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已經(jīng)在她身側(cè)停下。
時漾轉(zhuǎn)身和嚴曜告別:“我先走了,拜拜!
嚴曜點點頭:“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電話。”
他并沒有提出送時漾。
他知道提了她也會拒絕。
幾年同學(xué),他已經(jīng)約莫了解她的性子。
她不想承情的人,她會拒絕所有的人情和牽扯。
時漾這樣的長相和性子,在學(xué)校里從來就不缺追求者。
但她從沒給過任何人機會。
男人的死纏爛打?qū)λ龔膩砭筒黄鹱饔谩?br>
時漾點了點頭,和他道過別后拉開車門上車離去。
她住的地方離這邊別墅區(qū)不算遠,5公里的路程,沒一會兒就到了。
房子已經(jīng)請阿姨重新打掃過,床單被套等日常用品也已經(jīng)采購了回來,布置妥當(dāng)。
雖是租的房子,時漾還是很用心給瞳瞳布置了個她喜愛的公主房。
看著溫馨的小公主房,時漾又想起了稍早前視頻通話里瞳瞳看到傅景川的興奮和驚喜, 心里酸酸澀澀的,說不上什么滋味。
她一個人坐在特地給瞳瞳打造的榻榻米上,放空了很久。
久到時間悄然過去了幾個小時而不自知。
再回神時已是后半夜。
桌上響起的手機鈴聲讓她回的神。
時漾視線緩緩移向桌上的手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拿過手機。
熟悉的電話號碼映入眼中,時漾怔了下。
她沒存傅景川電話號碼,但那串?dāng)?shù)字早已深烙在腦海中。
她知道那是傅景川的電話。
凌晨三點的電話。
這對傅景川來說永遠不可能會打電話的時間段。
時漾不知道傅景川是按錯了,還是其他,手拿著手機遲疑沒接。
電話鈴聲停了下來,又再次響起。
幾乎沒有任何停頓。
急促又異常執(zhí)著。
第三次響起的時候,時漾遲疑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是時漾時小姐嗎?”
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男聲,摻雜著隱約的音樂聲。
時漾眉頭困惑皺起,但還是輕應(yīng)了聲:“我是,請問您是?”
“這有位先生喝醉了,好像不太舒服,我看他剛才好像想給您打電話,您看看要不要過來接一下他,我們店要打烊了!
時漾:“……”
她下意識看了眼手機,確定正在接通著的確實是傅景川電話,而不是什么詐騙電話。
喝醉這個詞和傅景川根本不搭邊。
她所認識的傅景川,嚴謹自律,別說是喝醉,他連喝酒都只是點到即止。
她想象不出喝醉的傅景川是什么樣子。
“女士?”電話那頭聽不到時漾回復(fù),禮貌叫了她一聲。
時漾回神:“他怎么了?”
“好像是喝高了,不太舒服,正趴在桌上休息,叫他也沒反應(yīng)!彪娫捘穷^回,聲音帶著焦灼。
“你切一下視頻吧!
時漾說,把電話掛斷。
對方重新發(fā)了視頻電話過來。
時漾接通,一眼看到單手支頤坐在餐桌前閉目休息的傅景川。
他眉頭緊鎖,看著很不舒服,身上還穿著今晚的黑色西裝,面前的桌上擺了一堆的空酒瓶,顯然是喝了不少。
只是他人雖是喝醉了,卻不見絲毫狼狽,眉頭緊鎖的樣子看著雖痛苦,但面容依然是冷淡平靜的,完全看不出是喝醉的模樣。
拿著手機的服務(wù)生伸手輕推了推傅景川的肩:“先生?”
傅景川面容只是痛苦地皺了皺,卻沒有回應(yīng),像是在努力忍受身體的不適。
“你看,他就是這樣!彪娫捘穷^的服務(wù)生擔(dān)心道,“叫他也不回,也不知道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