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泱泱的送葬人群迅速往兩排散開。虞娜依舊是穿著一套黑紗禮裙,戴著厚重的大墨鏡,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中,格外冷艷。她徑直走到羅根先生墓碑前,鞠了一躬,然后將早就準備好的白色雛菊放在地上,默默的注視著墓碑上的照片一會,轉(zhuǎn)頭看向艾塔方向,輕輕地點頭致哀,示意節(jié)哀順變。隨著她的出現(xiàn),顧馨兒一顆心都高高提了起來。因為按照溫予易的猜測,小寶也許并不在艾保羅手里,更大可能還是在虞娜夫人手中。她悄悄地往前移,穿過人群,想要距離虞娜夫人更近一點。好在前面克萊恩家族的重要成員注意力都放在虞娜夫人身上,站在后面的這些人也不敢隨便講話。不知不覺,她就站在了虞娜夫人距離兩三米的地方。玲子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只來了虞娜,破口質(zhì)問,“怎么又只有你一個人?圣父呢?為什么羅根這么重要的成員死了,圣父還是不露面?是不是你囚禁了圣父,或者圣父已經(jīng)死了?”面對玲子的質(zhì)問,虞娜只是很輕飄飄的回答,“圣父身體不便,公務(wù)繁忙,所以派我做代表來悼念!薄熬退闼眢w不便,我們可以去拜見他!”“醫(yī)生說了,圣父需要靜養(yǎng),不見外客!庇菽嚷唤(jīng)心的說完,便轉(zhuǎn)身往外走。玲子原本就很囂張,見狀直接吩咐,“艾保羅,給我攔住她!我今天非要弄清楚,他把圣父藏在哪里去了,克萊恩家族接連/發(fā)生大變,圣父不出來主持公道,反而把權(quán)力都給你這個小賤/人?肯定是你對圣父做了什么!”葬禮上不能帶武器入內(nèi),艾保羅便拿了一把水果刀,從玲子身后竄出,三兩步往虞娜夫人面前沖。他本意是要挾持虞娜夫人,強迫她留下來。剛好,這會虞娜夫人往回走,走到了顧馨兒所在的地方……瞧著艾保羅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又想到她如今需要一個借口接近虞娜夫人……也不知哪來的勇氣,顧馨兒屏足了一口氣,也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她迅速將虞娜夫人撞開,扭頭艾保羅那把水果刀已經(jīng)逼近了,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她抬起胳膊下意識格擋,“刷”的一下,水果刀不可避免的劃破了他的胳膊,留下一串長長的血痕?諝庵猩l(fā)著淡淡的血腥味。溫予易黑眸瞬間陰鷙下來。艾塔只覺得眼前一陣疾風劃過,下一瞬,就看到溫予易加入到了戰(zhàn)局。他單手扼住艾保羅的右手,往下一折,艾保羅吃痛,水果刀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溫予易抓著他的右手往自己方向一扯,然后提膝就朝他的下/腹狠狠撞了過去。“噗……”艾保羅五臟六腑都跟要移位一樣,摔趴在了地上。艾保羅嘴角也被磕破了,憤怒的指著兩人,“反了你們,居然敢在葬禮上動手?艾塔,你看看你未婚夫心里壓根就沒有你,他是要護著顧馨兒這個賤女人!”溫予易一腳碾在他的后背,逼得他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眼底充斥著戾氣。“按照規(guī)矩,你應(yīng)該喊夫人一句祖母,在祖母面前逞兇,到底是誰先反了天?”溫予易居高臨下的質(zhì)問。艾保羅臉色鐵青,因為心虛也不敢太氣急敗壞,“我哪想逞兇,這是個誤會……”顧馨兒胳膊上還流著血,她一手摁著流血的胳膊,一邊關(guān)切的望向虞娜夫人,“夫人您沒事吧?”虞娜夫人輕搖了下頭,“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yī)院!薄澳蔷吐闊┠!鳖欆皟呵笾坏。能和虞娜夫人多接觸,她才能套到小寶的下落!一路和虞娜夫人去了私人醫(yī)院。顧馨兒也沒有理會身后溫予易和艾保羅之間的糾葛,她相信他可以處理好。私人醫(yī)院內(nèi)。醫(yī)生替顧馨兒做了簡單的止血,傷口劃得很深,需要縫針。但顧馨兒竟一點都不覺得疼,她一顆心都放在了虞娜夫人身上。“夫人,恐怕需要局部麻醉。”醫(yī)生很恭敬的對虞娜夫人道!澳蔷烷_始吧!庇菽确蛉撕茏匀坏。打麻藥的時候很疼,顧馨兒脊背挺得筆直,可臉上還是漸漸失去了血色,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醫(yī)生擔心血腥的場景嚇到虞娜夫人,“要不請您移步到外面稍候,顧小姐的傷口不嚴重,很快就能處理完!庇菽确蛉藚s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就在這里等著,顧小姐是因為我受的傷,我理應(yīng)陪著她!贬t(yī)生頷首,等麻藥起效便開始縫針了。雖然只是幾針的小工程,但顧馨兒卻覺得每一針都過得格外漫長!叭轭櫺〗阒匦沦I一套合體的衣衫!庇菽确蛉思毿牡刈⒁獾剿囊路狙K了,吩咐保鏢道。顧馨兒坐在那兒一動不動,聞言投來感激的目光。“難怪所有人都說您是圣父最心愛的女人,除了綽約的風姿,還有性格,我要是男人,也會喜歡您這樣的!庇菽确蛉司従徣∠铝四R,露出了一雙嫵媚迷人的丹鳳眼,眼波流轉(zhuǎn)間,格外勾人。顧馨兒呼吸一滯,總算明白她為什么出現(xiàn)都戴著墨鏡了。這雙眼……真的很勾人。哪怕小施粉黛,唇上抹點淡淡的口紅,都能讓男人瘋狂。是典型的那種狐貍精的媚/眼。不戴著墨鏡,肯定出現(xiàn)一次,就會被玲子喊一次勾/引圣父的狐貍精?呻[隱的,這張臉又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顧馨兒一時看得有些呆了。直到醫(yī)生縫完了針,開始做收尾工作了,顧馨兒才恍然醒過來,由衷地感慨道,“夫人,你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看上去很年輕!庇菽炔⒉幌窳嶙幽菢訑[架子,很平易近人的笑了,“小嘴真甜,難怪溫先生以前會這么喜歡你。”她這是在暗示她早就知道她和溫予易的關(guān)系么?顧馨兒沉默!皠e擔心,圣父沒有阻止他和艾塔的訂婚禮,便是認可了他艾塔未婚夫的身份,無論你們過去發(fā)生過什么,都沒人會再追究,更何況你今天還救了我。”“我救你是有私心的。”顧馨兒坦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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