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一甩衣袖,走到一邊,獨(dú)自站成一列,與文武百官涇渭分明。
“不錯,陛下,司春之神卻是名為青帝,古籍有載,司春之神,名為青帝,又為百花之神,掌管世間百花,與七皇子殿下詩中的語境對得上,這里的青帝,當(dāng)不是帝王之志,而是司春之神,百花之神的青帝!
徐瑋沉聲說道。
王世忠等人的嘴都快氣歪了,誰也沒想到一向中立的徐瑋這個時候會站出來替秦正說話。
“秦正,即使司春之神名為青帝,也不能說明你這首詩就沒有反意,我看你這是故意這么寫,混淆視聽的,這樣一來,就是是被發(fā)現(xiàn)了,你也可以用這個理由來狡辯,對吧?”秦承嗣冷笑道。
“哦,大皇子殿下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秦正站在原地,臉色平靜,語氣很是敷衍,分明就是不想搭理的意思。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這就是你對待大哥應(yīng)該有的態(tài)度嗎?你眼里還有尊卑之別,長幼之序嗎?”秦源冷聲說道。
秦正嗤笑一聲,沒有答話。
“陛下,還是那句話,此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王世忠沉聲說道。
“王太保是想說寧可殺錯三千,不能放過一個吧?”秦正冷笑一聲,“我大炎國的官員,就是這樣做事的?還真是天下奇聞。”
“陛下如果不打算誅殺我的話,還請容許臣告退!”
“父皇,您看他,現(xiàn)在就算沒有那首詩,有人跟我說他想要造反,我也相信!”
秦承嗣厲聲說道。
“咳咳!”
太傅陳寬咳嗽了兩聲,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兩位殿下還是不要廝鬧了,這里是朝堂,而且這首詩究竟是不是反詩,天下文人終究會有一個說法的,現(xiàn)在說再多也沒有什么意義,反而徒增笑柄。”
陳寬沉聲說道。
“太師也是秦正一黨嗎?”秦承嗣冷哼一聲。
“老夫從不結(jié)黨,一切只為了炎國,大皇子殿下,慎言!”
陳寬臉色一冷。
“哼,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退朝!”
秦梁想想,自己剛剛被人帶進(jìn)了溝里,不由得覺得有些丟人,臉色一冷,徑直走向了后堂。
“真是天下奇聞!”
秦正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向外走去,絲毫不理會那些文武大臣。
回到梧桐苑的時候,秦正的氣已經(jīng)消了,被人算計這種事情經(jīng)常發(fā)生,要是沒有一個好的心態(tài),早就被氣死了。
況且,盛怒之下容易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
因此,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小德子,準(zhǔn)備一些禮物,下午我要去拜訪徐太傅!”
秦正沉聲說道。
“是,殿下!”
小德子急忙準(zhǔn)備去了。
“殿下,需要讓人查一下,那些消息是什么人傳出去的嗎?”
陳滄海沉聲說道。
“不用了,這都不用去猜,除了王世忠,秦承嗣,秦源這些人還能有誰?不過他們注定是要貽笑大方了,呵,想要把我按死,故意曲解詩詞的意思,污蔑為反詩,他真當(dāng)天下文人是傻子呢?”
“你也讓順風(fēng)耳傳出消息,就說這件事就是王世忠、秦承嗣和秦源故意栽贓陷害我,特意找人散播的消息,還有,今日朝上的事情,也一并傳出去!
“尤其是那個那個禮部尚書,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年年主持春祭,竟然連司春之神的名諱都不知道,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在這禮部尚書的位置上坐多久?”
“不就輿論戰(zhàn)嘛,你們那都是小兒科了,這可是你們先搞出來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