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億大單?
看來,霍璟川接下來也打算大手筆進軍醫(yī)藥市場呢。
我心頭微微一凜。
“胡小姐如果要為了一句玩笑話,直接放棄我們之間談了這么久的合作,那我也無話可說!
霍璟川眼都沒眨,依然選擇了站在我這一邊。
頃刻間,胡貍的面色愈發(fā)如土一般晦暗,她看著霍璟川,咬唇,一聲冷笑:
“霍總,希望你做出這樣的決定,以后不會后悔。畢竟,你夫人桃花旺,是非多,是不是一直屬于你,還未可知呢!
胡貍這女人還真是尖銳。
之前還喊我“孟小姐” ,現(xiàn)在卻冷嘲熱諷地封我為“夫人”。
其實,之前霍璟川昏迷的時候她在旁邊陪伴照顧那么久時間,足以讓她摸清我和霍璟川的關(guān)系和處境。
她之所以敢這么說,顯然是了解我和霍璟川現(xiàn)在的情況。
胡貍說完這句話之后,拎著包直接甩頭,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霍璟川面色淡淡,眼神從容,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淡淡道:
“大家多吃點,別浪費了這一桌的海鮮!
“那可是你的大客戶,你沒必要為了我得罪她。生意歸生意,璟川,你去跟她解釋下吧!
霍璟川為了我如此豁得出去,倒是讓我心里過意不去,我連忙勸道。
哪知道,他卻當(dāng)著曾詩年和韓星野的面,寵溺地捏了下我的臉:
“生意沒有你重要。不尊重我夫人的人,生意不做也罷!”
霍璟川的眼睛里星芒點點,那一刻,我從他深邃的瞳眸里,清晰看到了我的存在。
我的心為之一怔。
他現(xiàn)在,竟似乎真的滿心滿眼都是我,竟為了我,可以什么都不顧,哪怕是他談了那么久的生意。
曾詩年和韓星野分明也驚訝到了。
畢竟,他們認識的霍璟川和我以前印象里的一樣,冷酷,冷血,素來客戶至上,說一不二。
這是他第一次,把我排序在他的事業(yè)前面……然而,諷刺的是,他這樣做,是因為他現(xiàn)在還失憶。
倘若他有天清醒了,他會不會后悔自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呢?
這頓飯很快吃完。
我本能地想要開溜,然而,卻被霍璟川拽進他的車里。
“你可別告訴我,你又要回娘家住。這樣三天兩頭回去住,你爸媽沒準以為我欺負你了!
一上車,霍璟川就扳過我的身體,面對著我,薄唇湊到我的面前,言語輕柔到了極限,唇輕輕啄了下我的臉。
“怎么會,主要是我爸媽家離華耀近,所以我……”
我下意識想要推開他,極力辯解。
“別回娘家了,留下來陪我。你在我身邊,我才能睡一個整覺。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不想,我絕對不碰你,如何?”
霍璟川勾著我的下巴,眼神里充斥著渴求。
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終究讓我有一絲于心不忍,于是,我點了點頭:
“那一言為定啊。陪你可以,但我們事先說好,一人一個被子,倘若你敢對我不軌的話,以后我絕不會再陪你一次。”
我只是配合霍璟川治療而已,并不想和他之間逾越任何底線。
霍璟川輕笑了一聲,無可奈何看著我:
“不軌?棠棠,你我可是夫妻,你這話說的,怎么感覺我在你眼里,好像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壞男人?”
他語調(diào)里滿是委屈,倒是莫名戳中我的笑點,我忍不住笑了:
“本來就是!
我如今單獨和霍璟川相處,其實處處都充滿防備,幾乎從未在他面前笑過。
我突然這么一笑,竟把霍璟川撩得心神蕩漾了一下,他也一下笑了,笑得煞是燦爛。
“棠棠,我很久沒看到你笑了。你笑起來真好看,如果,再搭配上這個,就更好看了。”
霍璟川說完,突然變戲法似的,從哪里一下掏出來一個深藍色的方形首飾盒。
“這是什么?”
我驚訝極了,不禁挑了挑眉,下意識問道。
與此同時,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跳了起來,一種隱隱的期待感,從內(nèi)心呼之欲出。
古今中外,沒有女人不喜歡突如其來的驚喜,所以,看到這個盒子,我會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期待,想知道里面究竟放著什么。
我有些驚訝自己這樣的反應(yīng)。
按理,我應(yīng)該很不屑才對的,可不知道為何,此刻的我,卻并非這樣想。
霍璟川打開了首飾盒,我看到里面是一條熠熠閃光的項鏈,而項鏈上的吊墜,形如海棠花,是市面上沒有的款式,但是,很好看。
“你在日記里說,你之所以叫晚棠,是因為你出生的時候在傍晚,而出生那天,你家院子里的海棠突然開了花。所以,我專門為你定制了這條項鏈,項鏈背后還有你的名字。這條項鏈我是讓法國著名珠寶設(shè)計師查爾設(shè)計的,全世界僅此一條!
霍璟川輕笑著說道。
隨后,他從盒子里取出項鏈,置于我眼前。
車廂里燈光昏暗,可即便是昏暗的光線里,這條項鏈仍舊散發(fā)著點點光芒,尤其那個吊墜,形狀品相都不俗,做工精良,一看就是用心之作。
我下意識捏著吊墜看了一眼背后,發(fā)現(xiàn)后面有“TANG”的英文,的確是為我專屬定制。
法國著名珠寶設(shè)計師查爾我聽說過,他很有名,先不說一般人能不能請得到他,光是讓他單獨設(shè)計定制,價格就已經(jīng)高到天價。
霍璟川為了我,竟舍得如此大手筆。
一時間,我胸腔思緒翻滾,原本平靜無比的內(nèi)心,竟無法平靜了。
“讓我為你戴上,好嗎?”
霍璟川看出了我的喜歡,隨后,他解開項鏈,把手繞到我的脖頸后面,為我戴上了項鏈。
霍璟川的手指有些冰涼,觸碰到我的皮膚之時,讓我的身體忍不住微微戰(zhàn)栗。
車里并不通風(fēng),有些悶熱,海源這時候打開了冷氣。
突如其來的冷氣,讓我有些發(fā)熱的頭腦瞬間變得冷靜。
像是突然從夢中清醒那般,我的理智瞬間回歸。
我驚覺我自己這是怎么了?
霍璟川不過是在飯桌上袒護了我一下,送了我一條項鏈而已。
我居然就感動了?
居然就把從前所經(jīng)歷的那些痛苦都忘光了?
覆水難收那么簡單的道理,我還要栽多少次跟頭才能明白?難道,又要陷入霍璟川的陷阱里,然后栽一輩子出不來嗎?
我在心里狠狠地罵了自己一番。
就在霍璟川為我即將戴好項鏈的那一剎那,我立刻從脖子上拽了下來,冷冷道:
“這么貴重的禮物,我怎么消受得起?璟川,我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