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最擔心的應(yīng)該就是柳先生了。
對于這位柳先生,我同樣抱著殺心。
陳家的十幾條人命可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這個人如毒蛇一樣,隱忍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手,其心機之深極為可怕。
我已經(jīng)開始在心中暗暗的琢磨,等下找個機會趁他不注意,一劍捅死他。
這一刻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誰礙我的事兒,我就弄死誰。
事情關(guān)系到我和我媽的性命,我不可能允許有任何未知的變數(shù)。
想到這里,我扭頭看向了柳先生,柳先生一直在盯著我看,目光中多了一絲忌憚和凝重。
我知道,一定是因為剛才我的劍氣。
這對于玄門中人來說是一道巨大的分水嶺,能夠激發(fā)劍氣,就意味著可以躋身高手的行列。
我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后抬起腳步向著他走了過去,直到距離他兩米左右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
“柳先生,您沒事吧?”我很恭敬的道。
柳先生也連忙跟著擠出了一絲笑容。
“我沒事,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張小兄弟年紀輕輕就躋身高手行列,在下佩服!”
“柳先生過獎了,跟您相比我還差得太遠!”
“張小兄弟不要客氣,假以時日,定然前途不可限量!绷壬^續(xù)道。
我點了點頭,毫無征兆的問道:“您知道天機閣嗎?”
柳先生眼神微微閃了一下,“聽說過。”
“這是什么組織,您之前有接觸過嗎?”我再次問道,目光坦誠的與他對視著。
“沒有!”柳先生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那算了!”
我對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去看看老太太怎么樣了,麻煩柳先生幫我看著他們!
果不其然,柳先生出現(xiàn)了片刻的遲疑,雖然只是一剎那,可這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我瞬間做出判斷,這個人是敵非友。
“放心交給我吧,我絕對不會讓他們跨越雷池一步!”柳先生說道。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朝著老太太走了過去。
就在我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我 忽然就被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籠罩全身。
這讓我瞬間就緊張起來,右手緊緊的抓住斬鬼劍,全身緊繃全神貫注的戒備著。
因為這一種危機正是從柳先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所以我走得很慢。
一步,兩步,三步……
我看似步履輕松,但是掌心中已經(jīng)布滿了汗水,準備著隨時應(yīng)對著他的致命一擊。
柳先生的手段我見識過,絕對是頂尖的高手。
可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讓我微微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越發(fā)肯定了除掉柳先生的念頭。
他竟然還能夠隱忍。
他到底在等什么?
剛剛我轉(zhuǎn)身的時候,明明是最好的機會,對于他這種高手來說,從背后偷襲,有90%的機會能夠一擊致命。
可是他卻并沒有選擇這么做,莫非說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
呼吸的功夫,我已經(jīng)走到了老太太的身邊。
陳開南依舊陷入在昏迷中,而虎子正在為圖山處理傷口。
“怎么樣?”我看了圖山一眼,問道。
“外面的傷口已經(jīng)止血了,可里面有點麻煩,刀子傷到了腎臟,有點麻煩,必須把藥弄到里面去才行!被⒆铀坪跽谙朕k法。
我點了點頭,在圖山身邊蹲了下來。
“我來吧!”
說著,我把裝著花粉的瓶子拿了過來,隨即看向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