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舟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挪開:“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真的去了,她沒有認錯。
“我看到新聞了。”余歲晚唇角勾起,“可能是之前我搜過關(guān)于信威集團獨女李明珠的消息,大數(shù)據(jù)把新聞推給了我,說昨天李明珠在云城最豪華的餐廳包場為丈夫慶祝生日,李明珠的丈夫似乎不想被人打擾,就和李明珠回了酒店!
“那家餐廳以前在云城的時候常去,怕被服務(wù)生認出來!绷种斨垡暰坦坦蕩蕩,絲毫沒有隱瞞余歲晚的意思。
余歲晚點了點頭叮囑:“還是要謹慎一點。”
林謹舟察覺出余歲晚似乎有點不對,卻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應(yīng)聲道:“你放心,我做了準備,不會被人認出來。”
“那就好!庇鄽q晚拿著文件夾從林謹舟辦公室出來,回到自己辦公室,核對文件和電腦電子數(shù)據(jù),整個人進入工作狀態(tài)看起來都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
其實只是一個生日而已,余歲晚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這么斤斤計較。
林謹舟帶著她和孩子一起去青海湖玩了,雖然沒有提前告訴她昨天是他的生日,但至少證明在那通電話把他叫走之前,他的生日是想和她一起過的。
臨近中午,余歲晚用了小會議室,叫項目經(jīng)理劉寬和也銷售部經(jīng)理葉欣怡兩個人上來開會。
會議持續(xù)到十二點半,林謹舟讓蘇助理去看了好幾次,會議都還在繼續(xù),項目的人一會兒上去一個,銷售部這邊也是一會兒上去一個。
幾乎整個公司都知道項目部經(jīng)理劉寬和銷售部經(jīng)理葉欣怡在會議室里吵了起來,兩個部門吵得都快抄家伙了。
直到小林總聽不下去走人,兩個部門午飯都不吃了還在辦公室吵。
余歲晚回到華庭盛源,林謹舟已經(jīng)等她好一會兒了。
把外套掛在門口,她一邊換鞋一邊問:“你怎么沒有先吃?”
“等你一起,聽說小會議室里劉寬和葉欣怡吵起來了,怎么回事兒?”林謹舟起身去盛飯。
“兩個部門互相甩鍋,不過這一次的是導(dǎo)火索,兩個部門積怨已久,讓他們吵吧!庇鄽q晚說著洗手在餐桌前坐下。
“我看到冰箱里有蛋糕!绷种斨郯扬埛旁谟鄽q晚面前。
余歲晚夾菜的手微微頓了頓應(yīng)聲:“嗯,可能家政阿姨忘記扔了!
“你昨天是不是在等我回來過生日?”林謹舟聲音溫柔。
“昨天你走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忙完,所以就買了備著以防萬一的!庇鄽q晚一臉輕松笑了笑,沒提她專程在這里等著林謹舟過生日的事情,“畢竟昨天是你的生日,你要是12點前回來,總不能連個蛋糕都沒有!
“如果你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盡力趕回來!绷种斨壅f。
“且先不說昨天那個時間,即便是我給你打電話了,你在12點前也回不來,我給你發(fā)信息你也沒有回啊,那肯定是在忙,我給你打電話不太合適。”余歲晚從始至終語聲都很冷靜,“而且,是你的生日不是我的生日,沒必要非要你趕回來,我們白天的時候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余歲晚……”林謹舟眉頭皺起。
余歲晚的通情達理和笑容,都讓林謹舟不太舒服。
尤其是最后一句,是他的生日不是她的。
給林謹舟的感覺好像她并不在意,哪怕……其實他自己也沒有那么在意。
“嗯?”余歲晚看著他。
半晌,林謹舟拿起筷子:“吃飯吧。”
等吃過飯,林謹舟后知后覺:“歲晚,你是不是因為昨天我去見李明珠,所以吃醋了?”
“不至于吃醋,你們又什么都沒做!庇鄽q晚翻看從公司帶回來的文件。
“你看著我的眼睛!绷种斨凵焓职膺^余歲晚的臉,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余歲晚那雙清透漂亮的眼睛,就那么直直望著他,好像什么情緒都沒有。
她拉住林謹舟扣著她面頰的大手手腕:“怎么了?”
“李明珠和我一起長大,她沒有媽媽……幾乎算是在我們家長大的,所以我把她當(dāng)成親妹妹,你沒必要誤會吃醋。”林謹舟和余歲晚解釋。
“我知道,晏路青和我說過,我沒有誤會什么!庇鄽q晚將林謹舟的手扯開,“而且,我對你是信任……唔……”
看著余歲晚張合的嫣紅小口,林謹舟吻了上去。
余歲晚攥著文件的那只手微微收緊,閉著眼,任由林謹舟舌頭頂入,深吻還沒來得及繼續(xù),林謹舟手機就響了。
他深深吻了余歲晚一下,這才松開她的唇舌,拿過手機看了眼……
來電顯示還是李明珠。
余歲晚識趣地拿起文件和自己的筆還有手機,走到已經(jīng)收拾干凈的餐桌方向,拉開椅子坐下,繼續(xù)翻看文件。
只是,文件上的每一個字從余歲晚眼前飄過,都沒有進她的大腦。
她知道對林謹舟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大事,也是她自己的情緒不對,明明她早就知道林謹舟把李明珠當(dāng)做妹妹。
她得趁著林謹舟接電話的間隙調(diào)整一下。
“明珠,怎么了?”林謹舟視線盯著余歲晚,松了松領(lǐng)口,眉頭緊皺帶著幾分被打擾好事的不耐煩,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漠然,“好,我知道了,到了給晏路青發(fā)個消息,嗯……”
掛了電話,林謹舟看向余歲晚道:“歲晚,工作放一放,這是午休時間!
“馬上就看完了!庇鄽q晚說。
林謹舟走過去,拉開餐椅,拽著余歲晚的手腕,把人扯進懷里。
“手伸出來!绷种斨壅f。
余歲晚一手環(huán)住林謹舟的頸脖,一手攤開:“什么?”
林謹舟把他媽媽的戒指套在了余歲晚的手上:“今天上午讓蘇志英拿去改的,應(yīng)該合適!
“改的?”余歲晚詫異的舉起手看著手上看起來比較日常的紅寶石戒指。
“這是我媽媽的戒指,我那里還有一只,是我爸爸的。”林謹舟雙手把人圈在懷里,“我爸媽的感情很好,她和我說過,當(dāng)初就是因為這兩枚戒指鑲嵌的寶石和我爸相識的,后來他們結(jié)婚,就把寶石一分為二鑲嵌在戒指上,她覺得是寶石給他們帶來的幸福的生活,所以我媽曾說等以后我結(jié)婚,一定要讓我把她的戒指給她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