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小寶相當(dāng)隱蔽,也從沒對外公布過孩子的性別,除了幾個好朋友,也就是蘇莉和劉阿姨知道,這女人到底從哪知道的?“你別這么草木皆兵,我要是想害你,你壓根不可能活到今天,我就是單純對你和溫的孩子好奇,他究竟會遺傳誰更多點呢?”溫……短短一個昵稱,牽動起顧馨兒壓抑已久的思緒。她近乎是條件反射的屏住了呼吸,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你是溫予易的朋友?難道是……A?”女人玩味的揚起了唇,跟著朝身后半掩的休息室喊道:“溫,你打算躲到什么時候?你的前妻都找上門了,還不快出來?”轟的一瞬,顧馨兒耳畔炸開了無數(shù)朵煙花。她聽錯了么?她喊的是溫予易么?可那個人不是已經(jīng)被她間接害死了么?或許只是同名同姓罷了,顧馨兒如此安慰著自己,視線不由自主的朝旁邊的休息室看去,當(dāng)逆著燈光,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時,顧馨兒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動,僵硬的站在那里,動了動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溫予易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fā)被打理的一絲不茍,英俊的臉上帶著些不太明顯的傷痕。是他!這張臉,和溫予易一模一樣!顧馨兒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溫予易還活著,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那雙眼和以往的銳利如出一轍,卻又多了些讓人猜不透的陰沉。漫不經(jīng)心的把手從褲兜里伸出來,溫予易散漫的走到兩人面前!澳闶恰仪捌?”沙啞的嗓音響起,帶一絲疑惑和試探。像擊穿了空氣,直直的落在顧馨兒耳朵里。顧馨兒心跳漏了一拍,愣愣的望著溫予易,他不認(rèn)識她了?“不好意思,我當(dāng)初掉進(jìn)了海里,摔傷了腦袋,很多事都不記得了!睖赜枰坠交闹噶酥缸约旱念~頭,又?jǐn)Q眉道:“我調(diào)查過我的生平,我們后來離婚了?”顧馨兒想過無數(shù)次兩人再見面的場景,卻沒想到會是這么玩笑的一幕。溫予易……他失憶了。不記得她了。旁邊的艾塔正想看好戲,聽到溫予易的話不由轉(zhuǎn)頭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坝惺裁丛捨覀兯较略僬劙,慶功宴要開始了!睖赜枰讻]有給顧馨兒多說的機(jī)會,朝她慵懶的笑了笑,隨后挽起了艾塔的手,步入了搭建的舞臺。顧馨兒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卻又更怕她所見的都是在做夢。直到溫予易和艾塔兩人在臺上引起了一陣轟動,她還是呆呆的。“馨兒姐,溫/總……溫/總,他還活著!”蘇莉等不到顧馨兒,跑過來找她,激動的拽著她:“我看到他了,他在臺上講話……馨兒姐?馨兒姐?”“我在……”顧馨兒腦海中一片混亂,蘇莉的喊聲讓她勉強回過了神!澳闶遣皇莿偛啪涂吹綔/總了?”蘇莉?qū)λ幕秀北硎玖死斫。顧馨兒微微呼出一口氣:“走吧,我們也去大廳,溫予易……他或許已經(jīng)忘記我了!薄霸趺纯赡芡浤?他死里逃生回來,用雷霆手段給杰森挖坑,奪回了原本的產(chǎn)業(yè),這明明就是在打擊報復(fù)嘛,別人尚且這樣,那換成你,他就算不愛了,那還有恨!碧K莉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捂著嘴,尷尬的盯著顧馨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顧馨兒搖了搖頭,鄭重其事道:“我知道你沒壞心,不過他忘記我也挺好的!奔m纏過這么多年,現(xiàn)在終于沒了那些羈絆。他身邊有了新的女朋友,也有了新的公司和人生。從此和她都無關(guān)了。他們之間那些愛恨情仇,大概早在他飛機(jī)出事的那天就煙消云散了吧。心口忽而滾燙,顧馨兒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甘還是失望……“那倒也對,溫/總報復(fù)人還是挺狠辣的,不說旁的,萬一跟你搶小寶的撫養(yǎng)權(quán)就麻煩了!碧K莉眼底映著顧馨兒悵然的面龐。顧馨兒微微凝著呼吸,五指輕捏成拳。她怎么忘了小寶……可小寶是她的命/根,她絕不會讓他被奪走。也許忘記真的是彼此最好的結(jié)局。……“啪啪啪!睖赜枰缀桶默F(xiàn)身陳詞,話音落下,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連綿不絕!斑真是溫/總?看來這個A也是他了,那位艾塔小姐只是放出來的煙霧彈……”“真沒想到溫/總能這么傳奇,大難不死也就罷了,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又奪回了公司,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瞧他身邊站著的那位艾塔小姐,我曾在Z國一個商業(yè)峰會上見過,是家族的準(zhǔn)繼承人,可不比他前妻背景強悍?”“這次他能這么快翻身,也多虧了這位艾塔小姐吧?”“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美女總能看上他?”臺下幾位私交很好的老總,彼此議論紛紛,有的語氣里還夾雜著酸溜溜的嫉妒。都是男人,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溫成楠聽到這些老總們的竊竊私語,又看向臺上講話的溫予易,神色充滿了恍惚。他幻想過無數(shù)次溫予易或許還沒死,或許某一天還能再回來……當(dāng)這種幻想成真,他卻愣住了。溫予易身邊……怎么會有女人?司儀活躍完氣氛,溫予易總結(jié)陳詞:“……很感謝大家今晚賞光來慶賀A公司拿下杰森集團(tuán),大家吃好玩好,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敬請諒解,話不多說大家請自便!闭f完,溫予易將話筒交給了司儀,下臺直奔溫成楠所在的方向。服務(wù)員舉著托盤經(jīng)過,他順手拿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溫成楠,深邃寧靜的黑眸像蘊藏著無盡深海!昂纫槐?”溫成楠接過他遞來的紅酒一飲而盡,終于確定眼前的堂哥是活生生的人!“你小子,活著竟然也不打個電話回來,害得我和我媽整天為你提心吊膽的……”溫成楠放了酒杯,拳頭象征性的落向溫予易胸/口,說不興奮是假的,說不激動也是假的,只能用這種原始的肢體行為來表達(dá)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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