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父皇!”
秦正拱拱手,語氣神態(tài)說不上多恭敬,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秦梁絲毫不以為意。
“聽說你在北境打得不錯,能和我說說嗎?”
秦梁擺擺手,領(lǐng)著秦正做到了涼亭中。
“也沒什么,只是和二堂兄秦虎一起,收拾了一頓衛(wèi)國,搶了些牛羊戰(zhàn)馬,順便解決了他們?nèi)娜f軍隊而已!”
秦正說道。
具體細(xì)節(jié),他不想描述,畢竟,那么多事情,描述起來很累的。
“這么說,你大伯和二堂兄是有意要歸順朝廷了?”
秦梁問道。
“大伯和二堂兄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叛離朝廷,當(dāng)初他們?yōu)槭裁锤⒉缓,這個父皇應(yīng)該清楚才是!”
秦正說道。
“兵權(quán)呢?”
秦梁皺眉。
“自然還是由他們掌握,目前,我需要他們幫我抵擋衛(wèi)國,不過,二堂兄跟我一起回來了!”
秦正笑道。
“留人質(zhì)?”
秦梁驚訝道。
“二堂兄主動跟我回來的,說是要跟我學(xué)本事!”
秦正說道。
“這樣也好,大家都放心!”
秦梁點點頭。
“其實沒有什么不放心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對大伯和二堂兄有信心!
秦正搖搖頭。
秦梁沉默。
“將來,你會是皇帝,皇帝不能對誰都是一片赤誠,你必須要時刻保持疑心,不能誰都信任!”
良久,秦梁才沉聲說道。
“這個我懂,但是我并沒有想過要在皇位上做多久,甚至,我都沒有想過要坐上那個皇位,父皇,明日,你還是做回你的皇帝吧,這天下,我已經(jīng)梳理過一遍了,要是你還想著我老秦家的皇位能夠千秋萬代,你就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秦正沉聲說道。
“你……”
秦梁驚愕的看著秦正,有些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用懷疑我的話,如今四境已定,炎國百姓需要好好的修養(yǎng)聲息,我把蘇家剿了,弄到不少金銀,國庫暫時不缺銀子,王家和柳家還沒有找到,所以,暫時不會有什么大事,接下來,就是發(fā)展民生,壯大軍隊,只要你按照我的那一套搞下去,炎國會越來越強(qiáng),到時候,史書上,也會有你濃墨重彩的一筆!”
秦正沉聲說道。
“你就這么讓出了至尊之位?”
秦梁還是有些不相信。
“至尊之位?”
秦正笑了笑:“你要是見過我畫的那張世界地圖,你就應(yīng)該知道,炎國究竟有多渺小,所以,在你眼中的至尊之位,其實我并不是很在乎,再說了,它遲早是我的不是嗎?我只是不想這么早就被困住手腳,困在炎京城里,天下廣闊,我想去看一看,而不是坐在那所謂的至尊之位上,處理那些永遠(yuǎn)都處理不完的問題!
“你……”
秦梁說不出話來了。
他以為,秦正這次回來,就要和他攤牌了,要自己坐上那個位置了,但是萬萬沒想到,秦正會和他來這一手。
“我做個太子就足夠了,等你百年,我再即位,到時候如果我兒子還湊合,過兩年就禪讓,我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太上皇,到時候,嬌妻美妾,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天下之大,任我逍遙。”
“父皇,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我的理想,當(dāng)初,我也不想跳出來的,或許,不是那一次跳出來,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什么地方當(dāng)個逍遙王爺,或者干脆就已經(jīng)變成一個平民,到處游山玩水去了!”
秦正說道。
秦梁皺眉不已。
細(xì)想秦正的所作所為,還真的都是被逼出來的。
當(dāng)初要不是那一場詩會,估計自己已經(jīng)早早的讓他就藩了,就算不封藩王,肯定也已經(jīng)外放了,以自己當(dāng)初對他的態(tài)度,估計即使是外放,也會是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這輩子能不能見一面,還真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