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圍觀群眾,徐家母女差點(diǎn)都信了。
徐靜姝一臉恍惚,都懷疑是不是有兩個荷包了。
“這就是我的荷包!”徐靜姝惱道:“是我的丫鬟親手繡的,手法與別處不同!
姜瑤問,“能有多不同?這世上只有她一人會繡嗎?”
徐靜姝,“那……那倒也不是……”
丫鬟只是繡活好,還沒到刺繡大家的地步。
姜瑤淡定道:“那不就得了。”
“沒準(zhǔn)楊掌柜和她同出一師門呢?”
徐靜姝,“……!
姜瑤的難纏,實(shí)在出乎了她的意料。
徐靜姝還想說什么。
姜瑤又道:“徐姑娘的荷包里,不是裝了一千兩的銀票?”
徐靜姝猶猶豫豫,“也許……應(yīng)該……”
徐靜姝真的很后悔,自己不該多此一舉。
姜瑤微笑,“那這荷包,更不可能是徐姑娘的了。”
徐靜姝一愣,“為何?”
姜瑤晃了晃手中荷包,“這么小的荷包,能裝一千兩的銀票嗎?”
大寧銀票最大的面額是一百兩。
一千兩的銀票是十張。
一張銀票的尺寸挺大。
十張銀票就算折在一起,也要占些地方。
徐靜姝的荷包小巧精致,還真裝不下。
她的三十二兩銀子,還是三個一兩的金豆子,加二兩的碎銀子。
并不全是銀錠。
徐靜姝怔住了,她剛才臨時起意,隨口一說,沒想到過這點(diǎn)。
姜瑤對楊掌柜道:“去拿十張銀票來!
楊掌柜忙拿了十張一百兩的銀票過來。
姜瑤把銀票折了折,當(dāng)著眾人的面往荷包里塞。
塞不進(jìn)去。
姜瑤又把銀票圈起來,勉強(qiáng)塞進(jìn)去,仍有一小半露在外面,荷包口子都拉不緊。
姜瑤給徐靜姝看,“瞧,我說的對吧!
“這個荷包,裝不下一千兩的銀票。”姜瑤道:“徐姑娘的荷包里,有一千兩,那這荷包肯定不是徐姑娘的。”
“只是兩個荷包長的像而已。徐姑娘不能因此就冤枉別人。”
圍觀群眾皆是點(diǎn)頭贊同。
本來就沒幾個人幫徐家母女,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姜瑤的話。
事實(shí)勝于雄辯。
荷包確實(shí)裝不下一千兩。
姜瑤,“徐姑娘還是好好想一想,你的荷包到底丟在哪里了吧!
徐靜姝臉上青白交錯。
悔的腸子都青了。
好好的一次陷害,本來一切順利,都要得手了。
都怪她一時嘴賤,非想坑姜瑤一千兩,被姜瑤抓住了把柄,反倒讓自己陷入兩難之地。
徐靜姝手里的帕子快要扯碎了,形勢逆轉(zhuǎn),讓她措不及防。
姜瑤把荷包同里面的銀子一起丟給了丁香,“收好了!
“萬一又被哪位姑娘夫人認(rèn)錯了,就不好了!
丁香小心翼翼接過荷包,悄悄瞅了徐靜姝一眼。
徐家母女臉色那叫一看難看。
局都設(shè)好了,硬是讓姜瑤給絕地反殺了。
這一刻,徐夫人終于明白,姜瑤為什么能讓賀夫人一家吃癟了。
“徐姑娘,你冤枉了丁香,傷害了她純真的心靈,是不是該給她道個歉,最好補(bǔ)償一下?”姜瑤笑吟吟問。
徐靜姝,“……!
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和矜持在,徐靜姝就要破口大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