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不過,你不怕我丟你的臉嗎?你以前可總是說我上不了臺面的!
我立馬答應,不過,我還是忍不住編排了他一番。
他面色淡淡的,卻搖了搖頭:
“到時候,你在他們面前再展現(xiàn)下你的鋼琴演奏。另外,你英語怎么樣?”
看來,是上次的年中晚宴我露了一手,讓霍璟川看到了我身上的閃光點。
“英語還可以吧,不過,好幾年沒說過了!
我淡定笑道。
其實,我說“還可以”已經(jīng)是謙虛了,當年我爸媽為了培養(yǎng)我,可是從小給我請了專業(yè)外教的,我英語這塊我其實沒多大問題。
“好,那到時候你配合我一起。這個業(yè)務如果能談成,我們霍氏今年的生意版面又可以擴大一圈。”
霍璟川沉聲說道,他用了“我們”兩個字,讓我心里微微一愣。
這是已經(jīng)把我當做霍家人的節(jié)奏了嗎?
看來,他現(xiàn)在不僅完全沒有和我離婚的意思,反而越來越看重我,愿意帶我出席一些重要場合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一來,他和黎詩就不會那么快速地走到一起,而黎詩那邊現(xiàn)在有姜一諾在拖著,想必一時半會兒也不至于打霍璟川的主意。
我這么一想,于是心里莫名又覺得開心起來。
盡管我從未陪同霍璟川接待過重要來賓,但憑借我以往的記憶,我印象中,這樣重量級的接待工作,同樣需要用到很多鮮花和花籃用來做點綴,而且,從機場接到貴賓,一直到進入霍氏大樓,甚至包括會議室里的布置,肯定都免不了要布置和裝飾一番的。
黎詩他們家只不過是一家小小的花店,這么大范圍的鮮花布置,他們承接得了嗎?而且,霍璟川能夠放心?
想到這里,我不禁問道:
“那這次的會場布置,你打算讓誰來做?不會是黎詩吧?”
果不其然,霍璟川還真點了點頭:
“黎詩的專業(yè)就是策劃,她說自己之前在大學時候就幫她媽媽做過很多場大型活動的布置,應該沒什么問題!
他對黎詩,除了天然的好感之外,還有一種天然的信任,真是令我羨慕。
“哦——最好還是有個B方案吧,不然到時候萬一做不好,至少還能有所補救!
我忍不住建議道。
霍璟川聽到我這番話,卻有一絲不開心,他淡淡道:
“關(guān)于鮮花合作這件事,已經(jīng)定好,我們就不必再討論了。以后如果有其他合作,我會優(yōu)先考慮你朋友的!
霍璟川這副樣子,我要是再提,只怕他會直接黑臉。
算了……看來,這件事我是無力回天了,我心里盡管很不甘心,可是,也只能這樣。
罷了,這一步棋走不下去,以后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了。
——
人一旦忙碌于工作,時間往往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霍氏要接待迪拜貴賓的日子。
為了能夠和霍璟川匹配,我特意定做了一套簡約大方的深藍色裙裝,上衣是收腰款式的小西服,搭配一條細細的腰帶,完美勾勒出腰線的位置,下身則是半身裙,裙擺剛好長至膝蓋以下的部位,搭配了一雙淺口白色皮鞋,里面則用一件白色襯衣做點綴,這樣搭配起來,整體看著大氣優(yōu)雅,干凈得體,而霍璟川為了匹配我,也特地選擇了一條深藍色的領(lǐng)帶來搭配他專門定制的藏青色西服。
我們兩盛裝打扮后,站在鏡子前互相端詳了彼此一番,隨后,便一同出門,驅(qū)車往機場而去。
霍璟川此時其實也不過28歲的年紀,然而,或許是長期在生意場上博弈的緣故,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成熟老練的氣質(zhì),這一天因為是要接待國外貴賓,我們自始至終都正襟危坐,并沒有閑談什么。
迪拜貴賓的這次來訪對于霍氏顯然十分重要,路上,霍璟川不時看了好幾次手表,他眉頭深鎖,眉宇之中透出的成熟與肅靜,讓人不由得心生一種敬畏之感。
盡管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動情,可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霍璟川,身上的確有著別具一格的魅力。
很快,我們到達了機場,在停機坪上等待著迪拜貴賓的到來。
然而,就在他們轉(zhuǎn)機平穩(wěn)降落在地的時候,霍璟川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我不知道打來電話的人是誰,只是,當他接到這通電話之時,他的整個面色赫然為之一變:
“你說什么?會場到現(xiàn)在都沒布置好?黎詩還聯(lián)系不上?”
霍璟川的聲音都高了八度。
而從他的話里,我瞬間明白了什么,看來,黎詩并沒有把事情操辦好。
“那你們立刻想其他的辦法,什么來不及,不要跟我說來不及,我不管你們采取什么方式,總之,這件事不允許有任何閃失。否則,你們所有人都要承擔后果!”
霍璟川對著電話吼道,隨后,他惱怒地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
看著他這副模樣,我在旁邊小聲地問道。
他顯得有一絲絲焦躁,他說:
“會場出簍子了,本來和黎詩確定好時間來布置的,不知道為何她沒有來,電話也沒有接,現(xiàn)在他們聯(lián)系上她媽媽,但是她媽媽什么都不懂,鮮花也沒有按時送到!
霍璟川如實和我說明了情況。
而聽到他這么說,我于是當機立斷道:
“那我給宋頌打電話吧,她那邊花材和團隊都是現(xiàn)成的,我讓她趕過去先救場,你看呢?”
霍璟川看了一眼手表,他知道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于是,他點了點頭。
我立刻走到一邊給宋頌打去了電話,宋頌接到我電話后,她讓我放心,一切都包在她身上。
我了解宋頌,雖然她平時愛玩愛鬧,但她做事情還是十分嚴謹,不會出什么紕漏,所以,她這么說,我一下放下心來。
等我打完電話,不遠處,迪拜的貴賓們已經(jīng)從專機上下來了。
顧不得再跟霍璟川多做交談,我做了個OK的手勢,隨后,我們兩便立馬切換上得體的笑容,大步迎了過去。
霍璟川用流利的英語和他們交談著,他氣場十足,發(fā)音沉穩(wěn),根本用不著翻譯幫忙,而我適時地進行著補充,和這幫貴賓團的女眷們聊了起來。
我的英語發(fā)音是我的美國外教老師從小訓練的,我的發(fā)音同樣不賴,對答如流沒有絲毫問題。
我們一行人一邊聊天、一邊走出VIP通道,各自上了車。
在安排好他們上車之后,我分明看到,霍璟川對我投來了一個贊許的表情。
我心想,其實你不知道的我的絕技還多著呢,我也并沒有你所想的那么平庸。
只不過過去,你的眼里只看得到黎詩散發(fā)出的光芒,壓根沒有給我半點機會展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