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朗朗頓時一縮脖子,連忙開始表態(tài):“聽話,保證聽話,從今以后我就是大哥你的親弟弟,你要是看誰不順眼,我保證咬不死他。”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剛準(zhǔn)備再嚇嚇?biāo)臅r候,房門猛的被從推開,龍不悔氣喘吁吁的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
龍水瑤醒了……
很快,我們幾個就來到了龍水瑤的病房外,胡朗朗第1個沖了進(jìn)去,而我卻在門外停了下來。
“你不進(jìn)去嗎?”胡秋問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看一眼就走!
胡秋輕輕的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可最終啥也沒說,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我站在門口,透過玻璃門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龍水瑤,那熟悉的面孔,不由得勾起了我心中陣陣的回憶。
這一刻,我們雖然近在咫尺,卻又遠(yuǎn)在天涯。
以這樣的方式告別,也挺好的。
就在我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房間里面的龍水瑤似乎有所察覺,她有些艱難的扭過頭,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
一時間四目相對,一個熟悉,一個陌生。
片刻間,她的眼中猛的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看向了我的目光泛起了一陣波動,讓我覺得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報以微微的笑容,并對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一刻,我的心中五味雜陳,陣陣酸澀。
我沒有再回到胖子的病房,而是直接下了樓,呼吸著迎面出來的微風(fēng),我才察覺到天氣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變得暖和起來。
拿出手機(jī),給王星海打了個電話,是時候去給李騰龍的遺體做最后的告別了。
對于李騰龍,我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虧欠,或許是遺憾吧!
為他的死感到遺憾,更為他在臨死之前沒有看到自己兒子的康復(fù)而感到遺憾。
雖然救活了兒子,卻沒有了父親,最終落了個黑發(fā)人送白發(fā)人,不得不說,是人生一大悲哀。
我知道,這就是命!
可是,自古以來人不和天斗,縱然是命運不公,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深深的嘆了口氣,將心中的雜念統(tǒng)統(tǒng)拋出去,一邊開車,一邊開始在腦海中思考著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的千難萬阻。
接下來這盤棋,才剛剛開始。
這盤棋,很大,也很洶涌!
我本不是執(zhí)子之人,可命運卻早就將我撒入到了棋盤之中。不想當(dāng)棋子,就必須成為執(zhí)子之人。
我就是這么被一步一步的逼成眼前的模樣,這世界很多人,也和我一樣。
可想要下好這盤棋,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必須要步步為營。
眼下,能安排的事情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唐門這邊,有了李東和錢奪作為內(nèi)線,日后可以徐徐圖之,可眼前威脅最大的卻不是唐門。
想到這里,我拿出手機(jī)找到了羅黑紅的電話。
可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打給這位天機(jī)閣天字長老。
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收服,可我卻不敢掉以輕心,天機(jī)閣的水太深了,尤其是他們那位神秘的老大,總讓我有種深海的感覺。
猶豫了片刻之后,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半個小時之后,我來到的地方。
李騰龍的告別儀式,安排在他所在的石雕廠內(nèi),我剛到大門前,就看到在那里等待的王星海。
我沒有把車開進(jìn)去,而是停在了大門不遠(yuǎn)處。
“陽哥,胖子剛給我打電話了,那邊啥情況?”王星海問道。
“已經(jīng)沒事了,這邊怎么樣?李一龍他沒事吧?”我問道。
王興海嘆了口氣,“這邊也都差不多了,墓地也已經(jīng)選好了,龍總幫忙出的錢,明天凌晨出殯!
“這么快??”
我微微驚訝。
“對了,墓地在哪,誰選的? ”
“李一龍呀,他自己選的地方,看著還不錯,本來想讓你過來看一眼的,可他不讓!
這話讓我有些詫異,不過一想到李一龍?zhí)焐年庩栄郏簿蜎]什么好奇怪了。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靈堂前。
李一龍正跪在地上,給他爸燒紙,聽見動靜之后,便回頭看了一眼,接著便微微一愣。
我看他發(fā)愣也沒有多想,說了聲節(jié)哀之后,就準(zhǔn)備去給李騰龍上一炷香。
可走了兩步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李一龍目光不動,依舊盯著我進(jìn)來的方向。
“怎么了?”我感覺到了一絲異常
李一龍死死的看著漆黑的院子,突然,眼中猛地露出一絲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