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曜電話在響了幾聲后就被接了起來。
“喂?”
清澈的男嗓從電話那頭傳來時,林珊珊嗓音已急得帶了哭腔:“師兄,你現(xiàn)在在家嗎?方便幫我去漾漾家看看嗎?”
嚴(yán)曜正在吃飯,聞言聲音一凝:“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中午漾漾一直在吐,后來又說有點見紅,然后她就去了醫(yī)院,我當(dāng)時在忙也沒來得及和她及時溝通,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發(fā)微信沒回,發(fā)視頻也沒接,電話也沒人接!绷稚荷杭钡醚蹨I都要出來,“我擔(dān)心她出事,你幫我去她家看看吧!
“好!眹(yán)曜放下筷子起身,“你先別著急,我先去看看,晚點我給你電話!
說完嚴(yán)曜已經(jīng)掛了電話,取過衣帽架上的外套和鑰匙,轉(zhuǎn)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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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家里,傅景川瞥到她身后包里的光亮,下巴往她挎包微微一點:“電話!
時漾回頭朝包里看了眼,挎包只是個容量很小的小方包,塞不下多少東西。
之前她去醫(yī)院時就把手機塞進了包里沒拿出來,后來的檢查報告和保胎藥也是一并塞進去的,全擠在包包的上頭,時漾不敢打開。
她還沒做好告訴傅景川她懷孕的心理準(zhǔn)備,也還不知道有沒有必要告訴他,今天的遇見只是意外。
傅景川看到她臉上的猶疑,視線轉(zhuǎn)向她身后的包,瞥了一眼,又落向她的臉:“你有事瞞我?”
時漾下意識搖頭:“沒有啊。只是中介電話,接不接都沒關(guān)系的!
說完為了讓他相信,她轉(zhuǎn)身把手伸進了包里,摸索著手機。
傅景川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看向她:“包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嗎?”
時漾趕緊搖頭:“沒有!
手摸到了手機,但手背上壓著藥和紙,她小幅度地試著把手機抽出來,傅景川直接上前,伸手就要拉開她的包,驚得時漾一下壓住了他手背。
細(xì)膩微涼的觸感從相貼的肌膚傳來,傅景川看向她:“你的手怎么這么冰?”
“最近……降溫了!睍r漾聲音都不自覺頓了下,壓在他手背上的手遲疑著收了回來。
傅景川并沒有執(zhí)著于去打開包,只是看著她:“這兩年不是已經(jīng)好多了嗎?”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時漾說,包里抓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抽出來,心臟因為這種猶豫微微提起,有些舉棋不定。
傅景川微微皺了眉,看著她:“也瘦了不少,我記得你以前對新環(huán)境的適應(yīng)能力挺強!
“……”時漾猶豫看了他一眼,只要傅景川愿意,她在他面前,根本無所遁形。
傅景川也沒再多言,黑眸落在她臉上:“是不是生病了?”
時漾下意識搖頭:“沒有,真的就是水土不服,還有飲食也不太習(xí)慣,最近忙也沒空自己做飯,沒怎么吃東西所以才瘦的!
傅景川抬頭往窗外的“輝辰酒店”看了眼,看向她:“以后每天讓酒店廚房給你送飯過來,那邊是地道的中餐,廚師也是中國人,你應(yīng)該能習(xí)慣!
“不用了!睍r漾輕聲拒絕,“我后面課不多,可以自己做飯,不用麻煩了!
傅景川:“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送個飯而已!
說著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時漾阻止了他:“傅景川,你別。”
傅景川轉(zhuǎn)頭看她。
時漾也微微仰起頭看他,很安靜:“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不要這樣。”
傅景川面色很靜,看著她動也不動。
時漾也動也不動地迎視他的目光,眼神溫柔卻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