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渴望被認(rèn)可,被懂得,被珍惜。
無論是戀人也好,親人亦可,友人也罷,我們在這個世界上來來去去,最終所渴望的,還是被人看重的感覺。
或許是孕期激素的影響,也可能是太過于感動,我的眼淚一下繃不住,就這樣涌了出來。
葉淮舟也沒想到他一句話,竟把我給惹哭,于是慌忙抽出紙巾,為我擦掉眼淚,隨后安慰道:
“好好的哭什么呢,真是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感性啊!
“還不是你惹的,”我醒了醒鼻子,隨后嗔道,“以前你不是很討厭我的嗎?怎么會突然對我這么好?”
我又一次提及我心中的困惑,然而,葉淮舟卻依然和之前一樣和我打著啞謎:
“對一個人好不需要理由啊,況且,你都那么慘了,我再不對你好點,你不是更難過?”
“去你的!
我就知道,從他這么一個沒正形的人嘴里,是套不出什么真話的,于是,我沒有再問下去。
服務(wù)員這時候把我們要的燉品端上了桌。
這家店考慮得很周到,不僅提供燉品,還提供了各種搭配的小菜、米飯以及飯后的甜點,各種小碗小蝶擺放在一起,顯得格外精致,絲毫不遜色于日本料理。
我看著這精心的搭配,于是便拍了照,給朋友圈先吃后,和葉淮舟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這樣的天氣,喝這樣的養(yǎng)生燉品的確剛剛好,自從我吃了孫琰書為我專門調(diào)理的保胎藥后,我的妊娠反應(yīng)漸漸減輕,胃口也逐漸變好,不知不覺間,我便已經(jīng)兩碗湯下肚。
孕婦果然是容易尿頻的。
飯吃到一半,我匆匆捂著肚子去了趟WC。
哪知道,自從離婚后,似乎無論我走到哪兒,都能撞見陰魂不散的霍璟川。
而這一次,他身邊帶著的女人,變成了馮真真。
他還真是一刻都不得閑,那一位還在醫(yī)院保著胎呢,他轉(zhuǎn)頭就又對舊愛噓寒問暖了。
看到這一幕,我突然明白,原來過往皆是虛情假意,沒有誰在他身邊是不可替代的。
這么一想,我愈發(fā)慶幸自己終于遠(yuǎn)離了他。
我的視線短暫在他們的身上停留后,又快速收回,目不斜視從他們身邊走過。
“這不是你前妻孟小姐嗎?孟小姐,留步。
哪知道,馮真真這個事兒精,也是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她主動開口叫住了我。
我只好轉(zhuǎn)身,淡淡朝著他們瞥了過去。
“孟小姐晚上一個人來這里喝湯?”
馮真真似笑非笑看著我,那雙攝人心魄的美眸中閃爍著得意。
很顯然,盡管我們暗中達(dá)成了聯(lián)盟,但她還是很享受此刻挽著霍璟川手臂的這種優(yōu)越感,女人的那點兒微妙小心思,從她的眼眸中已經(jīng)顯露無疑。
“這似乎不關(guān)你們的事吧?”
我面無表情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這家店剛剛已經(jīng)被璟川包場了,孟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下來和我們一起!”
馮真真得意的聲音傳來。
我不禁腳步一頓,心里沒來由就冒出一股子猛火,視線冷冷落在他們身上:
“怎么,包場了難道就要把我們這些先來的顧客趕出去嗎?我竟不知道霍總什么時候這么大手筆了,來喝個湯都要包場?”
霍璟川此時終于緩緩張了口:“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喝口湯,不想見到不想見的人!
不想見的人?
指的是我?
呵!
“那抱歉了,都是花錢消費的顧客,沒吃完我是不會離開的!”
我冷冷看著他,眼底滿是嘲諷,眼神冷冷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徑直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幾分鐘后,我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沒想到,一推開洗手間的門,竟發(fā)現(xiàn)霍璟川就站在洗手間的門口。
他剛剛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想見不想見的人么?
怎么又突然像一尊雕塑一樣杵在這里?
我不悅蹙眉:
“抱歉,擋著我路了,霍總是有闖女WC的變態(tài)嗜好嗎?”
“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葉淮舟的,我奉勸你,還是三思而行。你不了解葉淮舟,他不是良配,你愛上他,受傷害的只會是你自己!”
我竟沒想到,霍璟川杵在這里,居然是來說這些的。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都不關(guān)你的事情。你是沒事可做了嗎,我的事要你狗拿耗子?”
我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看著他冷冷說道。
霍璟川的面色肉眼可見地黑沉了下來: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對他的了解,只是一小部分!
“哦,謝謝霍總的好意,不過大可不必,我和葉淮舟好著呢。有空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至于我,就不牢你費心了,前夫!”
我雙臂環(huán)胸,目光冷然看著他,故意揚起下顎,做出十分不屑的模樣。
如今再面對他,我發(fā)覺我的心里已經(jīng)逐漸沒有往日的柔情,有的,只有冷漠與疏淡。
他顯然愈發(fā)不悅起來,竟突然扳過我的肩膀,漆眸沉下來: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不希望你這么快就轉(zhuǎn)頭投入別人的懷抱。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葉淮舟的嗎?”
他眼神里顯然閃爍著狐疑,而“對不起”這三個字,聽到我耳朵里,更像是一種諷刺。
我冷笑了笑:
“當(dāng)然,我在你們霍家人眼里,是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啊,你父母和爺爺不是早就下定論了嗎?”
“棠棠,你……”
霍璟川眼神里分明閃爍過一絲愧疚,然而,我卻再也懶得理會他,我直接撞開他的手,轉(zhuǎn)身瀟灑利落地轉(zhuǎn)身離開。
狗男人~!
我現(xiàn)在竟越來越看不穿,也讀不懂他到底演的是哪一出了!
我回到了包廂,葉淮舟此時已經(jīng)起身,站在窗邊等我,桌上的燉品已經(jīng)被服務(wù)員收拾完畢。
葉淮舟略感抱歉地聳了聳肩:
“服務(wù)員說來了個大人物包場,正好我們也吃完了,我就讓她先收拾了。棠棠,你吃飽沒有?”
我沒吃飽,但已經(jīng)被氣飽,也沒有再吃的心情了。
我胡亂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告訴葉淮舟這位“大人物”是霍璟川,手機里突然就收到了馮真真發(fā)來的信息:
“孟總,晚上是我主動約璟川來這里吃飯的,沒想到碰到你了,你們已經(jīng)離婚,應(yīng)該不會介意我和他來往吧?我剛剛已經(jīng)把我和璟川約會的照片發(fā)給那賤人了,聽說她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開始流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