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修抿了抿唇。
不管怎么說,自信是好事。
沒準(zhǔn),路小堇身上還有什么其他的秘密,能保證她一定能贏呢?
所以他想了想問道:“是掌門尊上會幫你嗎?”
司空公麟一出手,路小堇想不通過選人比試都難。
“當(dāng)然不是!甭沸≥罁u了搖頭,“既然來了外門,怎么可能還總靠師尊幫忙?”
——雖然十個名額已經(jīng)是幫了。
初修又沉默了。
良久,他再次試探地問了問:
“你是有什么特別的戰(zhàn)術(shù)嗎?”
路小堇點頭。
初修松了口氣。
他就說,路小堇如此自信,定是有原因的。
“是什么?”
路小堇伸出了手,一臉自信和堅定:
“憑我這雙手!”
初修:“……”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他反反復(fù)復(fù)看了路小堇好幾眼。
這丫頭,該不會真是個傻子吧?
“開個玩笑而已!甭沸≥揽戳怂谎,“你還真信。俊
初修心落到實處。
“那你的戰(zhàn)術(shù)是什么?”
路小堇指著自己的心口:“憑我這一定要贏的心!”
初修:“……”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轉(zhuǎn)身就走。
這一走,就再沒回過頭。
路小堇,真特么是個傻子!
“誒誒誒!你等等!你教我點劍術(shù)再走!”
初修咬了咬牙,停下了腳。
“你這樣的水平,再怎么練,都不可能通過明天的選人比試!
“這不是你應(yīng)該擔(dān)心的事兒。”路小堇心里早已有了盤算,執(zhí)劍而立,“來吧!
初修回頭,對上她那張平靜的臉。
她向來如此平靜。
就好像,她本就是該贏的。
初修抿了抿唇:“好,我教你。”
路小堇練到半夜才回東大院。
臨走前,她想了想還是對初修說道:
“我們之間的秘密,你最好不要告訴你師尊!
經(jīng)過上一次去星暉宗幾次游后,路小堇發(fā)現(xiàn),星暉宗那些人,并不知道她的血可以破結(jié)界。
但司空公麟肯定是知道的。
既然其他人不知道,就說明司空公麟在有意隱瞞。
若司空公麟不想其他人知道純凈之體的其他用處,而初修卻回稟給了他師尊。
那,他就等著全宗消消樂吧。
一個都活不了。
初修知道這事的重要性,點了點頭:
“好!
*
彼時,扶桑也才剛在歲錦指導(dǎo)下練完劍。
路小堇回來時,扶桑已經(jīng)累得直不起腰,兩人互相攙扶著進了屋。
“你剛?cè)ツ膬毫??br>
“跳糞坑去了!
扶桑默默撒開了她的手。
*
次日是選人比試。
外門分為兩個擂臺,一個外門擂臺,一個新進弟子擂臺。
新進弟子百來人,還未引氣入體的就有幾十人。
直接被淘汰。
路小堇默默將玉佩提升到煉氣一階,通過了初選。
最后,通過初選的,共80人。
這80人,抽簽一對一比試,共三輪,留10人。
由于人太多,一輪半天,共比一天半。
院門長老把抽簽的箱子往臺上一放:
“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路小堇抽到了5。
“我是15!”扶桑湊了過來,“你是多少?”
歲錦抽到了10。
由于歲錦是煉氣三階,聽到她抽到10,其他人都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抽到10。
旁邊一煉氣一階的弟子,痛不欲生跪倒在地:
“我抽到了10!”
毫無懸念輸定了。
第一輪,三人中,路小堇最先上場。
初修以為,她會扮豬吃虎,一直茍到最后。
——然后被隱藏的筑基期淘汰。
但不是。
路小堇一上臺,直接往身上披了件黑色披風(fēng),滿臉寒氣,一臉神秘莫測的高手模樣。
初修:“?”
裝唄,誰能裝得過她?
他扶額。
昨晚他是為什么會覺得她真能通過選人比試的?
抽到5的弟子,是一個煉氣一階的弟子,高鬧。
“外門弟子,高鬧,賜教。”
高鬧很有紳士風(fēng)度地作揖。
剛作揖完,就見路小堇抽出劍,眸光平淡,劍氣卻十分凌厲地往旁邊一砍。
“砰——!”
不遠處的石頭,炸開了!
碎石,塵霧,紛紛揚揚,叫所有圍觀弟子都瞪大了眼睛。
“挖槽!她剛才是隔空把石頭給劈開了?”
“她怎么做到的!”
“這絕不是煉氣一階能做到的!”
“她難不成是隱藏的煉氣三階?”
“這誰能打得過。俊
…
弟子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說別的,就路小堇這劍劈到身上,那還能有活路嗎?
他們不比其他外門弟子,多多少少有對戰(zhàn)經(jīng)驗。
他們只是新進弟子,從未跟人交手過,這一打起來,一個沒收住手,就算院門長老在旁邊護著,怕是也得斷胳膊斷腿兒。
那多慘啊!
高鬧的臉,幾乎是瞬間就白了。
這時,路小堇將劍刃收回,露出刀柄,彎腰作揖。
“外門弟子,路小堇,賜教。”
高鬧看了一眼身著披風(fēng),又霸氣又面冷的路小堇,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賜教?
賜教個屁!
這誰能打?
他幾乎是立馬舉起手:
“長老,我認輸!”
面子哪兒有命重要?
院門長老眼神復(fù)雜:“你真要認輸?”
高鬧聲音都在顫抖:“認輸!”
院門長老:“這一場,路小堇勝!”
說完,他走到爆破石頭面前,稍稍檢查了一下,悠悠說道:
“下一場,不許再用火藥爆破石頭!”
他就說,明明沒有感覺到一點靈氣,為什么石頭會爆破。
原來是火藥炸的!
再者,就算是有靈氣,沒有筑基以上的能力,想隔空把石頭劈開,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也就糊弄糊弄這群小菜雞。
“什么?火藥?這石頭不是被她劈開的,是她用火藥炸開的?”
“不是,她玩這么臟的嗎?”
“不可能吧,哪兒有人手段這么下作的?”
…
就在這時,路小堇乖巧作揖:
“是,弟子下次不會了。”
這種招數(shù),本來就只能用一次。
院門長老見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只是哼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畢竟,她又沒把石頭拿到擂臺上爆破,不算作弊。
“居然真的是用火藥?”
“她簡直不要臉!”
“這種人,根本不配晉級!”
“滾下去,滾下去!”
…
路小堇看向群情激昂,罵得面紅耳赤的眾人,嘴角上揚。
“啊——”
“這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戰(zhàn)!
初修:“……”
她真的,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彼時,正在碾藥的十七長老,聽聞今天路小堇會參加選人比試,于是為人師叔的他,很是慈愛地打開了留影石。
想看看自家小師侄是如何在外門大殺四方的。
然后。
君聿:“?”
江意濃:“?”
十七長老:“?”
三臉懵逼。
人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