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之時,小魔女身為公主殿下自然不可能老是跟在他身邊,被人早早的接走了。一夜不歸,而一大早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燕震也不敢讓自己的妹妹在這種場合之下久留。
經(jīng)過這么一鬧,他們也沒有什么心情閑逛了,正在朝著住處回去。然而,在前面一道身影讓他們的腳步不由一頓,女子一頭秀發(fā)散在肩頭,一襲白衣除塵。女子面容傾城,吸引不少的人駐足,只是她一如既往的一身清冷,女子正款步在熱鬧的街道上看著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仔細端看,偶遇之人正是慕容傾雪,在她身邊的男子卻早已不是他了,北原家的南宮俊。
南宮家,世代經(jīng)商,百年前,由經(jīng)商轉(zhuǎn)入武修,憑借著雄厚資本,搜刮網(wǎng)絡一大批武者為其效命。更是在,一次次的商場中偶得的上古武學,成就武道世家,之后出來的弟子個個成就不凡,這一代正是以南宮俊為首,代表南宮家行走綠林江湖,已經(jīng)初顯崢嶸。
而與南宮家相對應的乃是妖神宮,妖神宮在江湖百年,以信奉妖神,武學以莫測楊明江湖,當代傳人妖神空雌雄莫辯,武學更是勇猛。不過兩家相近,不怎么友好,處于敵對狀態(tài),張凱楓還記得當初在飄渺宮之時,便是針鋒相對。
張凱楓神色復雜的看著不遠處的女子,眼前仿佛閃過昔日的種種,有歡聲笑語,也有無可奈何。往昔種種譬如昨日,昨日種種造就今日。因果循環(huán)真是妙不可言,當初他選擇了放棄,今天就應該成全她才是。
閉上眼睛,成全兩字落定,或許連他都不知道,體內(nèi)的魔種似乎掙脫了一道枷鎖,他自身的氣息變得越發(fā)的內(nèi)斂起來。似乎在等待爆發(fā)的一刻,將是山洪滔天的勢頭。
他自己無感,倒是金牛變色,若不是自己這位好友就站在自己的身邊,他還以為身邊沒有人了一般,根本感覺不到好友的氣息。不一會兒張凱楓睜開眼睛,眼神沒有了任何情緒的波動,身上氣息恢復如常,他不想讓金牛為難便邁步上前。金?戳怂谎郏底試@息,自己的這位好友恐怕真的要割舍掉那名女子了。
“金牛,你怎么在這里!焙鋈,正在看著熱鬧的慕容傾雪轉(zhuǎn)頭過來,正好看見他們,似有些欣喜的說道。
金牛帶著他們走上去,笑呵呵,道:“這不,這敗家娘兒想要我買東西,這才陪她出來啊!
“見過慕容姑娘!奔t纓雖然認識慕容傾雪,不過卻沒有像金牛那般親近,但是還是十分有禮數(shù)。
慕容傾雪歡快的走上來,拉著紅纓的雙手親切的說道:“紅纓妳跟我客氣什么,像金牛叫我阿雪就好啊!
“豈敢,慕容姑娘出身不凡,紅纓只是世俗平凡之人,禮數(shù)自然不能僭越!奔t纓客氣說道。
“好吧,不過金牛不是說給你買東西了嗎?是什么好東西給我看看啊。”慕容傾雪沒有強求讓人家改口,便好奇的問道。
紅纓微笑,指著金牛便調(diào)侃說道:“某人話是這么說沒錯,不過他自個兒倒是酒足飯飽就把這事忘了。妳看我現(xiàn)在還是兩手空空,哪來的什么好東西!
“好啊,金牛你老是欺負紅纓,等我哪天有空回去看金伯伯,勢必為紅纓不平!蹦饺輧A雪轉(zhuǎn)身過來,指著金牛憤憤不平起來。
“阿雪既然這么說了,今天就讓妳們買個夠。”金?嘀,看著自己身旁的好友卻抬頭望天,知道今天必須破財才能過了這一關了,便推出笑臉,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道:“費用就由南宮兄出吧!南宮兄不會拒絕吧!”
“這是自然,樂意之至。”翩翩公子的南宮俊搖著羽扇,正在暗自觀察金牛身邊男子的來歷,不料金牛如此無恥,居然把這種事情推到身上了,神色一滯卻很快消失不見,道:“不過現(xiàn)在天氣實在熱得緊,不如找個地方歇息,一會兒我們再去,如何!
看著天氣毒辣的樣子,幾人也沒有什么意見,當下找了地方坐了下來。小店的老板何時見過這么清俊有傾城的男女上門,自然知道有大生意上門了,當下安排出最好的位子出來。
“別忘了我啊。”落座好了之后,就在這時,慕容傾雪身邊的小丫頭探出腦袋,不忘提醒一句。
“姑娘好眼光,南宮家可是富甲一方,待會別客氣。”金牛伸出大拇指,一副慷慨解囊的樣子,只是財主不是他。
“還用你說!毙」媚镛D(zhuǎn)過頭,留給他一個后腦勺,隨后補充了一句霸氣言詞:“還有,以后請叫我小小女俠。”
“小小女俠?你學的是什么,是刀、劍、還是槍!苯鹋4蟾信d趣。
“自然是學劍了,揮劍的樣子很帥。”小姑娘說道。
“好樣的,不過妳有師傅了嗎?妳家小姐有沒有教妳!苯鹋柕。
“小姐嫌我舞刀弄劍的樣子不好,就是不肯教我!毙」媚锍蠲伎嗄樒饋恚桓庇胁艧o處施展的樣子。
金牛摸著下巴那點可憐的胡須,像是在拐賣兒童的樣子,道:“要不要我給妳介紹個師傅,他的劍法同樣很帥哦!
“什么人?”小姑娘眼睛一亮,而后又補充一句說道:“不過,本女俠可看不起那些只會三腳貓的劍法就裝大家!
“那個劍法很帥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要找出他可要看妳有沒有慧根了!苯鹋Yu起關子,不過那點演戲?qū)嵲诓顒拧?
小姑娘擺著裙子,直接越過金牛,走到張凱楓身前,大大的眼睛清澈無比,帶著希冀的樣子說道:“您可以教我劍法嗎?”
張凱楓一時愕然,倒是沒想到金牛會給他來這招,看著小姑娘,蹲下身子微笑說道:“妳怎么這么肯定我就是會劍法的人呢?”
“金牛叔叔說的啊!毙」媚锟粗鹋,而后篤定說道。至于金牛叔叔,金牛聽到這話險些栽倒在地,不過小姑娘直接無視了他的抗議。
小姑娘的舉動當下引來慕容傾雪與南宮俊好奇的目光,他們已經(jīng)是化神境界的高手了,但是仍舊不能感覺到這名白發(fā)男子身上氣息的深淺。
“我劍不輕易傳人,況且,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妳確定要學嗎?”張凱楓收起笑容,表情嚴肅起來:“妳還是想好了再告訴我妳的答案好了!
殺人的劍,戾氣如此的重,慕容傾雪皺眉,眼前的男子此時看似清俊平和的模樣,但當他說出這一句話時,一股無形的殺氣在他身上浮現(xiàn)。人的性子決定了劍的模樣,嗜殺之人,劍隨人性便是嗜殺的魔劍,人若是平和的人,出劍就是善。頓時有了決定,她不想讓小姑娘拜此人為師。
小姑娘臉上浮現(xiàn)出糾結(jié)的神態(tài),如果錯過了這次的機會,她就再也難以學劍了;蛟S不久的將來可以學到,但是她還是看著慕容傾雪征求她的意見。
就在小姑娘沉思之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亂世動蕩,弱肉強食。殺人的劍,有趣,我們學!
眾人詫異回頭,循著聲音的源頭正好見到一對男童站在外面,兩人每人穿著一套洗得略有發(fā)白的衣衫。一人穿著素白色的衣著,一人穿著素黑色的衣衫,此時正望向店中。
也許是眾人的目光望來,一時間無話,店鋪的老板看到這兩個孩子出現(xiàn),以為是他們打擾了客人便上前呵斥起來:“滾滾--這里豈是你們這些乞兒乞討的地方!
黑衣男童不懼老板臉上的厲色,倒有些挑釁的意思,不過被他的兄長攔下來。店鋪老板見到黑衣男童的樣子,頓時火帽三丈,要不是在客人面前,不想影響聲譽,他都想去收拾了。金牛看到這一幕饒是有趣,朝著黑衣男童丟去一枚元寶來。
黑衣男童眼睛一亮,將元寶熟練的撞入懷中,這枚元寶夠他們一年的口糧了。稍年長的白衣男童,拱手作揖,略顯稚嫩的臉上說道:“舍弟孟浪,還請諸位無需見怪,我們這就走。多謝恩人的厚賜,我們兄弟來日必報答此恩!
眾人收回目光,正好繼續(xù)談話之際。
“這會兒想走了,你們踩臟了我的地方不把元寶交出來不準走!辈贿h處,一些游手好閑的人見到兄弟倆得到元寶頓時心生邪念。
“你們光天化日之下想強搶不成,我們可不怕!焙谝履型此粕聿陌,此時卻露出猙獰之色來。
“喲,幾天不見你是皮癢了吧!今天我們不把你們打殘,好讓你們兄弟倆知道這里誰是老大!币幻凶用嫔巺柕淖呱锨。
白衣男童,擋在黑衣男童的身前,臉上無喜無悲,冷靜的注視著三名地痞流氓向他們走來。一名地痞見白衣男童年紀小小卻如此冷靜,便生氣怒焰,碩大的拳頭便朝著白衣男童的臉上甩過來。
拳頭蕩起冷厲的拳風,吹散著白衣男童的長發(fā),若是任由砸中必然腦震蕩不可,他的年紀太小了。金牛欲動,卻被張凱楓暗下來。然而,卻在一瞬間白衣男童抽身一退,抄起地上的一根棍子,轉(zhuǎn)身便砸在大漢的拳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