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到家剛好是飯點,我媽做好了菜,和我爸正準(zhǔn)備吃。
見我們回來,我媽立馬張羅著我們坐下,隨后,又連忙去廚房做了幾個小菜。
霍璟川和我一起抱著球球,在球球的游樂區(qū)里陪他玩了一會兒。
小孩子的變化真的是太明顯了,幾天不見,球球的小臉蛋明顯肉了不少,而且,竟然學(xué)會了一項新技能:翻身。
看著他胖乎乎的身子,在爬行墊上滾來滾去,我和霍璟川都笑到不行。
“這小子,和我小時候一樣,調(diào)皮的很!
霍璟川忍不住將球球抱了起來,他對著球球的小臉猛親了一口,眼神里的寵溺意味,那樣明顯。
都說孩子是最能增進(jìn)感情的紐帶,這句話真的是一點沒錯。
因為霍璟川是孩子親爸的緣故,我爸媽對他的重新接納變得并沒有那么艱難。
我爸陪著我們逗了一會兒球球,隨后,便讓霍璟川坐下陪他一起喝酒。
他特意去酒窖里取來了他珍藏多年的茅臺,和霍璟川面對面對飲了起來。
“璟川,真不好意思,這次因為棠棠的兩個舅舅,讓你們霍氏蒙受這么大的損失,我們真是抱歉!
我爸仍舊覺得心里過意不去,這些天沒少打電話詢問我事情的進(jìn)度。
盡管我一再告訴他,霍璟川并沒有因此而生氣,但是,他仍舊覺得心里充滿了歉疚,包括我媽也一樣。
所以剛剛,看到霍璟川進(jìn)門,我媽不再像之前一樣充滿怒火,而是覺得十分心虛又愧疚。
“爸,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霍氏的公關(guān)已經(jīng)解決了那些負(fù)面報道。至于損失,沒關(guān)系的,大不了再賺回來。你放心,兩個舅舅我也已經(jīng)交代了醫(yī)生,務(wù)必盡最大努力將他們治療好!
霍璟川顯得很大度,還主動端起酒杯,敬了我爸一杯酒。
我看著他臉上淡然的模樣,心里對他的愛意也多了一分。
都說男人能不能依靠,看的不是平時的甜言蜜語,而是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情之時,他的反應(yīng)和處理。
霍璟川這次的態(tài)度,我在心里給他打了一百分,不過我并沒有告訴他,我不想讓他驕傲。
“你這次損失初步預(yù)估大概有多少,要么,我們多少補(bǔ)償一些,不然,我們過意不去!
我爸又說道。
“爸,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不需要你們補(bǔ)償。再說了,這次的事情并非是兩個舅舅挑起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作祟,我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查!
“說到這個,上次棠棠讓我調(diào)查那個女人,我去了趟棉城,發(fā)現(xiàn)了一點眉目!
我爸說著說著,突然去了書房,很快,他拿出了幾張照片,遞到霍璟川的手中。
“這是你兩個舅舅當(dāng)時去賭場時,在他們身邊的那個女人,有人正好拍到了,我花了點錢買來了這幾張照片,你們看看!
我聽我爸這么一說,于是立刻低頭朝著霍璟川手中的照片看了過去。
我滿心期待著照片里的女人是胡貍,然而,照片雖然模糊,但里面的女人分明不是胡貍,而是一個看上去身材有些微胖的女人,并且,看照片似乎上了些年紀(jì)。
“居然不是胡貍……”我有些失望地呢喃了一聲。
霍璟川定定地看著照片半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突然,他說:
“雖然不是胡貍,但這個女人似乎……是黎詩媽媽。”
霍璟川這么一說,我不由得一個寒噤,我連忙仔細(xì)端詳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這么一說,這女人的身影和臉型,還真的和黎詩媽媽有些像。
“不會吧?居然是她!可是,她不是精神有些異常了嗎?”
我很是吃驚,不由得說道。
“要知道是不是她,只需要了解下她前段時間有沒有去過棉城就行了!
霍璟川說完,當(dāng)即給他助理海源去了電話,讓海源調(diào)查下黎詩媽媽前段時間的行蹤。
海源很快給了我們反饋,沒想到,黎詩媽媽前段時間的車票信息顯示,她竟然真的去了棉城。
這么說來,唆使我兩個舅舅去賭博導(dǎo)致傾家蕩產(chǎn)、繼而來申城投奔我們的人,真的有可能就是黎詩媽媽。
了解到這個情況后,我和霍璟川都面面相覷。
我爸有些恍然大悟地說:
“是她就能理解了,她女兒離世了,她肯定要把一切的帳都算到棠棠身上。看來,她覺得撬動我們不成功,所以,就去撬動你兩個舅舅,好讓他們故意來申城給我們平靜的生活搗亂!
“你說有沒有可能,胡貍和黎詩媽媽早就認(rèn)識,并且兩人在暗通款曲?”
我腦海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揣測,我不禁說道。
“那天在醫(yī)院,她們兩的眼神就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直覺告訴我她們認(rèn)識,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霍璟川似乎想起了那天一些被遺忘的細(xì)節(jié),于是他說道。
我和霍璟川不由自主地對視了一眼,那一刻,我們愈發(fā)覺得,胡貍和黎詩,一定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
霍璟川的電話這時候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后,面色不自覺有些沉:
“是胡貍,要不要接?”
“接吧,看她想干什么。”我沉聲說道。
霍璟川于是接起了電話,只是, 一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胡貍虛弱的聲音:
“璟川,我……我頭好暈,好難受啊。你能不能來送我去醫(yī)院?”
胡貍還真會玩花招啊,居然利用霍璟川這幾天對她表現(xiàn)出來的親近,開始裝起了白蓮。
“你怎么了?”霍璟川淡淡問道。
“我……我可能今天著涼了,估計是發(fā)燒了。璟川,我渾身發(fā)冷,好難受,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胡貍嗲嗲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只是,她那沙啞的嗓音,撒起嬌來真的是不怎么好聽。
霍璟川下意識看向了我,用眼神詢問我究竟要不要答應(yīng)。
戲已經(jīng)演到這個份上了,若不能一下將胡貍的面具摘下來的話,以后想再讓她入圈套,就沒這么簡單了。
要做,就得做全套……我雖然心里膈應(yīng),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馬上過來。”
霍璟川見我點頭,于是他答應(yīng)了胡貍,隨后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