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林謹舟從心里到身體都得到了滿足,整個人也沒有昨晚看起來那么陰沉不好說話。
又深又狠的一記吻,險些讓余歲晚窒息,可親密帶來如潮水的酥麻感也在這個吻中將余歲晚席卷,她心跳劇烈,雙腿發(fā)軟。
林謹舟的呼吸也很亂,他說:“晏路青那邊我來說,你們所謂的約定不作數(shù),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兒上我有意放那個關同修一馬,就是晏路青也沒那么順利把人帶走,所以……你不必勉強自己和陸鳴舟結婚!我不想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別人結婚!
“來不及了。”余歲晚穩(wěn)住呼吸,抬頭看著林謹舟的眼睛,“網上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和陸鳴舟結婚就要被卷進傅西宴、竇雨稚兩個人的感情漩渦之中,或許還會被網友追著罵!現(xiàn)在我和陸鳴舟訂婚、結婚,完成我承諾的同時,還能擺平這一次麻煩,很劃算!
看著余歲晚軟硬不吃的模樣,林謹舟又想把人按在床上,掐著她的臉讓她看著他,做到她嘴不硬了為止:“下了床嘴怎么就這么硬!”
余歲晚硬氣看著林謹舟絲毫不退讓。
林謹舟面色陰沉沉的,他側臉咬肌輪廓分明,下頜線繃著,喉頭滾動了一下,抱起余歲晚就往床邊走。
“林謹舟……”余歲晚嚇得勾住林謹舟的肩膀驚呼一聲,人已經被林謹舟丟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剛下床沒幾分鐘的余歲晚又被林謹舟丟了回去。
林謹舟單膝跪在床邊,剛沐浴完,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方便的很,他拽住余歲晚的雙膝一用力就把人扯到了跟前。
“林謹舟!”
余歲晚掙扎著要起來,又被林謹舟兇狠按了回去,將她雙手一左一右固定在身體兩側。
“林謹舟你放開我!我今天還有行程……”余歲晚回想起昨晚兇得根本就招架不住的林謹舟,她哭著求饒都沒用,生怕再來一遍的余歲晚尾音都帶了幾分輕顫道,“你和李明珠可以假結婚,怎么……我就不能假結婚?”
林謹舟像是失控一樣,把尖叫的余歲晚困在身下逞兇。
余歲晚雙手死死抓住林謹舟的胳膊,聲音都是破碎的:“林謹舟你憑什么?憑我喜歡你,你就這么欺負人?”
看著余歲晚眼尾泛紅的樣子忍不住哭出聲來的樣子,林謹舟喉頭翻滾,到底因為余歲晚說喜歡他這句話,沒舍得再欺負余歲晚。
他繾綣溫柔地吻住她的眼睫,吮吸她沁出的淚珠,和余歲晚額頭相抵,親上她的唇,氣息還帶著不穩(wěn)的顫抖,低聲哄著:“別哭了!
余歲晚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住,大有不想搭理林謹舟的架勢。
“別生氣歲晚。”林謹舟套上浴袍,在床邊坐將余歲晚被淚水沾粘在面頰上的碎發(fā)攏到耳后,“我和李明珠,跟你和陸鳴舟的情況不一樣,我在回去之前李明珠已經和楚良玉這個身份結婚了,可你不是沒有選擇的余地,歲晚……”
余歲晚拍開林謹舟的手,坐起身濕紅的眼睛看著他:“你非要老關命的時候給我留選擇余地了嗎?但凡你給老關留一條活路,我用得著和晏路青做交易?但凡……傅西宴和竇雨稚分手可以不扯上我,我用得著順水推舟?我沒有選擇的余地,從一開始……你用我媽媽和余寶棟的關系來威脅我的時候,就沒有留給我選擇的余地!”
這句話說出口,余歲晚的淚水就如同斷線一般,根本就止不住。
余歲晚話說完,蜷縮著雙腿,強行忍住情緒,用手抹去眼淚,將頭發(fā)攏在耳后:“我和陸鳴舟是簽了合約之后,才有了他求婚林、陸兩家聯(lián)姻的事,婚后我們各自過各自,住華庭盛源,我樓上他樓下,和以前一樣!如果我真的要和別人結婚,我一定會干干凈凈清清楚楚地和你分手,而不是像這樣和你黏黏糊糊牽扯不清!”
說完,余歲晚掀開被子下床進浴室去洗臉。
林謹舟站在浴室門前,一瞬不瞬看著余歲晚洗漱……
余歲晚那句“憑我喜歡你,你就這么欺負人?”極大地安撫了林謹舟的情緒,他此刻對余歲晚的耐心出奇的好。
見余歲晚的長發(fā)因為彎腰的動作從肩頭滑落,林謹舟走到余歲晚身后,拿起酒店準備的皮筋將余歲晚的長發(fā)攏到手心里,動作輕柔用皮筋套好:“我用你的手機給蘇志英發(fā)了信息,讓他們下午再過來,吃點東西你可以再補一覺。”
兩人目光透過鏡子相對,余歲晚雙眼紅潮未退,她垂眸拿過漱口杯接水。
余歲晚在浴室洗漱,林謹舟也換了衣服。
等余歲晚洗漱完出來,見臥室里已經沒有了林謹舟的身影,還以為林謹舟已經走了。
心底有幾分空落落的感覺。
就覺得林謹舟就是找借口來在她身上發(fā)泄一番,發(fā)泄結束就提褲子走人。
等余歲晚換了衣服拉開門,就聽見林謹舟打電話的聲音,語聲溫和帶著幾分寵溺的意味。
“明珠你乖一點,把電話給樸特助!
余歲晚攥著門把手的手一緊,手心像是被門把手燙了一下般。
其實,昨晚林謹舟冒險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余歲晚雖然繃著,可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絲開心的。
可昨晚還在和她抵死纏綿的男人,這會兒竟然坐在那里用這樣溫柔寵溺的語氣,在哄別的女人……
哦,也不對!
李明珠是他楚良玉的妻子,她算什么?
余歲晚這么想著,不動聲色拉開臥室門,見林謹舟正四平八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通電話,余歲晚眉頭緊皺。
他是真不怕小許和蘇志英過來,真不怕自己的身份就這么暴露。
林謹舟看了眼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的余歲晚,繃著臉對電話那頭道:“別多問,事情我知道了,讓人好好照顧明珠,我會盡快趕回來!
余歲晚今天專門穿了一件長袖襯衫,遮擋住身上的痕跡,她將腕表戴在細腕上,許是因為昨晚被折騰得太狠的緣故,余歲晚精致如畫的眉目間帶著疲憊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