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寧語氣堅定,畢竟想要讓所有想要加入到太子殿中的人,他是做不到的。
他不能對所有的嬪妃都做到一視同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饼R王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
而云娘那邊也很忙,這一次不僅要拉加盟商加入,而且還打算多開一些店鋪,以此來麻痹自己。
蕓娘和月牙今天又簽了一筆生意,現(xiàn)在這家店已經(jīng)是她的了。
云娘一邊指揮著工匠仔細布置,一邊提醒著新月。
“趕緊招人吧,我們店里有好幾個分店,都是缺人的,你可別讓人給耽誤了!
“而且,我們店里還專門開辟了一個區(qū)域,專門負責冰激凌的銷售!
月牙默默的點了點頭,將所有的事情都記錄了下來,不過看到蕓娘一副很累的樣子,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蕓娘。
“這才兩日,我們就是接連換了四間店鋪,你那邊還有不少生意要做,我看你還是要歇一歇才是,否則你這身子骨怕是有些吃不消。”
蕓娘笑著搖了搖頭:“反正都要做了,那就早點做吧。這樣,我就可以天天忙了,而不需要擔心什么!
事實上,云娘也是用這種忙碌來麻痹自己,江清寧要嫁人的事情,她豈能不知道?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有的時候,她甚至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掌握。
那個時候,她就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從認識江清寧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jié)局。
她是有現(xiàn)代思維的,可是現(xiàn)在的人卻沒有。
就算江清寧同意,也不可能以一敵二。
月牙也明白了云娘的意思,她很擔心云娘,可是卻沒有辦法。
“好了,趕緊去下一家店,要是這幾天能買到幾家,我就有新的生意了!
“你不是說我的衣服很漂亮么?咱們得弄個布料鋪子,還有衣服鋪子!
這本來應該是一樁喜事,可是蕓娘卻用一種很平常的語氣說了出來,而新月卻沒有絲毫的激動之色。
二人繼續(xù)逛著下一間店鋪。
月牙望著蕓娘的身影,總覺得她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好。
月牙有些無力地搖了搖頭,又暗自嘆息。
為何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她憑什么要讓云娘如此辛苦?
明明是兩個相愛的人,為何別人就不能為他們祝福,為他們著想?
難道出生就這么重要嗎,還需要納妾不成!
月牙下意識地倒向了云娘,事實上她很清楚,哪怕是豪門公子,哪個公子不是三妻四妾?
就算是豪門大族,也很少會有這樣的情況,更何況是太子。
可是,月牙卻不愿意看到她這樣傷心。
眼看著,距離太子大婚之日,也越來越近。
這段時間,已經(jīng)有許多的達官貴人前來道賀,甚至還有一些京都之外的大臣,也派人前來送上了賀禮。
每天,太子府的門口,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許多的文武百官,都在互相交談著。
“王先生也是來道賀的!”
“哦,那就是高公子了,這一次你竟然還特意趕了過來,等把禮物都給了,我們再去喝酒,畢竟我們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過面了!
有的人,太子府的管事或者太監(jiān)都可以直接去見,有的人,則必須要江清寧才能夠見到。
江清寧看著那些捧著禮物,滿臉笑意的人,神情有些恍惚,明顯沒有什么興趣。
經(jīng)過一番客套以后,他說自己還有別的客人要招待,因此立刻就走。
眾人也明白,前來送禮物的人實在是太多,江清寧這兩日必定累得夠嗆,如今這般模樣,怕也與此有關(guān)。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江清寧不是累壞了,他很沮喪。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在一旁觀看著這場婚禮。
這讓他如何不沮喪?這讓他如何高興?
齊王正在書房等候江清寧,見江清寧無動于衷,便出聲勸說。
“好了,別鬧了,明日就要成親了,朝中的大臣也會來不少!
“看你的臉色,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清寧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另一張請?zhí)釉谝慌,上面寫著慶祝的,正是戶部的喜帖。
“對于別人而言,這可能是一件好事,但對于我而言,卻是一件好事。”
“我的想法你也清楚,如今蕓娘對我避之不及,我也不好交代。
江清寧懊惱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后垂頭喪氣的將桌上的一切都摔在了地板上。
齊王見勸說無效,只好寄望于江清寧能夠認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
第二天。
這一日,所有人都是喜氣洋洋,從太子的府邸一直走到了皇宮的門口,所有的地方都掛滿了紅色的紙條。
街道兩旁,聚集了不少的平民。
“不愧是君殿下的婚禮!”
就在他們討論的過程中,白鳶欣也被送了出去。
醉月酒樓內(nèi)。
月牙提著幾壇酒,又把一直縮在屋子里的云娘給拖了出去。
“我看得出來,你心里不舒服,我們今晚就是要大醉一場,反正我們今晚也別想別的,只管喝酒!
月牙豪爽地為云娘斟滿一杯,自己也斟滿一杯,與蕓娘一杯,便一口喝光。
“我哪有說我不高興,我只是覺得我的決定已經(jīng)決定了!”
云娘雖然倔強,但還是一口喝了下去。
“好吧,既然這樣,你就接受吧,既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也應該接受!痹卵酪贿吔o自己倒著飲料,一邊說道。
云娘苦笑著搖了搖頭,和月牙碰杯,兩人再次一飲而盡。
“我實在想不通,皇帝陛下為何要如此逼迫太子,是不是他的身體有什么問題?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過著快樂的生活,多好?”
“我頭一次感覺到,這個皇帝也不過如此!
新月在發(fā)脾氣。
若是讓外面的人聽到了,那月牙可就真的要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了。
不過既然只有她和云娘兩個人,月牙也不會這么說。
當然,這其中也有連續(xù)兩大碗酒后的原因,還有就是月牙這幾日,對蕓娘的遭遇,也是頗有微詞。
云娘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多說,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事實上,他心中的痛,只有他一個人清楚,他的心,已經(jīng)被深深地傷害了。
盡管她明白江清寧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可她又能如何?
江清寧和白鳶欣成親,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今日又是他們的婚禮。
“算了,我們來這里,可不僅僅是為了娶妻生孩子!
“我們有那么大的生意,有什么不好?這樣的話,以后的日子就夠我們忙的了!
蕓娘端起酒杯,再次灌了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