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备稻按ㄕf,“股骨輕微骨裂,需要住院觀察!
“啊?”時漾擔(dān)心看向他,“那醫(yī)生說嚴重嗎?”
“應(yīng)該還好。”傅景川說,“醫(yī)生說只是輕微而已,你別擔(dān)心。”
時漾點點頭,手往病房里指了指:“我想進去看看他,方便嗎?”
傅景川微微搖頭:“改天可以嗎?他已經(jīng)睡下了!
時漾遲疑了下,點點頭:“也行吧。”
人還是忍不住透過窗戶往里看了眼。
時林正背對門口躺著,看不出來睡沒睡著。
傅景川看著時漾放心不下的樣子,想了想,輕聲對她說:“也可能還沒睡著,你進去看會兒,我們一會兒就回去,別打擾他太久,嗯?”
時漾連連點頭:“好啊!
傅景川明顯看到她眼睛因此升騰而起的松口氣。
不管記不記得時林,她心里都是記掛著他的。
但他并不想告訴她,時林就是她的養(yǎng)父的事實。
他們已經(jīng)就這個問題探討過,那時的時漾是明確拒絕了見面的。
時林和時家的存在對她來說太過復(fù)雜,她潛意識里或許也不知道該怎么與時林相處,因此不如就像現(xiàn)在這樣,兩個人像陌生人般相處著。
時漾的心理負擔(dān)也能少許多。
傅景川不知道時漾是下意識在回避時林的真實身份,還是忘記了,自始至終,時漾沒有問起過時林的名字。
哪怕是現(xiàn)在跟隨他進病房,床頭和吊瓶上就貼著時林的身份標(biāo)識,時漾的視線也從沒在那些地方停留過,人一進屋就直直朝時林走去。
時林并沒有睡著,聽到腳步聲本能轉(zhuǎn)過身,看到朝他走來的時漾他一愣,又驚又喜,掙扎著就要坐起來,時漾趕緊伸手壓住了他:“老人家,您身體不方便不用坐起來,我就是過來看看您而已!
說著時漾把帶過來的補品放在了床頭柜上。
時林眼眶更濕,淚眼汪汪地對時漾道:“姑娘,你有心了!
時漾只是微微笑笑,看著他道:“沒事,應(yīng)該的!
又問起他的身體情況。
“挺好的。”時林也笑著道,“你別擔(dān)心!
時漾也笑笑,點點頭:“沒事我就放心了!
但人并未離去,而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陪時林聊些日常,多是一些詢問他身體情況以及平日喜好、為什么這么大年紀(jì)了還在給人送貨這種。
這樣的時漾和時林都是松弛的。
傅景川在一邊靜靜看著,不時抬腕看一眼表,眉頭微鎖。
他并不好估算丁秀麗和時飛過來的時間,甚至是連兩人會不會過來都不好猜測。
但他并不希望時漾和丁秀麗時飛撞上。
他不希望這些曾經(jīng)帶給她不愉快經(jīng)歷的人出現(xiàn)在她眼前,消磨她的情緒。
“時間不早了,老人家還傷著,還是得早點休息,我們改天再來看他!
傅景川出聲道,看了時林一眼。
時林馬上跟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道:“年紀(jì)大了,身體就是不中用,你們要不先回去,改天空了再過來!
“好的!
時漾起身,也有些歉然,“您看我,一聊起來就忘了時間,影響您休息了。”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有你陪我聊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時林趕緊道,轉(zhuǎn)過身就想拎起時漾給他送過來的營養(yǎng)品遞給她,“這些補品你拿回去,我用不上!
人也一下忘記了自己還傷著,身子剛一轉(zhuǎn)過去便疼得失聲“啊”了聲,手中拎起的東西掉了下來。
時漾面色一變,剛要上前,傅景川已經(jīng)先她一步上前扶住了時林。
“老人家,是不是傷到哪里了?”時漾急聲問道。
但時林疼得只能不停抽氣,根本沒法回答時漾。
“我去叫醫(yī)生。”時漾不敢耽擱,對傅景川道,“你先在這兒看著他!
說完,不等傅景川應(yīng),人便拉開病房門,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