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歲晚心情不佳,說話也難免尖酸刻薄。
“我知道!”顧語聲連忙拿出手機給余歲晚看他們的聊天界面,“我也說他了!你放心,他吻我你有沒有打掉孩子,我都說打掉了!不管你是打算留下這個孩子,還是打掉他都不會知道!
余歲晚視線掃過聊天界面,最終還是拿起顧語聲送來的牛奶,接受他的好意:“謝謝!
見余歲晚沒有連他一起排斥,顧語聲松了口氣。
電話這頭,傅西宴看著和顧語聲的聊天記錄出神。
顧語聲說,余歲晚已經(jīng)把孩子打掉了。
這么快就打掉了?
應(yīng)該是林謹(jǐn)舟做的吧!
以林謹(jǐn)舟現(xiàn)在的影響力,他不會允許余歲晚被扒出丑聞。
因為林氏集團要自行研發(fā)芯片和光刻機的緣故,林謹(jǐn)舟在商界的影響力比從前更大。
他這幾天聽到他媽媽說得最多的話,就是他還不如人家林家的一個養(yǎng)子。
這不是廢話么,要是林謹(jǐn)舟不優(yōu)秀,怎么會被林家收養(yǎng)。
或許,他們姓林的基因好天生就智商高,一個林謹(jǐn)舟……一個余歲晚。
以前傅西宴不相信余歲晚曾是海城出了名的天才,直到余家人參加《尋親記》的節(jié)目,余歲晚過去參加各類競賽的視頻被翻出來,傅西宴才相信……原來余歲晚打破的海城紀(jì)錄現(xiàn)在都沒有人破。
原來,余歲晚不論是國內(nèi)賽事還是國外賽事,都是首戰(zhàn)奪金,絕無例外,哪怕出發(fā)前面對記者采訪,都只說老師讓她去見見世面,她都一定會拿著金牌回來。
這樣的人,真會是他以前以為的……出身不好,所以才要對他死纏爛打的前妻嗎?
傅西宴開始好奇,自己失憶前愛上的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可他已經(jīng)有了竇雨稚了。
他求婚,雨稚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不能讓雨稚傷心。
但他越是壓抑自己不去想余歲晚,那些有關(guān)余歲晚的記憶片段就越是會同電影畫面般在腦海中反復(fù)播放。
“西宴哥……”
竇雨稚推門進來。
傅西宴連忙鎖了手機屏幕,抬頭含笑看向竇雨稚:“你怎么來了?”
“向?qū)а菡埩藗假過來看看你!怎么樣?今天感覺好點了嗎?”竇雨稚將保溫桶放在床頭柜上,在病床邊緣坐下。
“也沒檢查出來什么大問題,是我媽小題大做非要我多住一兩天全面檢查一下!备滴餮鐡沃鄙碜,“知道你劇組忙,你不用分心來看我,等我出院了我可以去探班!”
竇雨稚撐在床上的手收緊。
她敏銳的察覺到,傅西宴最近這一兩天的表現(xiàn)和之前很不一樣。
以前傅西宴恨不得二十四個小時和她粘在一起,一旦住院就會利用這個機會哄她劇組請假來醫(yī)院陪他,哪里會這么體貼和她說忙就不用來了。
而且,他已經(jīng)幾天沒有叫過她小乖了。
“西宴哥,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叫過小乖了!备]雨稚緩聲開口,“發(fā)信息也沒有,都不像你了……”
傅西宴心口一緊,腦海不由自主又想起余歲晚坐在礁石上,在陽光下伸出五指滿眼欣喜看戒指時的神情,日光勾勒出她凌亂飛舞的發(fā)絲和她優(yōu)美頸部的線條,整個人呈放松的狀態(tài),閃閃發(fā)光。
沒等到傅西宴的回答,竇雨稚伸手晃了晃傅西宴的胳膊:“西宴哥,你在想什么?”
傅西宴回神。
他不知該怎么和竇雨稚開口,告訴她小乖……其實是余歲晚私下里稱呼他的。
竇雨稚在他這里很沒有安全感,他知道。
“你以前不是總嫌我叫你小乖,把你當(dāng)成小孩子!备滴餮缧χ焓秩嗔巳喔]雨稚的頭發(fā)。
“你不知道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嗎?”竇雨稚拍開傅西宴動她頭發(fā)的手,“只有你這么叫我,讓我感覺……我在你這里是特別的!再說你都叫了這么久了,突然不叫了,總得有個原因吧!”
竇雨稚眉眼彎彎在笑,手卻已攥緊。
她害怕傅西宴告訴她是因為想起了余歲晚,或許曾經(jīng)小乖這個稱呼是他私下稱呼余歲晚的,所以現(xiàn)在不愿意用在她的身上。
竇雨稚也害怕傅西宴想起了一些事不告訴她,打算慢慢疏遠(yuǎn)她。
“小乖!小乖!小乖!”傅西宴攥住竇雨稚的手,一如既往的溫柔,“既然你這么喜歡,以后我再叫你小乖,你可不許說我幼稚了啊,小乖!”
見傅西宴似乎沒有什么異樣,竇雨稚安慰自己,就算傅西宴想起余學(xué)姐,可他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如常也說明了,他最愛的還是她吧!
竇雨稚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試探道:“你上次送語聲表弟去云城大學(xué),遇見余學(xué)姐了嗎?她還好嗎?”
“不是讓你別在我面前提她嗎?”傅西宴心虛的垂下眼眸。
“好好好,不提不提!”竇雨稚起身給傅西宴倒湯,“我陪你喝碗湯就得走了,劇組今晚要請資方吃飯,我得去!
“記得發(fā)酒店定位給我,我去接你。”傅西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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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歡顏的案子經(jīng)過發(fā)酵,網(wǎng)上要求嚴(yán)懲霸凌者的話題熱度極高。
被告律師明律師三番四次和余歲晚的律師溝通,想請余歲晚出諒解書,給幾個孩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甚至還帶來了幾個孩子寫的悔過書。
余歲晚接到律師電話表示,悔過書也沒法換回她妹妹的命,她目的明確,就是要讓他們惡有惡報。
在得到律師回答會讓他們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后,余歲晚去找了董教授。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那太好了,那就你和顧語聲一起跟著我走吧!”董教授很高興,把這次交流會的資料給余歲晚,“這些你拿回去要熟記,心里要有個準(zhǔn)備短則一兩個月……長可不一定到什么時候!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和您坦白!庇鄽q晚將懷孕的事情告知董教授,“如果我懷孕這件事會讓您為難,我也可以不去的!
董教授沉思片刻問:“懷孕會影響你的狀態(tài)嗎?”
“至少目前,并沒有!庇鄽q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