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危少闊氣,連開九把,面不改色!”
“我的天,開盒第十把,第五枚上品先天珠竟然也開出來了!”
“剛才本少也從神目姬那個位置,開了一珠盒,但踏空了……”
“還有一枚,只有一枚,大家得抓緊了……”
李青云剛走進九天閣大廳,剛要欣賞一下里面如星空般的絢爛空間與裝飾,就被一陣爆發(fā)的歡呼吶喊聲給震得嗡嗡作響。
“第五枚先天珠,也被人開走了!”他心里頓時一緊,立刻從人群中走到最前面去。
九天閣絕對是一件豪華空間類界兵,里面宛如一個宇宙星空,只要進來,人就宛如行走星空之中。
這星空正中,是一處廣闊的大廳,宛如星空中的神座,在大廳前方蒼茫虛空中,則矗立著一個個龐大的霞光圖案符號。
這些符號,分別為大千世界、偉岸神靈、先天寶物、稀缺靈種、罕有生靈等等,代表著不同的“商品活物”。
賓客想要什么,直接走進那霞光符號的空間即可。
神座般的大廳中間,還有一座螺旋而上的神光階梯,由此可通往更奢侈、更超乎想象的上一層。
李青云剛進來的這里,屬于九天閣第一層。
這里人多最滿當(dāng),約有數(shù)百人,全是身著華貴綴星袍的淵族子弟,散發(fā)天主氣息的存在,至少在八成以上。
淵族的勢力之強大,由此也可見一斑。
星空大廳正中,有一位九天閣的絕色佳人,氣質(zhì)縹緲脫俗,身上披霞綴星,瓔珞生輝,額頭生出一只神異的豎眼,也發(fā)襯托得高不可攀,綽約如仙子。
她站在眾人環(huán)圍的小高臺上,身上各個部分,以及身周都漂浮著一個個合著的貝玉盒,如同星辰環(huán)繞著她。
此時,一名身著綴星袍、面容略顯陰白的年輕男子,帶著一絲狎弄的笑意,正從這位絕色女子的胸口位置,拿下一個貝盒。
剛一打開,里面就有一道先天光華沖虛而起,貝中臥著一枚圓坨坨、金燦燦,上面生有天然玄奇紋理的先天珠!
如此不凡,當(dāng)為上品!
正是這位面容陰白的淵危氏年輕男子,開出這枚上品先天珠,才讓星空大廳中的數(shù)百位淵族子弟,爆發(fā)出轟鳴般的呼聲。
當(dāng)即,就又嫌棄一輪新的“開盲盒”的熱潮。
這位淵危氏男子還沒有下臺,臺下已經(jīng)有十幾人迫不及待地閃身而上,要去開貝盒。
九天閣最頂層,那位極為貴氣的英俊男子,看到氣氛又炒作起來,臉上便露出滿意又自得的表情。
這種掌控局面、操弄其他淵族弟子喜怒悲歡情緒的“主宰感”,讓祂迷醉不已。
“看,就是這么一群頭腦簡單的傻子,卻已然算是我淵族的骨干子弟,真是悲哀!沒有我主脈嫡系,這些雜魚又豈能撐起淵族的偉大!”
淵九少油然而生的優(yōu)越感,讓他忍不住蔑視起九天閣的這些賓客起來。
賓客給祂送錢,卻還要被祂嗤笑,這便是上位者的傲慢。
“九哥言之有理,可不是么……”頂層的其他幾位年輕男女,也是笑著附和。
淵九少仰著頭,淡聲傳令下去:“差不多了,借這波氣氛,是時候神目姬出一個化玄境軀殼奪寄名額的貝盒,吸引更多人走進九天閣!”
那一輪貝盒中有什么,都由淵九少操控決定,祂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虧,而是能大賺那些旁系子弟冤大頭們的錢。
“是!”有人立刻安排下去。
星空大廳中,氣氛越發(fā)火爆。
李青云肩膀上的大黑貓,看著高臺上那位神目姬周身環(huán)繞的數(shù)百個貝盒,然后低聲在主人耳畔低喵了一聲。
“很好,若是真中了,賞你一枚先天靈種吃吃!”
得到“情報”的李青云,便是一喜,神念一動,將大黑貓收入體內(nèi)燈火虛天。
見少主要登臺開盒,老奴木七相當(dāng)?shù)撵吐曁嵝眩骸吧贍斈阋浦c啊,多感應(yīng)感應(yīng),不要隨便就亂開,您可是將那些資源天都讓給二小姐了……”
“多嘴!”
李青云看了老奴一眼,便是身影一晃,人已到了高臺之上。
近距離之下,他不由多看了眼數(shù)百個珠盒環(huán)繞中的絕美神目姬。
只有當(dāng)走近了,才感覺得到此女的驚人魅力。
此女肌膚如玉雪幻光,面容極為精致,堪稱完美,血脈中自帶的天生貴氣,更讓在場的淵族男子都心生幾分征服欲。
剛上臺的十幾位淵族子弟,站在她面前,都忍不住心中蕩漾,意志收到些許的干擾,也無法全力集中注意力,去挑選珠盒。
可惜,這么一名擁有寰宇高貴血脈的神目族美女,也不過是淵九少手中的玩物之一而已。
有幾位年輕的淵族子弟,臉上帶著輕浮笑意,便是毫不掩飾地探手伸向這位神目姬的身上,要開上面的貝盒。
李青云看過神目姬后,立刻走向剛才大黑貓元寶“指出”的那個目標(biāo)盒子!
這一開,就是要交出五千枚靈種,貧道激動中又有一點小忐忑!
“咦!這廢物是來給本少捧場的?”
頂層的淵九少,自然也看到了“淵李樾”上臺,不由略有些驚訝。
他本以為,“淵李樾”應(yīng)該哭著求著上來見自己才對啊!
這小子奪寄歸來,也算得到不小的好處,已可邁入昊天境,但沒有上品先天珠,凝成的“天基”卻要遜色許多。
旁邊有一位淵族子弟,看到李青云似乎目標(biāo)明確,想到“李樾”曾是淵九少狗腿子一事,便是心中一動,也快步走過去。
此人還笑道:“李樾,數(shù)千年未見,你可還記得我?當(dāng)年你拿錢羞辱過我,今日本少就要與你在這臺上斗斗!”
李青云斜瞥此人一眼,淡聲說道:“你誰啊,貧道卻是記不住那些個貓貓狗狗!還有,往后請叫我的新名字,李青云!”
說著,他忽地伸手,就要開面前的一個霞光貝盒。
啪!
一只手卻先他一步,搶先開了那個貝盒。
“我是桑坤!李樾,你還有資格狂妄么,淵李府什么情況,你沒點逼數(shù)?還敢在我面前顯擺,斗富……”
這位自稱桑坤的淵族子弟,動作如電,搶先打開那只貝盒,正要嘲諷李青云,看到貝盒中空無一物,卻是臉色微白,喊不起來了。
“喪坤,敢截貧道的財運,也不怕崩壞你的靈種袋!”
李青云輕笑一聲,隨手給這位取了個綽號,便繞過此人,走向另一個懸浮的貝盒。
區(qū)區(qū)喪坤,你什么段位,還敢跟貧道玩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