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熙當(dāng)然知道慕老太太的意思,非常用心地保證:“我會保護(hù)好自己的,在找回女兒以前,誰都不能傷害我!薄霸捠沁@么說,但就怕明倉易躲暗箭難防啊……”慕老太太深深的憂慮!昂美,咱們別提這些不高興的了,外婆,你是不是還沒有測血壓?我?guī)湍銣y血壓吧!”寧熙從張柳手里接過了血壓儀,接過了慕老太太手,開始測量血壓。慕老太太寵溺又無奈地嘆氣:“你呀,每次跟你說這些,你都避開,真不知道戰(zhàn)斯爵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對他這么死心塌地!薄巴馄,你別這么說,是我對不起他!薄昂f!我就看到他保護(hù)不了你,欺負(fù)你……”慕老太太繃著臉,她的外孫女錯的也是對的,滿心護(hù)短。寧熙吐舌笑了笑。正在此時,廳外露天泳池邊傳來男女嬉鬧的聲音。像是唐春燕在唱歌?“這個唐小姐也真是的,大半夜還唱唱唱,誰想聽她那嗓子?”張柳聽到這里,不滿地皺眉:“要不是大少爺死活留著她,老太太早就一腳把她踹出去了!睂幬鮿偛胚M(jìn)來的時候沒碰見唐春燕,但就憑之前對她的了解,平心而論,也算是個老實人吧。“她大概也沒想到自己能進(jìn)入慕家,所以有些興奮吧?平?瓷先,她還挺老實的!薄袄蠈?”張柳嗤之以鼻:“熙小姐,你可別被那個女人騙了!看著老實,心里一肚子心思,大少爺前段時間給了她一張銀行卡,昨天她出去逛街,就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正常補(bǔ)品就不說了,還有些化妝品、沒標(biāo)簽的營養(yǎng)品,我都怕她被騙了,吃了不利于她喂奶,我勸她別吃那些,她還覺得我是嫉妒……”“……”柳姨說的和她那天見到的唐春燕是一個人么?張柳說完,驚覺自己好像多嘴了,忙悻悻道:“我沒告狀的意思,就是隨口說說,熙小姐您也別往心里去,畢竟她是大少爺帶回來的,也算半個主子!睂幬觞c點頭:“我當(dāng)然相信你。”想到軟軟那張可愛的小臉蛋,在她懷里砸吧著小嘴想喝奶的畫面,寧熙心里柔軟著,便下樓想和唐春燕談?wù)。偌大的露天泳池邊,慕崢衍剛從泳池上來,腰間圍著一條松垮的浴巾,慵懶地靠在太陽椅上,單手枕在腦后,微風(fēng)徐徐,說不出的愜意。而反觀唐春燕,她也一改前兩天的裝扮,換上了一套性,感的比基尼。明明腰間有一圈贅肉,她也絲毫不受影響,賣弄著自認(rèn)為的感性,將切成塊的水果用叉子叉起,一塊塊喂給慕崢衍!澳焦,吃塊蘋果吧?”她笑容里還有些諂媚。寧熙終于確定柳姨沒說謊,唐春燕的眼神的確沒有之前那么純粹了。“你穿比基尼,不覺得冷么?”寧熙淺笑著在唐春燕對面坐下,按照軟軟的年齡,唐春燕應(yīng)該也是在出月子的邊緣時間。這段時間應(yīng)該注意保暖,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她不信唐春燕不懂。唐春燕風(fēng),騷地扭了下腰,故意挺起飽,滿的胸,洋洋得意:“不會啊,我覺得夏天的溫度剛剛好,是你穿太厚了吧?”“噢,我剛生完孩子不久,怕冷怕吹風(fēng)!睂幬跽f著把衣領(lǐng)拎高了些,蜷縮成團(tuán),好像真的很怕冷。唐春燕撇撇嘴:“真嬌氣,我們鄉(xiāng)下剛生完孩子,也要出去干農(nóng)活的!”“可你現(xiàn)在不在鄉(xiāng)下,在慕家,還要照顧軟軟,現(xiàn)在晝夜溫差這么大,如果你感冒了,你的奶還能喂給軟軟么?”“我不會感冒的……阿嚏!”唐春燕的前半句話還沒說完,剛好一陣涼風(fēng)襲來,鼻尖發(fā)癢,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諝庵邪察o了兩秒,唐春燕感覺有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顫顫悠悠的抬頭望向慕崢衍。慕崢衍眼底掠過一抹冷鶩,唐春燕嘴角的弧度僵住了,立刻不發(fā)一言,乖乖地將散落在椅子上的浴巾裹起來,遮著嚴(yán)嚴(yán)實實,密不透風(fēng)。“小熙熙,你不在醫(yī)院陪寧凱,怎么有空來找我了?”寧熙聳聳肩:“醫(yī)院有太多不好的回憶了!薄耙赛c什么?”“果汁!蹦綅樠芘ゎ^吩咐唐春燕:“給小熙熙端一杯果汁過來,常溫不加冰!碧拼貉嗖磺椴辉傅氐闪藢幬跻谎,賴在躺椅上扭捏著不想動:“這種事吩咐傭人就行了,我有點冷,不太想吹風(fēng)!薄澳銊偛挪皇沁說怕冷是嬌氣么?”慕崢衍眼尾微微上挑,顯得更加狹長了:“這會端一杯果汁就不能吹風(fēng)了?”話語里帶著明顯的不悅和寒意,唐春燕連忙畢恭畢敬地站了起來:“對不起,我馬上去端。”臨走前,在慕崢衍看不到的地方,唐春燕突然兇狠地剜了寧熙一眼,似乎在責(zé)怪她讓自己在慕崢衍面前丟臉。寧熙望著唐春燕的背影,單手托著腮,恨鐵不成鋼:“表哥,你到底看上她哪點了?”慕崢衍認(rèn)真思索了片刻,吐出兩個字:“胸大!薄啊薄拔艺f真的,胸大水足,你看軟軟平常都沒喊過餓。”慕崢衍慢條斯理地補(bǔ)充道,雙腿悠閑地交疊,愜意十足。寧熙白眼狂翻:“是滿足你自己某種惡趣味的需求吧?你們男人真賤!边好戰(zhàn)斯爵不是慕崢衍這種拈花惹草的性子!……直到第二天,醫(yī)院才傳回消息,寧凱醒了。他的命雖然保住了,但一條腿已經(jīng)被截肢了,而且脊椎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以后或許都只能癱在床上了,上半身能動彈也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對于這樣的下場,寧熙一點都不同情。接下來他一定要長長久久的活著,好好享受一下癱瘓在床帶來的痛感。不過盡管如此,寧熙還是要去裝裝樣子套套話,她和戰(zhàn)斯爵一起去看望了寧凱,寧凱剛醒過來,手術(shù)的麻藥勁剛過,渾身都疼,發(fā)現(xiàn)自己右腿被截肢,咿咿呀呀地吵嚷著,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護(hù)士不停地安慰他病人情緒要冷靜,不然傷口崩裂了,還要進(jìn)行二次縫合?蓪巹P就像聽不到護(hù)士的勸說,眼眶赤紅,掙扎著要從床上坐起來,想要穩(wěn)穩(wěn)地站起來,假裝自己的腿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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