,第一時間找到了蘇伏文。
這是他現(xiàn)在情緒低落,需要一個可以和他一起飲酒的人,第一時間就會想起蘇伏文。
“今日,太子殿下有何貴干?還有,我怎么覺得,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處理?”蘇伏文見太子臉色陰沉,便開口問道。
“沒事,就是想請你喝一杯,要不我們先回后院?”江清寧說著便率先朝著后院行去。
他不止一次的來到這個地方,對這個地方非常的了解。
見江清寧不愿多言,蘇伏文只得命人上酒。
他跟著江清寧來到院子里。
此時的后花園,百花綻放,站在亭子里,清風徐徐,讓人心曠神怡。
后院很小,但是環(huán)境很好。
花園里,江清寧與蘇伏文飲酒作樂。
一杯酒下肚,江清寧喃喃自語,朝蘇伏文問道。
“你說,現(xiàn)在的女孩子怎么就那么多事呢?也不聽聽人家的說法!
“我當然有我的理由,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蘇伏文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怎么回事。
江清寧一來,他就注意到江清寧臉色難看,不過見江清寧矢口否認,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兩人都喝了點酒,江清寧也放開了,把心里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正好趁著這個時候,蘇伏文也是趁機問了出來。
“不是說,這位太子殿下才剛?cè)⑵,為何就與太子妃起了爭執(zhí)?不會是因為這對新人燕爾的感情,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問題吧?”
“可是,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啊,莫非,他還打算去討好那些嬪妃?”
江清寧聞言,搖了搖頭,再次喝下一大杯,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你就別取笑我了,我愛的人,你心里很清楚,我為什么要擔心!
“我自然要跟蕓娘說清楚原因,可她就是不肯,還跟我鬧了一場!
江清寧喃喃自語,將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顯然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直到這時,蘇伏文才明白過來。
他嘆息一聲,在他看來,他更愿意見到江清寧與蕓娘在一塊。
畢竟,云娘這樣的天縱之才,若是以男人的身份,在朝堂上混個二三品的官職都不是什么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