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小林總也說過……”林謹舟唇角勾起,視線落在正朝他們走來的余歲晚身上。
不戴眼鏡的林謹舟,狹長的桃花眸含笑,帶著極強的攻擊性,區(qū)別于林謹舟的沉穩(wěn),讓人瞧著倒更像是一位在花叢中游刃有余的花花公子。
林老先生的面色沉了下來。
在林謹舟出現(xiàn)在余歲晚和陸鳴舟的訂婚典禮上,他就知道林謹舟這是要做什么。
他這是在為以后名正言順站在余歲晚身邊打基礎(chǔ),故意頂著這張臉……坦坦蕩蕩以楚良玉的身份,出現(xiàn)在所有認識林謹舟的人面前。
有這張臉……其他人也就明白了楚秋明派來殺他的人,為什么會失誤殺了林謹舟。
而因為林謹舟躲過一劫的楚良玉敢出現(xiàn)在這里,也就沒有人會把他們兩個人往一起想,甚至還會懷疑林老先生收養(yǎng)的林謹舟是不是這個楚良玉的雙胞胎兄弟。
幸虧林老先生剛才擔(dān)心兩個孩子的安全,讓周特助把兩個孩子送回去了,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亂子。
林老先生緊緊握住拐杖,就聽坐在他身旁的陸老先生問:“這個楚良玉是不是謹舟的雙胞胎兄弟?”
不止是陸老先生一個人有這樣的疑惑,坐在這張桌子上的所有人都看向林老先生等林老先生的答案。
畢竟,林家要收養(yǎng)孩子,肯定是把這個孩子原生家庭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才是。
林老先生心里恨得牙癢癢,卻不得不幫林謹舟圓謊:“當(dāng)初我查到謹舟也是被那對離世的夫婦很小的時候收養(yǎng)的,所以才收養(yǎng)了謹舟,至于謹舟的親生父母,的確是個迷!看這個楚良玉和謹舟長的這么像,幾乎一模一樣,也說不定。”
“那韓國那個楚氏集團是不是也算有謹舟一份?”陸老先生繼續(xù)問。
“現(xiàn)在謹舟都已經(jīng)沒了,說再多也沒有用,而且……據(jù)我所知,這位楚良玉楚先生,似乎從小就是獨子,并沒有孿生兄弟!绷掷舷壬盅a充了一句。
“說不準(zhǔn)!”陸老先生說著湊近林老先生壓低了聲音說,“我聽說過,當(dāng)初楚氏集團的掌權(quán)人,似乎得罪過東南亞那邊的黑惡勢力,搞不好是擔(dān)心報復(fù),把一個兒子安排在明處,一個兒子安排在暗處!”
林老先生扭頭看向陸老先生:“我聽鳴舟說最近你陸氏集團的事情一概不問,每天沉迷于聽小說,你是不是最近小說聽多了?”
陸老先生:“……”
“我這還不是看在陸鳴舟這小子和歲晚結(jié)婚了,有意歷練歷練陸鳴舟,我又怕他做了什么影響陸氏的事情忍不住出手,這才開始聽小說轉(zhuǎn)移注意力!标懤舷壬鷩@氣。
“孩子大了,該放權(quán)的時候就放權(quán),別弄得和顧老一樣不肯放權(quán),搞得他們顧家烏煙瘴氣!”林老先生很快就在陸老先生這里把話題岔開。
“我也想放權(quán)!誰讓我們家沒有出一個謹舟和歲晚,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命好,兒子、孫女兒都這么爭氣!可真是羨慕死人了!”陸老先生和小孩子一樣酸了一句。
余歲晚笑著走到陸鳴舟身邊,順勢挽住陸鳴舟的手臂,看向林謹舟,笑容得體:“楚先生,又見面了!
“恭喜……”林謹舟對余歲晚伸出手。
“謝謝!庇鄽q晚亦是笑著伸出手。
可卻在她抽回手時,手被林謹舟用力握了一下。
陸鳴舟的助理帶著林謹舟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去落座,顧城宣、蘇雅檸都湊了過來。
“我的天,這也太像了吧!確定不是謹舟的孿生兄弟?”顧城宣感慨。
陸鳴舟也道:“我聽歲晚說過這個楚良玉和謹舟長相很像,可我沒想過居然這么像!這要是不是雙胞胎我都不相信!”
“別逗了!那些演員的替身演員和演員也很像呢!難不成還和替身是雙胞胎!”蘇雅檸說了一句,“不過,如果不是氣質(zhì)相差太遠,再給他戴上一副金絲邊眼鏡,說是一個人我都相信!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顧城宣瞇著眼看著林謹舟的背影,“真是這樣的!歲晚……你不是和謹舟原本就是親戚么!你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謹舟是不是有雙胞胎兄弟?會不會他也是楚家的孩子?”
余歲晚收回視線,精致明艷的五官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語聲漠然:“這個我不太清楚,你們知道我的情況,我認識的親人也就只有林謹舟一個,但顯然……以前的家庭他并不愿意提及!
“是不是看到這位楚先生讓你不舒服了?”陸鳴舟低聲詢問,“抱歉,我不知道他會真的來!
“我還好!庇鄽q晚對陸鳴舟笑了笑道。
原本屬于余歲晚和陸鳴舟的訂婚宴,因為楚氏集團楚良玉的出現(xiàn),反倒讓人把焦點轉(zhuǎn)移到了楚良玉的身上。
有人因為好奇楚良玉的長相上前和他打招呼,聽出楚良玉的中文說的很好……
楚良玉就十分坦然說他祖父本來就是中國人,只不過后來公司發(fā)展的重心在當(dāng)時亞洲區(qū)經(jīng)濟狀況最好的韓國,所以祖父才帶著一家人去了韓國。
他說現(xiàn)在大祖國發(fā)展的這么好,他們楚氏集團也有意把集團的重心往國內(nèi)挪,所以希望未來可以和國內(nèi)這些支柱產(chǎn)業(yè)能有合作和發(fā)展的機會。
林謹舟所扮演的楚良玉不如林謹舟那么穩(wěn)重和不茍言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能言善道的笑面虎。
余歲晚把注意力從林謹舟的身上挪開,跟著陸鳴舟一起和來客寒暄社交。
陸鳴舟見余歲晚踩著細跟鞋在這里半天,便體貼接過余歲晚手中的酒杯放入路過侍從端著的托盤中,做足了一個好未婚夫的模樣道:“我送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你穿著高跟鞋已經(jīng)站了很長時間了!
余歲晚腳也有點酸,點了點頭道:“好,蘇志英跟著我就行了,還有客人在,你招呼!
“好!”陸鳴舟把余歲晚送到宴會廳門口,目送余歲晚離開這才轉(zhuǎn)身回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