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很快就被我拋之腦后。
我剛把車開出去后不久,就接到了孫琰書打來的電話。
“棠棠,你和樂言談成了是嗎?他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很感謝我引薦。”
孫琰書在電話那頭欣喜地問我。
“嗯,是的,已經(jīng)簽約了,錢我也會讓財務部盡快打到他賬戶上!
我對著電話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這下他的心可以安穩(wěn)了,他跟我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去緬北那邊拍戲了。我的計劃書已經(jīng)做出來了,你回公司了嗎?我和你探討一下。”
孫琰書對待工作也是個說干就干的人,我們才剛提及這件事,他便已經(jīng)做好了項目計劃。
“我在回公司的路上,那正好,我們待會兒要召開高管會議,你把你的項目計劃書直接在我們會上說說,大家一起探討一下。”
我立刻對著電話說道。
如今的我,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在商業(yè)上的摸索之后,對于工作已經(jīng)駕輕就熟,腦海里的思路也越來越明確。
再加上有上一世那幾年的記憶在,就仿佛讓我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在很多事情的決定和決策上,也能事半功倍,不需要猶豫或彷徨什么。
二十分鐘后。
會議準時開始,孫琰書也趕到了現(xiàn)場,他把他做好的項目計劃書遞給我,我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后,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隨后對他說:
“你先在我辦公室喝茶,等我們探討好之后,我再和你細談!
我很快走進了會議室里,而我公司的高管們,此刻都已經(jīng)聚集在會議室,大家各自帶著各自的筆記本,看到我進來,全都畢恭畢敬站起身來,齊齊地喊了一聲:
“小孟總——”
“大家坐下吧,我們開始開會。”
我微微頷首,目光凌厲地掃視了一圈之后,頗有威儀地坐在了會議室的中央。
自從我接手華耀之后,除了高銘和孫婉如兩位元老級高管之外,其他我爸昔日的部下都逐漸被我清理出局,重新招聘了一批新鮮且年輕的血液來替代。
如今,我讓安明朗全權負責影視這一領域,讓高銘負責華耀的老本行機械任務,此外,在安明朗的舉薦之下,我新招了一位名叫簡秋的職業(yè)女性,來負責華耀的醫(yī)藥版塊。
簡秋年齡在35歲左右的光景,剪著短發(fā),戴著黑框眼鏡,人很精瘦干練,個子不高,大約一米六的光景,她之前在一家大型藥企做過十幾年,從基層一路做到了中層的位置,但后來因為那家藥企內(nèi)部勾心斗角的緣故,她被迫出局,向我們公司投來了簡歷,后來安明朗面試之后覺得她人很不錯,推薦我復試,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到華耀差不多三個月左右的光景。
她做事的風格,和她人一樣麻利果斷,我和孫琰書共同合作的幾款中成藥,在她熟練的市場運作之下,很快便被市場廣泛接納,盡管我們的藥比其他藥價格要高很多,但因為藥效顯著,還是很快在市場上站穩(wěn)腳跟。
正因為有了那幾款藥作為基礎,所以,我才敢冒險和孫琰書做新的嘗試。
我直接把孫琰書的項目計劃書丟給了她,讓她在會上跟大家做講解。
她拿到計劃書,不到兩分鐘的功夫便快速瀏覽好,很快,就直接對著PPT開始講解起來。
我坐在會議室的中央,抱著雙手欣賞著她行云流水的講解,盡管她的相貌并不出眾,可她在講解的那一刻,渾身透出的光芒真的是令人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耀眼,不由自主被吸引,也一下感受到了她渾身上下透出的那種強烈的職場女性魅力。
“小孟總,我講解完了,我先說說我的看法,我覺得這個項目可行。云南那邊我早幾年出差的時候去過好幾次,那邊得天獨厚的氣候的確適合很多稀缺藥材的孕育,值得我們?nèi)ラ_發(fā)。如果公司有興趣做這一塊的話,我可以前往那邊考察!
簡秋講解完之后,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她這么一說,安明朗當即附議道:
“醫(yī)藥這一塊我們不是很懂,這方面簡秋是最專業(yè)的,如果她認為可行,那我沒有意見。不過,說到去云南,我們上次不是提過說要進行拓展嗎?我倒是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去云南是不錯的選擇!
安明明這么一說,沉悶的會議室里剎那間就活躍了起來,高銘難得發(fā)表意見:
“云南那邊是不錯,氣候好,人文又贊,大家過去那邊團建,還能順帶一起實地考察下,是可以考慮!
連高銘這樣的工作狂都覺得可以,大家頓時就你一言我一語地發(fā)表起各自的看法來。
“我也覺得可以,之前因為流感的緣故春節(jié)都沒怎么出去玩,正好可以過去放松一下!
“我贊成!”
“我也沒意見!”
……
大概是因為之前流感的緣故,導致大家都宅了好一段時間,安明朗一提到團建,大家頃刻間都附議起來。
自從成立了這批新的隊伍,大家工作上初步的磨合期已經(jīng)過去,現(xiàn)在也的確到了需要加深感情的時候。
去云南團建……我之前沒往這方面想,但大家都這么認為,于是,我當即欣然應允:
“既然大家都贊同,那我們就初步這么定下了。安明朗,這件事交給你來安排!”
“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安明朗當即領命,而其他人聽到我做出了決定,大家瞬間激情愈發(fā)高漲了起來!
會議結束后,我回到辦公室里,孫琰書仍舊坐在我辦公室里悠閑地喝茶,與此同時,他還在白紙上寫著什么。
我好奇地湊上前去,發(fā)現(xiàn)他寫的,還是那一手漂亮的鋼筆字,而他所寫的,正是我高中時曾經(jīng)最喜歡的那首詩——舒婷的《致橡樹》。
“琰書,你怎么還記得這首詩?”
我驚訝極了,不禁問道。
“當然記得,那時你那時候最喜歡的一首詩,你還說將來你要是找男朋友,一定要像這首詩里那樣,不完全依附對方,而是和對方一起并肩而立在這個世界上!
孫琰書抬起頭來,看著我溫和地笑了笑。
是嗎?
我有些恍惚,思緒被他帶動,一瞬間仿佛回到了高中時代……
是啊,那時候我所向往的愛情,明明是彼此依存又互相獨立的那種關系,可是后來,我怎么會在對霍璟川的愛里,那樣地迷失自我呢?
“我記得。不過琰書,你今天又一次提醒了我!
我愈發(fā)覺得自己像是找到了最開始時的自己,我看著孫琰書,欣慰地笑了笑,隨后將手中的項目計劃書抖了抖:
“琰書,我們一致通過了這份計劃,并且打算近期去云南團建,你有沒有什么地方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