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但是現(xiàn)在有目標(biāo)了,是歸歸在國外的同學(xué),今晚就會過來!敝x一哲笑眼瞇瞇。
謝一霆興奮得拉住他的手:“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仙仙真的要回來了?!”
看著自己弟弟興奮又哽咽的聲音,謝一哲的眼睛也濕潤了。
這些年,他們找遍了成千上萬個地方,花費了巨資也沒能找到仙仙的蹤跡。
二十多年,他們做好了最壞打算,沒想到還能看到活著的仙仙。
“哥,你看,我就說歸歸是我們的福星吧,她不但治愈了我們,現(xiàn)在還幫我們找到仙仙了!闭f到這里,謝一霆心中對溫言的那點愧疚全部消失不見,“等仙仙回來,我們一家就能團聚了!
謝一霆的情緒也影響到了謝一哲。
“等仙仙回來,你也可以找女朋友了!敝x一哲調(diào)侃的話讓謝一霆翻了個白眼,“這話你應(yīng)該對小野說!
“自從咱們?nèi)齻私下約好不找到仙仙不結(jié)婚后,小野就努力克制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游戲花叢,找到仙仙了我估計第一個結(jié)婚的就是他。”提到小野,一向陽光的謝一霆也溫柔了起來。
小野是最小的弟弟,也最受他們寵愛。
一想到今晚就能見到仙仙,謝一霆的心情好了很多:“爸他們還在等我,我先去給他們一個交代!
謝一霆剛走過去,就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尷尬。
歸歸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坐在謝懷遠身邊,哄得他哈哈大笑。
謝秭歸見他走了過來,眼神心虛的往兩邊看。
溫言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對上她淺笑著的眼睛,謝一霆抿唇頓步。
“怎么去了這么久!敝x懷遠正色道,“監(jiān)控查得怎么樣了?”
場面忽然安靜,靜得連一根針都能聽見。
謝秭歸揪著衣角,可憐兮兮的盯著謝一霆,聲音軟軟的,帶著破碎的哽咽:“二哥……”
蘇淺淺也屏住了呼吸。
“我看了監(jiān)控!敝x一霆看向溫言,語氣頓了頓,“歸歸說得沒錯,是溫小姐推了她!
謝秭歸一口氣陡然落下。
謝懷遠看向溫言,臉嚴(yán)肅的垮下。
他沒想到,看似平心端正的小女生竟然有這樣歹毒的心腸。
說出這話的謝一霆,心口忽然憋得慌。
他對著溫言道:“溫小姐,能借一步說話嗎?”
溫言喟嘆搖頭,笑得風(fēng)情萬種,又冷若冰霜:“不用了,既然你都查到了,我說什么都改變不了結(jié)局吧?”
涼意從手指傳到心尖,這房間里的人和空氣,讓她每個細胞都覺得冰冷無比。
她只是沒想到,連謝一霆這樣看似正義的人,都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偏袒。
“我以為謝律師和其他人不一樣!睖匮缘男σ獠贿_眼底,“別人查監(jiān)控或許會有貓膩,但我覺得你不會,因為你是律師!
“可我忘了,你也是律師!
律師,既能為受害者辯護,也能為行兇者護航。
謝一霆眼瞳猛的震碎。
他準(zhǔn)備了私了的巨款,卻沒想到,這個人,連私了的機會都不給他。
她一字一句,看似沒有怪他,卻句句都在怪他。
她說得對,他是律師,但在這里,他只想做一個護短的哥哥。
對不起。
謝一霆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的光。
溫言抱著盒子站起身,臉帶疲憊,神色暗淡,她移開了目光,朝大廳的門走去。
謝秭歸因為心虛而站在原地不動。
看著溫言遠去的背影,蘇淺淺再次驚嘆謝秭歸的影響力。
謝一霆對謝秭歸的包容也太變態(tài)了。
明明是謝秭歸的問題,這謝一霆硬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把謝秭歸護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就在溫言要離開的時候,謝懷遠的聲音響起:“既然溫小姐推了歸歸,那就給歸歸道個歉吧,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謝懷遠的話讓謝一霆臉皮子紅了起來。
謝秭歸也心虛的瞅了謝一霆一眼。
她知道二哥已經(jīng)看到監(jiān)控了,剛剛也只是讓她面子好看而已,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可現(xiàn)在謝懷遠的話,萬一逼得這個溫言發(fā)瘋了怎么辦?
她可是知道,這個溫言連顧瑾墨的面子都不給的。
“爸,要不算了吧?你看我也沒什么事!敝x秭歸開始說情,一邊說一邊看向溫言。
后者轉(zhuǎn)過身,唇角勾起譏誚的笑。
謝懷遠卻不聽勸,看向謝一霆道:“既然你查了監(jiān)控,確定溫小姐推了歸歸,那就應(yīng)該按你之前說的,把她送進公安局,怎么現(xiàn)在反而不追究了?”
這話倒讓謝一霆尷尬了起來。
他是要維護自己的妹妹,但還做不到屈打成招。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就更加不可能對溫言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看著溫言孑然一身的站在那,再加上自己老爹犀利言辭的話語,他對溫言有了一絲同情。
視頻里,她只是想要那個盒子,而歸歸明顯是想為難她。
現(xiàn)在,不是歸歸欺負她,而是謝家全部的人都在欺負她。
謝一霆忽然覺得手上謝一哲給他的卡變得燙手。
他看著謝懷遠,欲言又止。
看見他這樣,謝秭歸慌得手忙腳亂,連忙拉住謝懷遠的胳臂撒嬌道:“爸,算了吧,等會仙仙就要來了,今天就先放過她。”
“怎么能放過呢……”謝懷遠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做錯了就要道歉,對嗎,溫小姐!
對上謝懷遠審視的目光,溫言輕笑,唇角勾著諷刺的笑:“您說得對,可做錯事的真的是我嗎?”
她不知道謝懷遠為什么要叫住自己。
剛剛她還覺得謝懷遠不像傳說中的那樣不近人情,難道現(xiàn)在要打臉了?
因為謝一野,她并不想把謝家人想得太壞。
包括今天發(fā)生的一系列事,她都看在謝一野的面子上忍讓。
可這不代表,她就是真的包子。
見她反向質(zhì)問,謝懷遠點點頭:“是啊,你推沒推,自己不知道嗎?”
“我沒推!毕乱庾R的,溫言脫口而出,“您的兒子在說謊!
當(dāng)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謝懷遠反倒笑了起來:“你說得對,小霆的確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