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座假山之上,水流不斷的從山上落下來,然后匯集在前方的一個小水池當(dāng)中,此時正有著各種各樣的魚兒在快樂的游來游去。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了下來,只有一聲聲凄厲的慘叫響起。
這慘叫聲就是從園子?xùn)|面的一座涼亭里傳來的,只不過因為有假山遮擋,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不過,若是繞過亭子,就會發(fā)現(xiàn)亭子的另一端,正被捆著一個人。
他的身體上滿是傷痕,顯然是被人用鞭子抽過的。
而那個拿著皮鞭,面色冷峻的男子,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他用手中的馬鞭狠狠地向那被捆住的人身上一頓猛抽,那被捆住的人的身體上,頓時多了一道血痕。
那被捆綁著的男子再也忍受不住,發(fā)出了一道凄厲的叫聲。
“你真是一個沒用的東西,我已經(jīng)和很多人合作過了,甚至還派出了奸細,現(xiàn)在,你居然還想要我的命?”
“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你可知道,我死了那么多人,死了那么多的炸藥?”
那人說著說著就更加的憤怒了,手中的馬鞭就朝著那五個人的臉上抽了過去。
那個男人此時正不斷地發(fā)出痛苦的呻吟,但是卻不敢求饒。
他知道,再這樣的話,只會讓他更加的憤怒。
握著皮鞭的男人并沒有就此罷休,反而是怒氣沖沖的罵了起來。
“你難道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我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在那里潛伏了很多年!
“如果讓我從頭開始訓(xùn)練,不知道要花費幾年的時間!
那個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又是兩鞭,直到那個男人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聲,他才再次開口。
“這一次,我得到了一個情報,他們會派遣特使,帶著江清寧前來與我國交涉!
“江清寧那邊,你得好好想想對策,別讓我們的王國再次被他們征服!
這句話,竟然是墨熾衍。
被捆著抽打的是墨灼,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京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如果繼續(xù)待在這里,很有可能會被敵人發(fā)現(xiàn),從而被抓起來,那樣的話,他們就會被牽制住。
于是,當(dāng)他在天空中看見煙火的時候,立刻帶著幾個人跑了。
饒是這樣,在返回安南國的過程中,也有大量的傷亡,但他卻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被墨熾衍狠狠地揍了一頓,現(xiàn)在更是被墨熾衍給捆住。
如今聽說江清寧還敢來安南國,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他能感覺到,自己所受的所有苦難,都是江清寧造成的。
“這件事,我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墨滾燙的嘴唇里,喃喃自語。
墨熾衍再次嚴厲的提醒道,墨熾烈總是信誓旦旦的說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但是,墨灼到底斷了幾次,死了幾個人,他都不愿意去計算了。
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對方真的出兵了,就算他不愿意投降,也要為文武百官和平民著想。
這也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的原因。
雖然兩人之前就經(jīng)常發(fā)生沖突,但他卻并沒有真的想要派兵進攻的想法。
墨熾衍讓人將墨熾放下,然后將手中的長鞭丟在地上,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如何應(yīng)對江清寧,他也要好好想想。
他如今雖是儲君,可將來的皇帝之位,卻是非他莫屬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皇帝后還要聽江清寧的話,還要受制于他人。
江清寧帶著蕓娘來到了安南國,他并沒有直接現(xiàn)身的意思。
他很清楚,如果他現(xiàn)身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那些家伙給盯上。
就算他們不會直接殺了自己,也會影響到兩國之間的談判,到那個時候,只要有一個理由,自己就會非常的頭疼。
進了安南國,幾人便尋了一處酒樓住下,夜里,江清寧的閨房中自然也有一道身影悄然而至,那并非是云娘。
畢竟,她可沒心思和江清寧獨處。
反倒是江清寧的臥室里,悄然走進來一名成年男子。
倒不是江清寧性情發(fā)生變化,而是他改變了自己的喜好。
他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
而江清寧與蕓娘,則是在他們抵達安南國的時候,便已經(jīng)展開了行動。
此時,江清寧將兩件衣物放在桌上,對著走進房間的人吩咐一聲。
“你最好別暴露自己,免得壞了我的大事!
那名鬼鬼祟祟的男子抬頭望去,若是讓其他人看到他的模樣,一定會驚訝不已,因為此人與江清寧有著八九成的相像。
此人正是江清寧事先為自己安排的替死鬼,他打算以此人為擋箭牌,掩蓋來自安南國一方的種種攻勢與算計。
而他則和云娘,則在秘密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若是有合適的時機,說不定還能成功,若是失敗了,他就和蕓娘繼續(xù)隱藏起來。
來人重重點頭,將桌上的衣物重新穿好,隨后學(xué)著江清寧說話時的口吻和神情。
直到這時,江清寧的嘴角才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江清寧穿上了那人送來的衣裳,便留在了這里。
江清寧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裳,躡手躡腳的朝蕓娘走去。
走進屋子,蕓娘并不意外,她早就料到了。
江清寧沖著云娘笑了笑,伸出了拇指。
“不得不說,你的易容術(shù)很好,一個和我有六七成像的人,經(jīng)過你的改造,竟然真的變成了我的樣子!
江清寧以為這就夠了,如果不是和自己很熟的人,不可能認出自己的分身。
二人再次坐下,低聲交談起來。
直到次日清晨,當(dāng)那輛馬車駛?cè)氚材铣菚r,蕓娘與江清寧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酒樓,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此刻,二人都易容完畢。
二人很是低調(diào),和普通的平民們一樣,站在了城的入口處,接受著守衛(wèi)的盤查。
作為一個靠近安南國的城市,這個城市雖然算不上多么的繁榮,卻也十分的雄偉。
這樣可以避免兩個國家之間爆發(fā)大戰(zhàn),從而讓敵人輕易的攻下這個城市。
也正因為如此,城內(nèi)的守衛(wèi)都是十分的森嚴,生怕有奸細潛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