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時間,寧熙收拾了東西。威廉已經(jīng)將伊萬和艾米同時辭退,對寧熙的態(tài)度好到不行。甚至下班的時候,威廉還特意來問她,要不要讓公司的車子送她回家?寧熙敷衍一笑進了電梯。手機突然響起,她看到是不認識的號碼!澳愫,是寧熙寧小姐么?”聽筒里傳來一道厚重的女聲,帶著一點滄桑!笆俏,請問您是?”寧熙單手捏著手機,打卡下班。“我是程頤的母親,有些話,想和寧小姐談談!背填U的母親?寧熙已經(jīng)好久沒有和程頤見面了。自從上一次在度假村之后,她也有意避開他!鞍⒁,您請說!薄俺填U從小就是個好孩子,我和他爸爸也經(jīng)營著一家木材工廠,雖算不得殷實,卻也勉強稱得上小康之家,但前段時間,工廠被人舉報導致停產(chǎn)賠償,程頤的工作也丟了,他一時酗酒,酒后吐真言,我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寧熙捏著手機的力度猛然一緊,僵硬地站在大廳內(nèi)。 “阿姨從來不是勢利的人,但你既然已經(jīng)和程頤的老板有了關系,還生過孩子,就當阿姨求你,高抬貴手,不要再為難我們家程頤了!薄啊薄皩幮〗悖氵在聽么?”程頤的母親急切地追問!拔以!睂幬趺。難怪當初她告訴戰(zhàn)斯爵,她和程頤的婚約取消,他會那么散漫。原來他早就在背后動過手腳……他很清楚這段婚約完不成!“阿姨,很抱歉給你和程頤帶來了困擾,這件事我會問清楚!薄妩c整,戰(zhàn)斯爵驅(qū)車來到VSA集團樓下。副駕駛座位堆著一束鮮艷的紅玫瑰,空氣中都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他給寧熙發(fā)了短信,詢問她的地址。很快,寧熙有了回復。按照地址,戰(zhàn)斯爵在街頭拐角的地方接到了寧熙?吹剿拇┲鴷r,戰(zhàn)斯爵又微微擰了下眉。由于寧熙今天上班,所以就穿著很普通的職業(yè)裝。但轉(zhuǎn)念眉峰又舒展開了……他將車子剎停在路旁。寧熙正有些出神,車窗被降下來,她一眼就看到駕駛座上英俊的男人以及一大束紅玫瑰,浸過水,嬌艷欲滴。她驚詫道:“這花……是送我的?”“路上剛好看到一家花店,順手買的,喜歡么?”原來是順手!皼]有哪個女人能抵擋紅玫瑰的魅力,我當然喜歡!睂幬醯ǖ刈M了車內(nèi),順手將紅玫瑰放在了后排的車座,這么抱著著實不太方便。下意識看了眼車座,兩個寶寶都沒有在。戰(zhàn)斯爵叮囑她系好安全帶,眼角余光不時去偷瞄寧熙。她那么隨意就把紅玫瑰放在后排,也沒有嗅一嗅花香……眉峰頓時擰得更緊。店員一定推薦錯了,她最喜歡的不是紅玫瑰。戰(zhàn)斯爵帶寧熙去了一艘巨型游輪用餐。藍白條紋交接的豪華游輪在海中航行,卷起白色的朵朵浪花,寧熙跟著戰(zhàn)斯爵一起上了甲板,黑色的闊腿褲被風吹的飄揚。隨著她踏足游輪的那一刻,悠揚舒緩的薩克斯音樂忽而響起。天色還沒有暗下來,但游輪上已經(jīng)點滿了蠟燭,包裹整個船身。由于海風很大,每一根拉住都被玻璃罩罩著,更添幾分朦朧;椟S的燭光映襯著布置精美的甲板,紅毯一直從甲板蔓延到了內(nèi)艙的餐廳,素白的餐桌上鋪著漂亮的玫瑰百合,流瀉著浪漫!熬羯,寧小姐,可以用餐了。”侍者領著兩人落座。紅酒牛排,法國鵝肝,誘人的小吃點心層疊擺著,是情侶間最喜歡的燭光晚餐,一切那么美好。寧熙只當正常的燭光晚餐,正大快朵頤,下一瞬,就見戰(zhàn)斯爵突然從他的位置上起立,緩緩朝她走了過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盒子被打開,一枚煙花狀的戒指呈現(xiàn)于眼前。寧熙視線再也無法挪開這不是她當初給尚品珠寶的參賽設計稿么?此刻竟然成了成品,擺在她面前!“雖然現(xiàn)場布置得不夠精美,但勉強也算是符合你定義的誠意了,寧熙,嫁給我!钡统链判缘哪幸袈淙攵。寧熙抬眸對上戰(zhàn)斯爵深邃的眼簾,認真中充滿了叫人看不懂的情愫。心跳,突然一下加速。就連眼眶里也忍不住泛起一層薄薄的水霧。哪怕她想得再多,討厭他再多,可在這一刻,她腦海中有個小人在亂跳,不停地告訴她——答應他!她拼命地做了個深呼吸,壓抑著快要爆發(fā)的情緒。然后,淡漠地吐出三個字——“我拒絕!睉(zhàn)斯爵似早就料到她會拒絕,黑眸灼灼地盯著她:“我哪里做得不夠?”“不是你做得不夠,而是我做不到!睂幬蹩蓯u地咬著下唇,臉色在燭光下泛著蒼白:“我時常會想起大半月前的那一晚,自己都覺得自己臟,你是戰(zhàn)家的大少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又是那一晚……戰(zhàn)斯爵眸中劃過一抹糾結(jié)。“做你的太太需要太大勇氣了,寧家、戰(zhàn)家,包括你的長輩,所有人都會盯著她!薄拔也幌M幸惶,有人調(diào)查我的過往,翻出這些丑事,再砸在我兩個寶寶的臉上,說他們的母親不配!薄熬彤斒俏易员,我沒有信心和勇氣……”戰(zhàn)斯爵突然握住她的雙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感覺到了么?這顆心正因為你而劇烈跳動!薄安还苣愦丝淘谙胧裁,都給我停下,我只許你回答你愿意!”“過去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統(tǒng)統(tǒng)都不在乎!除非你還在恨我當初對你做過的事,這些丑聞都只是你拿來拒絕我的借口!”她的手被他強勢摁在胸口,掌心下的肌膚像著了火。從手心一直蔓延到了心臟,緊接著全身都在沸騰……空氣都好像變得稀薄……她快要無法思考和言語!安皇墙杩!我是認真的!”寧熙鼻尖泛酸,怎么抽都抽不回手:“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充滿了謊言和欺騙,無論是身世背景還是性格脾氣,都有著巨大的懸殊……”頓了頓,她突然語氣冷下來:“你是不是還暗中針對了程頤和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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