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紙條時間應該很長了,周圍磨得都起了邊,被張家保護的很好,只是后來到了張家后,被他們保護的很好。
紙張應該很舊了,都微微發(fā)黃,似乎輕輕一扯,這張紙就會碎了似得。
蘇寧笙沉默了一下,忽然開口詢問:“這張紙,可以給我嗎?”
張若潔察覺到蘇寧笙的表情,知道事情似乎有點嚴重,她開了口:“可以,其實這張紙上的配方,我們早就記錄下來了,留著這張紙,是打算留個紀念的!
這張紙對于張家來說,并沒有任何意義。
蘇寧笙點頭,把紙張小心翼翼按照痕跡折疊,接著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再抬頭,她看向了張若潔,到了一聲謝。
張若潔開口:“應該是我謝謝你。不過這件事,還請你不要對外宣傳!
如果人人都來找他們要三胞胎的秘藥,那就麻煩了。
蘇寧笙了解,于是點了點頭。
她和霍止行沒有多待,直接離開張家,離開之前,霍止行忽然頓住腳步,看向了張若潔:“以后有事,可以直接來找我!
這算是霍止行對她的一個承諾。
畢竟,雖然蘇寧笙幫助了張家,可張若潔其實也可以不拿出這些東西來,F(xiàn)在張若潔這么配合,霍家也不可能放任她們不管。
再者,張若潔沒把配方給梁夫人,怕是和梁家的這個梁子結(jié)上了,霍止行這話的意思,也是在給張家一個承諾。
霍家不會站到梁家那邊去!
張若潔松了口氣。
她之所以如此配合,也是希望霍家和蘇家不要插手這件事,張家和她的夫家都不懼怕梁家,他們一直懼怕的,都是霍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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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張家離開后,蘇寧笙就一直沉默不語。
上了車,霍止行也沒追問她為什么臉色不好,只是詢問:“去哪兒?”
蘇寧笙沉默了半響后,回答道:“安家!
霍止行頓了頓,開車直奔安家。
來到安家的時候,吳慕青還有點詫異:“笙笙,你怎么這么點回來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蘇寧笙表情很好。
或者說,她一向是面無表情的,所以此刻面無表情,安家的人也沒有察覺,蘇寧笙直接開了口:“我來看看外婆!
安老夫人的雙眼雖然好了,但畢竟上了年紀,身體出現(xiàn)了各種狀況,身體老化嚴重,所以蘇寧笙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探望一下安老夫人。
她覺得自己這話沒有破綻。
可吳慕青卻瞥了一下跟在她身后的霍止行,垂下了眸:“行,你去吧!”
蘇寧笙上了樓,霍止行就坐在了樓下沙發(fā)上。
這里畢竟是安家,他不可以隨意去樓上起居室,畢竟安家有女眷的,不像是蘇家,有他自己的房間。
他剛坐在沙發(fā)上,吳慕青卻忽然坐在了他的對面,接著開了口:“止行,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霍止行頓時坐直了身體。
霍止行對安家其實一直是敬佩之心的。
安思易當年是個人物,而安家這些年,也沒失去過傲骨,雖然在生意上肯定跟霍家沒辦法比,可在制藥界一直是領先地位。
吳慕青更是個文人,自己本身也是知名畫家,所以在揚城的時候,安家有事時,他才會去拜訪探望。
聽到吳慕青忽然這么正經(jīng)的說話,他謙遜的開了口:“伯母,您請說!
吳慕青垂下了眸:“笙笙的脾氣性格,你應該也知道了,她不是那些溫婉的安于內(nèi)宅的女子,她有大報復,甚至比當年她母親能走的更遠。這一點,你清楚吧?”
霍止行點頭:“我知道,我也從來沒想過讓她困于內(nèi)宅!
別人都有夫人邦交,但是他這里,不可能存在的。
即便成了霍夫人,蘇寧笙也不會是他霍止行的附屬!
但吳慕青怎么會好好的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他正在思考著,吳慕青這才又開了口:“嗯,聽說你又有了一個私生子?”
霍止行:“……”
他明白了!
蘇寧笙雖然剛剛表現(xiàn)的很正常,可吳慕青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她情緒的不對勁,所以面上裝作沒看出來,現(xiàn)在這是來敲打他了!
他有一個私生子這件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可也不少,恐怕吳慕青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吧!
他急忙開了口:“還沒查清!
吳慕青看向他:“嗯?”
霍止行忽然有一種面對岳母的感覺,急忙再次解釋道:“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還沒查清,但是您放心,我已經(jīng)把冒充他母親的人給處理了。另外,以后我也絕對不會讓笙笙因為他而為難!
吳慕青這才松了口氣:“笙笙性格冷淡,也不適合帶孩子;艏壹依p萬貫,養(yǎng)一個孩子也不是養(yǎng)不起,我們安家和蘇家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家……”
吳慕青早就猜到霍止行如果有個私生子,估計是被人算計了。
說實話,這也不是霍止行個人的錯。
畢竟,霍止行和蘇寧笙之間的孩子,似乎也是被人算計的。
可吳慕青能忍受他在外面養(yǎng)一個孩子,畢竟,不讓父親養(yǎng)五歲的孩子,太有違常理。但是這個孩子不能出現(xiàn)在蘇寧笙面前來煩她!
見霍止行這么保證,吳慕青這才皺起了眉頭。
難道笙笙有點煩,不是在煩這件事?
樓上。
蘇寧笙給安老夫人把脈,確定安老夫人身體無恙后,這才出了門,進入了回京后,她住的房間。
那個房間,是安思易的。
進去后,她直接去了書房,拿出來了安思易看過的醫(yī)書,上面有很多備注,都是安思易寫的。
她又拿出來了身上帶來的那張紙條,打開后鋪在桌面上,接著就看向了紙張上的字。
安思易的字如其人,都龍飛鳳舞著,囂張至極,她寫字最后一筆總是喜歡拉的很長,而且白勺的字,也喜歡連體,她連體的時候,還跟別人不一樣,拐彎時喜歡多拉出一個彎。
經(jīng)過細細的對比,她最終得到了一個定論。
這上面的字,的確是母親安思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