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空蕩蕩的,戰(zhàn)斯爵還在隔壁會議室開會。她看到男人的西裝外套搭在大班椅椅背上。她悄然走了過去,有些羞恥地捧著衣擺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味落入鼻息,她馬上變得無比嫌棄……跟著,她像想到了什么,從包里掏出口紅,塞進了戰(zhàn)斯爵的西裝衣兜。聽到門外隱有動靜傳來,溫淺立刻解開了上衣的幾顆紐扣,側(cè)躺在沙發(fā)上假裝入睡,由于側(cè)臥擠壓,胸口浮現(xiàn)雪白誘人的溝壑,很是撩人。戰(zhàn)斯爵一回到辦公室,就聞到了不屬于這里的香水。溫淺以前沒有資本去買香水,這些東西也都是寧熙替她買的,是淡雅的茉莉花香水,包括口紅,也有淡淡的佛手柑清香。戰(zhàn)斯爵一眼便注意到躺在沙發(fā)上的溫淺,眉峰緊擰了擰!瓬販\躺在沙發(fā)上,感覺有一道人影朝自己走了過來,睫毛不停地顫抖著,心臟也開始怦然亂跳。是爵少么?她如果能搶走寧熙的老公,寧熙一定會痛不欲生。這些年,媽媽被她霸占,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人影在距離沙發(fā)半米的地方頓住,溫淺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對方還有其他的動靜或?qū)⑺靶,溫淺故作惺忪地睜開了眼簾……“小淺,你怎么在總裁這里睡著了?”清潔大叔手里戴著藍色的橡膠手套,正咧嘴朝她笑,視線緊盯著她半露的酥胸。溫淺被嚇了一跳,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房間里除了清潔大叔再沒了戰(zhàn)斯爵的蹤影,她紅著臉,拼命地捂著衣領(lǐng)口,慌張地問:“總裁呢?他……他剛才……”清潔大叔明白剛才為什么總裁突然讓他進來叫醒溫淺了。這女孩看著清純懵懂,原來骨子里這么騷,故意不扣紐扣,躺在這里,就是想勾引總裁?上麄兛偛貌唤。“總裁當然在會議室開會!鼻鍧嵈笫迳[瞇地盯著溫淺白皙的脖頸,伸手要來拉她:“你在這里睡覺容易感冒,不然去我的休息室吧……”藍色的橡膠手套不知沾染了什么,還有一層淡黃色的油漬,溫淺嚇得花容失色,攏著衣領(lǐng)落荒而逃,心里既悲憤又覺可惡。白白被四十多歲的邋遢大叔占了便宜!……戰(zhàn)斯爵知道他辦公室內(nèi)發(fā)生的事之后,只是冷笑著撥通了阿澈的電話!叭ゲ橐幌履莻叫溫淺的女人。”對于溫淺,他原本沒有放在心上。但現(xiàn)在看來,這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至少心思不夠單純。戰(zhàn)斯爵晚上在公司加班,回到家的時候,寧熙正陪著兩個小家伙在客廳玩拼圖游戲。兩個小家伙小胳膊小腿,抱著拼圖快速組合,頻率超快,像壓根不用思考,令人目不暇接。寧熙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含笑盯著他倆,時不時夸贊一句。聽到開門的動靜,她朝門口迎了上去,主動替戰(zhàn)斯爵接過脫下來的西裝外套:“你回來了?我做好飯了,你洗個手,馬上就可以吃了!睉(zhàn)斯爵配合性的攤開雙臂,任由她將外套脫下。一支黑色的口紅突然從衣兜里掉了出來,啪嗒一聲滾落在地上……口紅滾了兩圈之后,靜靜地躺在鞋柜下面。寧熙眼疾手快地將口紅撿了起來,見樣式還很新:“你買給我的么?”咔。她擰開了口紅,卻見口紅的尖端被磨平了,已經(jīng)有人用過這支口紅。寧熙愕然地望著戰(zhàn)斯爵。戰(zhàn)斯爵也盯著這只突然冒出來的口紅,一時啞口。這邊,寶貝眼尖地瞧見了戰(zhàn)斯爵衣兜里冒出口紅,鼓著包子臉,將手里的拼圖往地上一丟,氣惱地跑了過來!斑@是哪個壞女人用過的?”小家伙氣咻咻地瞪著戰(zhàn)斯爵,猶如質(zhì)問出軌的男人。戰(zhàn)宸夜深邃的瞳眸斂起,同樣如臨大敵:“父親,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為什么你包里會有其他女人的口紅!蹦缸尤硕箭R刷刷盯著戰(zhàn)斯爵。戰(zhàn)斯爵犀利的冷眸從那只口紅上收回,神色淡定:“意外。”寶貝瞪大眼,小嘴呶呶不休:“什么意外能把口紅塞進你包里?你抱她了?還是她坐你大腿上了?總之你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對不對?”戰(zhàn)斯爵看著一旁寧熙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眼神微暗。這小子就會挑撥離間!“閉嘴!薄按笪跷,你看,我就說了,大魔王和老男人一樣是花心蘿卜,只有寶貝才會永遠愛你,是你的唯一!睂氊惏抢鴮幬醯男⊥龋o她安慰鼓勵。寧熙五指拂過寶貝濃密的短發(fā),問戰(zhàn)斯爵:“這支口紅到底哪來的?”戰(zhàn)斯爵掃了兩個小家伙一眼,直接拉著寧熙進了臥室。兩個小家伙吧嗒吧嗒跟過去。戰(zhàn)斯爵直接把門合上了,避開了兩個小家伙,四下無人時,他先在她唇上啄吻了一口,才解釋:“你不覺得這支口紅很眼熟?”寧熙聞言這才正視掌心的口紅,有一股很淡很淡的佛手柑味,再看型號和底面的標志……“是溫淺的?”溫淺的化妝品都是寧熙買的,這支口紅好像有一點印象。“你這表妹心術(shù)不正,今天還占我便宜了!睉(zhàn)斯爵撩起邪性的唇,湊近她的耳畔低語。距離倏忽被拉近,寧熙繃著小臉,不自在地別開視線,低頭看著他還來不及換下的皮鞋鞋尖:“她還做了什么?”“她趁我在開會的時候,偷偷溜進我的辦公室,解開上衣的紐扣,故意引誘我……”寧熙越聽越憋悶,戰(zhàn)斯爵已經(jīng)是她法律上的老公了,溫淺卻對他心存歹念,讓她有一種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的不滿。她單手圈住戰(zhàn)斯爵的脖頸,將他往下一拽,逼得他微垂著腦袋,和自己對視!罢f,你有沒有上鉤?!”戰(zhàn)斯爵真是愛死了她這副吃醋的樣子,捉住她的小手沿著自己襯衫往下探去……“感覺到了么?這里只對你有反應(yīng)。”嗓音喑啞低沉到了極致,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在如此逼仄的對視下,寧熙只覺掌心溫度又升高了幾度。她快要掌控不了……宛若小鹿亂撞,她驚恐著想把他松開。戰(zhàn)斯爵卻強勢扣住她的手背,不許她退:“被一個惡心的女人覬覦了,那女人偏還是你表妹,我這波虧大了,現(xiàn)在,我要你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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