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以為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只想著怎么說,才能讓眾人更相信。
現(xiàn)在搬起的石頭反而砸了自己的腳。
沈秋水聲音干澀,“這其中確實有誤會……”
他話音未落,葉聽鶴領(lǐng)著一群人,擠開人群走到姜瑤面前。
“淑人,人抓到了。”
葉聽鶴身后跟著幾個衙役,壓著一個小廝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干瘦小老頭。
瞧見二人,姚平幾人面上血色盡褪。眼中透著恐懼。
“淑人,是在書院外面停放的一輛馬車上抓到的!
衙役手里,還提著一個小箱子,打開一看,里面瓶瓶罐罐,不少工具。
“這是什么人?”李大人問。
剛才姜瑤讓葉聽鶴悄悄問他借了十幾個衙役,說去抓人。
李大人給了,看著面前的干瘦老頭,心里有了猜測。
葉聽鶴踢了踢老頭,恨恨道:“造假做舊之人!”
老頭和小廝瑟瑟發(fā)抖。
姜瑤打量著二人,她也只是讓葉聽鶴去試一試。
顧長宴寫詩,到沈家小廝去拿回詩冊,中間時間并不長。
從沈家小廝離開后,葉聽鶴一直悄悄跟在他后面。
在書院門口,看到了沈家小廝和馬車上的二人接觸過。
而詩冊是現(xiàn)造的,起碼顧長宴剛寫的三首,是他寫完后,才能造舊,那么造假之人,必然離得不遠(yuǎn)。
老頭二人嫌疑最大。
葉聽鶴回來匯報之后,姜瑤就讓他從李大人那里借人,把老頭二人控制住些。
之所以到現(xiàn)在才來,是費了些功夫,才撬開二人的嘴。
葉聽鶴指著二人,向眾人解釋,“顧解元寫完詩后,這小廝立即抄了一份,拿到了書院外,給了這老頭!
“老頭做舊了一份,同之前就準(zhǔn)備好的其它那些詩,一起裝訂成一本詩冊!
“沈解元的小廝,說是回徐府拿詩冊,其實只是空跑一趟,為這老頭造假爭取時間!
“嚯!”
眾人皆是恍然大悟。
原來就是這樣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造假。
“污蔑!這是污蔑!”姚平幾人自然不敢承認(rèn)。
葉聽鶴怒瞪著干瘦老頭,“你來說!”
干瘦老頭一雙小眼滴溜溜亂轉(zhuǎn),瞅瞅姚平幾人,瞅瞅沈秋水,再瞅了瞅徐大人。
似乎在猶豫。
葉聽鶴冷下臉,“還不說!”
他伸手往懷里一摸,什么都沒摸出來,干瘦老頭卻是臉色驟變。
剛才姜瑤給了葉聽鶴一種藥粉,服用之人,全身疼痛難忍,卻神智清晰,還不會有性命之憂。
簡單來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干瘦老頭受不了才招了。
如今見葉聽鶴似乎又要拿藥粉,自然嚇得不行。
“我招,我招,我都招!”干瘦老頭抱著頭,“詩冊是小的造舊的,可小的也只是按人吩咐做事……”
他一直看著徐大人。
即便有藥粉的威脅,老頭也不敢直接供出徐大人。
他家人的性命,還捏在徐大人手中。
徐大人閉了閉眼睛,知道已無挽回的余地,需要推出一個替罪羊了。
沈秋水是康州府解元,家族在康州府也很有地位,是必須要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