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抗生素,就按照棠棠說的來吧,我用他們開發(fā)的藥就行!
葉淮舟的聲音依然無力,但話語之中,卻飽含對我強有力的支持。
我下意識看了他一眼,而這時,葉淮歌的聲音卻一下高了八度:
“葉淮舟你是高燒燒壞了腦子吧?難道你朋友的藥,比醫(yī)生更權(quán)威?我們家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要是有點三長兩短,你讓老爸老媽怎么活!”
聽到葉淮歌這么一說,張院長這時也開了口:
“葉先生的高燒到現(xiàn)在仍舊未退,我建議還是早點采用抗生素。你們也看到了,醫(yī)院現(xiàn)在忙得一團糟,我們還有其他事情等著,還希望你們快點做決定!
聽到張院長的話,我頓時不由得心急起來。
無論是憑借我上一世的記憶,還是這一世對于清瘟膠囊這款藥的信心,我比誰都明白,抗生素針對這次病毒根本就沒有辦法取得很好的療效,甚至還極有可能加重病情。
眼看著葉淮歌就要下決心,于是,我慌忙把葉淮歌拉到了一邊,我誠懇地說:
“淮歌姐,可能你并不了解我和葉淮舟的關(guān)系,但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我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害他。另外,我自己就是親身經(jīng)歷過來的,這次的病毒用抗生素真的沒有效果,但我所推薦的這款藥,的確是能夠很快控制病情,請你相信我一次,行嗎?我以我的生命發(fā)誓,我不可能拿葉淮舟的身體開玩笑!”
我舉著三根手指對天發(fā)誓,且目光無比真誠地看著葉淮歌。
葉淮歌半信半疑地看著我:
“那我問你,如果采用你所說的這款藥,他最快多久能夠退燒?”
“快的話1-2天,慢的話3天,我和我身邊同事都試過,這款藥的確對這次病毒有針對性。另外,你試想一下,如果抗生素真的能夠控制病情的話,各大醫(yī)院又怎么可能爆滿,而且看病的人越來越多?”
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葉淮歌見狀,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而這時,葉淮舟再度緩緩開了口:
“姐,我相信棠棠,你就聽她的吧,她不可能害我。”
“行,那就先用你說的這款藥試試,我給你兩天時間,如何?”
葉淮歌也并非是那種優(yōu)柔寡斷的人,她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我。
我迅速看了一眼手表,正好此時也到了葉淮舟第二次服藥的時間,于是,我從那盒膠囊里取出了兩粒,倒了水,讓葉淮舟再度服用了下去。
葉淮舟本來就發(fā)著燒,剛剛是在葉淮歌的辣手摧殘之下才蘇醒過來,服了藥后不久,葉淮舟便又昏昏欲睡了起來。
葉淮歌見葉淮舟睡著了,她于是對我說:
“麻煩你在這里守著我弟弟吧,我看樓下醫(yī)護人員忙得不可開交,我下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
沒想到,葉淮歌雖然脾氣沖,骨子里卻是和葉淮舟一樣仗義助人的性格,她身上同樣沒有什么千金大小姐的嬌貴,交待完我之后,二話不說便下樓去了。
我一連守了葉淮舟整整兩天一夜,翌日下午,他渾身出了一次大汗,反復(fù)的高燒也終于退了下來。
燒退了以后,葉淮舟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好了很多,我給他端來一碗熱粥,他一口氣全部吃了下去,還叫囂著不夠,于是,我又給他弄來一碗。
我把萬醫(yī)生叫了過來,萬醫(yī)生給他量了體溫,又給他做了其他的檢查。
檢查過后,當(dāng)檢查報告單拿到手之時,一開始對清瘟膠囊持否定態(tài)度的萬醫(yī)生,臉上立馬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沒想到,就這么一款藥,居然真的退燒了,而且身體內(nèi)的炎癥竟然也都好了,這……”
萬醫(yī)生大概沒想到,這款藥能夠有這么明顯的藥效,一時間,他有些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是的,萬醫(yī)生,實不相瞞,我其實懷孕了,但我之前感染了這次病毒,也是靠著這款藥才緩解的,并且痊愈之后,我身體對這款病毒就有了免疫,你看我在這里幾天,我都沒有被感染到。如果不是藥效很顯著,我是不可能這么有信心的!
我如釋重負地笑著說道。
萬醫(yī)生當(dāng)即豎起了大拇指,經(jīng)過這一次,萬醫(yī)生顯然不再有任何懷疑,他立刻問我:
“孟女士,那請問你這款藥是在哪里買的?我這就立馬和張院長建議,迅速引進這款藥,這簡直是這次病毒感冒患者的福音啊——”
“這款藥是我投資平安藥業(yè),由他們來進行生產(chǎn)的。我下屬車上目前有一批藥,我可以免費把這批藥先捐贈給醫(yī)院,你們先拿去給那些重癥患者診治,如果確實有明顯效果,接下來我們再談合作!”
我對萬醫(yī)生說道。
萬醫(yī)生聽我這么一說,他立刻欣喜若狂,跑去了院長辦公室進行匯報。
于是,沒多久后,院長便找到了我,隨后,他立刻派人去我們的車上,把我們調(diào)撥過來的五百盒藥品取了下來。
經(jīng)過這件事,張院長對我的態(tài)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從一開始的傲慢和質(zhì)疑,變成了感激,而當(dāng)他聽說我還捐贈了很多口罩和防護服之時,他更是感激,當(dāng)場就要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
葉淮舟燒退下來之后,整個人的狀態(tài)再度變得輕松起來。
他身上的傷經(jīng)過幾天的休養(yǎng),也漸漸好轉(zhuǎn),慢慢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這幾天我都待在他的病房里,悉心地照顧著他,而他上洗手間這個問題,也從一開始的極度尷尬,變成了我們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常態(tài)。
那黃河奔流入海的聲音,我已經(jīng)逐漸習(xí)以為常,而他,也越來越自然地讓我攙扶著去上洗手間。
“棠棠,快過來扶我,我又尿急了——”
這家伙就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性格,高燒退了之后就開始得瑟,有事沒事就故意逗弄我。
“別搞,你現(xiàn)在完全可以自己走路了,自己去!”
我簡直無語,直接狠狠給了他一個白眼。
“不行不行,我肚子還痛,手也沒力氣解不開褲腰帶?,扶我!”
葉淮舟自顧自在那耍寶,明明已經(jīng)好很多了,卻故意佯裝出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氣得我真恨不能一個枕頭扔過去。
“肚子痛,沒力氣是吧?也不用麻煩晚棠了,走,我扶你去!”
就在我拗不過他準備去攙扶之時,葉淮歌這時突然推開病房的門。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我們之間逐漸變得熟悉,而比任何人都了解葉淮舟性格的她,一走進來,便一臉獰笑朝著葉淮舟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