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瑋不解。
“我們都是商籍,子孫后代也全都是商籍,殿下承諾,要是好好為他做事,從我們的下一代開始,他想辦法給他們脫籍,讓他們成為農(nóng)籍!
徐掌柜深吸一口氣,臉上全是憧憬。
“殿下真這么說?”
徐瑋也是深吸了一口氣。
秦正這一手太厲害了。
士農(nóng)工商,商籍是最次等的籍,和賤籍差不多,賤籍世代相傳,不得改變,不得參加科舉,不能做官,不許購置土地產(chǎn)業(yè),不能和普通民眾通婚,從事當時社會所謂的“賤業(yè)”,傳統(tǒng)意義上的賤籍包括奴婢、倡優(yōu)、戲子、衙役、獄卒等幾類人。
商籍其實也差不多,不能參加科舉,這就相當于斷了他們向上的路。
尤其是酒樓里的廚子等人,那是真真正正的賤籍,世世代代不能更改,一代人,代代人都沒有了盼頭,永不得翻身。
而且,官府是不允許隨意改變?nèi)说膽艏,一旦查到,就是重罪,理論上,除了皇帝,誰也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戶籍。
因此,秦正的承諾,對他們擁有巨大的吸引力。
而且,秦正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親王了,想要改變他們的戶籍,雖然難,但是卻并不是什么不能做到的事情。
“我明白了,那么現(xiàn)在,給老夫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我最近就在這里辦公了,晚上,你隨我一起去太師府!”
徐瑋沉聲說道。
“太師大人,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徐掌柜苦笑。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就這么說定了,不過我這一日兩餐,你可要供應足了!”
徐瑋擺擺手,呵呵笑了起來,“我這可是公私兼顧了!”
“大人放心,一定給您準備最好的!”
徐掌柜也笑了起來。
“既如此,何不今日就開門營業(yè)?”
徐瑋笑道。
“徐太師吩咐,敢不從命!”
徐掌柜急忙轉(zhuǎn)身去安排了。
片刻之后,炎黃酒樓的大門緩緩打開,徐掌柜的走了出來。
“托徐太師的福,我們炎黃酒樓繼續(xù)營業(yè),諸位請進來幫忙吧,今日工錢翻倍!”
“多謝徐掌柜!”
那些一直都沒有離開的災民紛紛大喜,急忙涌進了炎黃酒樓,到后廚幫忙處理鰲蝦去了。
“通知那些商販還有送鰲蝦的農(nóng)夫們,明天一切照舊!”
“好的徐掌柜!”
負責采買的伙計應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去忙了。
炎黃酒樓今天并沒有拒絕那些商販的貨物,所以,原材料充足,再加上幫廚的人足夠,中午就開始營業(yè)一點問題都沒有。
很快,炎黃酒樓就恢復了正常,賓客盈門,無數(shù)的菜肴流水一般的上到各處的包廂和餐桌上,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令炎京城的人嘖嘖稱奇。
徐掌柜在炎黃酒樓中轉(zhuǎn)了一圈,確定沒有什么異常之后,這才走上了樓。
“殿下現(xiàn)在在哪里?”
片刻之后,徐瑋找到了徐掌柜。
“太師大人,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殿下的行蹤,那是絕密,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知道,我們也從不打聽!”
徐掌柜沉聲說道。
“殿下現(xiàn)在可好?”徐瑋問道。
“應該非常好,您看這酒樓新出的白玉糕點就知道了,這也是殿下的手筆,還有珠光白,已經(jīng)朝著炎京城之外賣去了,要是殿下過得不如意的話,這些恐怕都不會出現(xiàn)!
徐掌柜說道。
“說的也是,你忙你的吧,我也要做事情了!”
徐瑋擺擺手,走出了徐掌柜的房間。
知道秦正的情況很好他就放心了,他最擔心的就是秦正在外面被人暗害,現(xiàn)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有些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