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舟用腳勾上臥室門,將余歲晚抵在墻上。
男人炙熱滾燙的身體和她緊密相貼,將她死死固定住不給絲毫掙扎反抗的余地,撐在墻面的手關(guān)了燈。
整個臥室黑了下來,突然被剝奪視覺,讓余歲晚整個人的感官都跟著敏感起來。
她聽到林謹舟粗重的呼吸聲,自己激烈的心跳聲……
隔著薄薄的襯衫她感受到掌心下林謹舟結(jié)實手臂暴起的青筋,他能將人燒起來的炙熱體溫,如同林謹舟的唇舌一樣灼人。
林謹舟像是撲食獵物的野獸,強勢野蠻的親吻讓余歲晚招架不住,身體也因為缺氧而陣陣發(fā)麻,失去推人的力氣和思考的能力。
在余歲晚被吻得意亂情迷之時,整個人被林謹舟抱起,丟在了床上。
失重感讓她大腦有一瞬清醒,手肘撐起上半身,喘息劇烈看著單膝跪在床邊解襯衫紐扣的林謹舟,她緊攥床單,呼吸亂得一塌糊涂:“林謹舟……我們不該再犯這樣的錯!
林謹舟俯身,單手撐在床上,再次吻上余歲晚的唇,堵住她說話的小嘴,利落解開襯衫紐扣脫下襯衫。
全身顫抖的余歲晚招架不住男人的吻,軟在床上,推人肩膀的雙手變得無力,被迫迎合這急切兇狠的吻。
余歲晚整個人都像是被點燃了般,理智和道德感的束縛全部被燒得一干二凈,沉淪在本能支配中,手臂被林謹舟帶著環(huán)上他的頸脖。
“歲晚,給我好不好?”林謹舟薄唇幾乎是擦著她的耳骨開口,粗重的呼吸燙得余歲晚腳趾蜷縮。
“可……可我們,這樣不對……”
“我們是登記過的夫妻,合法的!”林謹舟說著捧住她的側(cè)臉,再次吻上。
門鈴響起。
余歲晚頓時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羞恥感席卷,慌亂推人:“門……門鈴!”
林謹舟眉頭緊縮,薄唇也不悅地緊抿,這才想起他忘記給蘇志英打電話,告訴他別來了。
他心里是不想管的。
“應(yīng)該是蘇助理給你送睡衣來了!”余歲晚心跳很快,再次推人,“快點!”
林謹舟不配合地起身。
趁他彎腰撿襯衫的間隙,余歲晚小跑拉開房門,走到門口她整理衣服和頭發(fā)后,這才給蘇志英開門。
“余小姐!”蘇志英將手中的手提袋遞給余歲晚,“這是先生的睡衣!
“謝謝,辛苦你大半夜跑一趟!庇鄽q晚對蘇志英笑著道。
“這都是應(yīng)該的!”
蘇志英抬眼,瞧見正系襯衫紐扣的林謹舟從主臥出來,那雙狹長冷峻的眸子正不悅看向他,蘇志英只覺脊背一涼,再看余歲晚雙眼含春,嘴唇微腫,面頰泛紅耳根紅暈還沒有退下去的樣子,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蘇志英不敢多留,連忙笑著道:“那……那我就先走了!我媽還在家等著我!再見……先生余小姐!”
說完,蘇志英匆匆走到電梯間按電梯,閉眼痛恨自己的愚蠢。
早知道就把睡衣掛在門口,給先生發(fā)個信息就是了,為什么要手欠按門鈴!
希望先生不要生氣扣他獎金。
關(guān)上門,余歲晚拎著睡衣放在沙發(fā)上,避免和林謹舟眼神接觸。
“我還要看實驗室的視頻,你早點休息!庇鄽q晚低聲說。
“余歲晚……”林謹舟抽出根香煙咬在唇角,點燃,“要不要談?wù)勎覀冎g的關(guān)系?”
余歲晚緊緊抓住衣擺,林謹舟對她的喜歡直白到毫不掩飾。
她呢?
喜歡林謹舟嗎?
她覺得是喜歡的,可……和林謹舟在一起,林老先生一定不會接受。
“我們找個時間,去登記離婚吧!庇鄽q晚鼓足了勇氣抬頭看向林謹舟。
聽到這話林謹舟也不惱,他在單人沙發(fā)位扶手上坐下,夾著香煙的手把余歲晚拉到自己跟前。
“你問問你自己,排斥我的吻,排斥和我上床嗎?”林謹舟語聲徐徐,“我能感覺到……你對我是有欲望的,說明至少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我承認!庇鄽q晚拳頭收緊,抬頭和林謹舟對視,“我喜歡。”
哪怕他不經(jīng)意間輕微觸碰,和眼神對視,哪怕……就只是這樣拉著她的手腕,都會讓她產(chǎn)生強烈的悸動。
這是就連曾經(jīng)傅西宴都給不了她的感覺。
對林謹舟她的欲望像總能被無限放大,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身上的氣息,都讓她難以自持。
這種感覺陌生又刺激。
她不確定這不是愛,但這無疑是喜歡,這份喜歡……更多的是對林謹舟的欲望。
對于只談過一次戀愛的余歲晚來說,有些羞恥,但的確是這樣。
“可我們的關(guān)系太復(fù)雜,林老先生會允許我們在一起嗎?我們在一起讓外人怎么看林家?我對這些的在意,勝過一切……包括的我的性命!庇鄽q晚說話時眼尾泛紅。
“我很快就不是林家人了,這些年下來……林氏已經(jīng)不會再被圍追堵截打垮,算我報了林家的養(yǎng)育之恩!绷种斨鄞鬼﹃鄽q晚的腕骨,“等你能正式接手林家,我也得回到我的家里去!
“你的家?”余歲晚表情錯愕,“你不是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
林謹舟手輕微一用力,就把余歲晚拉到了懷里,大手扶著余歲晚的細腰:“我不是告訴你了,我本來的名字!
“你……有家人?林老先生知道嗎?”
林謹舟吸了一口香煙,見余歲晚皺眉,他伸手拉過小角幾上的煙灰缸將煙按滅,輕笑:“我有家人啊,你和西西、圓圓都是我的家人。”
“我是說,你原本的家人!
“嗯,原本的家人的確是都死了,只剩我一個人,但正是因為就剩我一個人,我才必須回去。所以你不必顧忌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你只要問問你的心,愿不愿意和我這個人在一起,喜不喜歡我這個人,哪怕只是單純的……”林謹舟抬手將余歲晚鬢邊的碎發(fā)攏在耳后,“喜歡和我接吻,和我做的感覺!
林謹舟直白露骨的話,讓余歲晚緊攥的手心起了一層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