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上前,一把攙扶住宋頌,看著她面色蒼白分明有些虛弱的模樣,我慌忙問她:
“宋頌,你沒事吧?”
宋頌抿了抿唇,她一下挺直了身體,像是突然做出重大決定那般,她的目光一下堅定起來:
“我沒事,今晚和他談好,這個混蛋要是不想負責(zé),沒事,大不了,我明天一早就去醫(yī)院打胎!”
她語氣是發(fā)狠賭氣的那種,可我卻看到,在蹦出“打胎”兩個字的那一剎那,她眼神里分明閃著淚花。
“他要是敢不負責(zé),除非他申城不想混了!
霍璟川低沉的聲音,這時,又一次在我身旁響起,聽得我心里又是一怔。
他說完這句話,二話不說便大步向前走去,很快,便追上韓星野,看樣子,似乎他想和韓星野談些什么。
“你們?nèi)グ,我會場還有事沒有處理好。璟川愿意出馬,他會調(diào)節(jié)的。宋頌,你也別心急,這件事太突然,星野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也正常!
葉淮舟這時候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和宋頌說道。
“好!
我看著葉淮舟略顯疲憊的眼神,想必今晚籌備這樣一場派對一定很費心思,現(xiàn)場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于是點了點頭,帶著宋頌快步走了出去。
霍璟川和韓星野在葉淮舟俱樂部的附近找了一家相對僻靜的特色飯店,要了個包廂,四人一起坐了下來。
不知道霍璟川對韓星野說了什么,我和宋頌坐下來之后,韓星野竟主動走過來拉住宋頌的手,低聲道:
“對不起,晚上是我不對。這件事太突然,我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不過你放心,既然有了孩子,我一定會對你負責(zé)的,宋頌。”
宋頌一下紅了眼眶,她把頭偏向一邊,賭氣道:
“沒事,你不想負責(zé)可以不負責(zé),大不了,我去把孩子打了就是,就當(dāng)……當(dāng)我被狗咬了,總行吧?”
宋頌嘴里逞強,可嬌俏的小臉上,卻分明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韓星野見狀,當(dāng)即蹲下來,他捧著宋頌的臉,深吸了一口氣,真誠地說:
“說的什么氣話,這可是一條無辜的生命,哪能說打就打。你把B超單發(fā)給我的時候,我不是裝不在意,我是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辦。其實,我這幾天也想了很多,說實話,這段時間和你一起,我其實很開心的,我覺得我們很合拍,沒準(zhǔn),我們可以成為一對很好的父母,你說呢?”
韓星野這判若兩人的態(tài)度,很明顯,是剛剛霍璟川的話,對他起了作用。
我很是驚訝,不由自主地看了霍璟川一眼,沒想到正好與他的目光對上。
他慵懶地坐在我對面,一只手閑散地搭在卡座扶手上,看著我的眼神似笑非笑中,仿佛帶著勾子,輕易就能把人的魂勾走。
我正凝神聽著韓星野和宋頌的對話呢,冷不丁的,突然感覺到我的腿在桌底被勾了一下。
緊接著,霍璟川忽然傾身往前挪了挪,那只剛剛還搭在卡座上的手,突然間消失,我頓時感覺到膝蓋一熱,他溫柔的手掌像小蛇,正沿著我穿著絲襪的大腿,一路蜿蜒。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我萬萬沒有想到,霍璟川竟如此大膽,一時間,整個人噤若寒蟬,壓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甚至乎,都不敢再和他火一般的眸子對上。
“你真的這么想?你現(xiàn)在不懷疑孩子不是你的了?”
宋頌和韓星野的對話,仍舊在繼續(xù)。
“我那是氣話,認識這么久,我能不了解你嗎?你看著大大咧咧,其實骨子里挺傳統(tǒng)的,不是那種亂來的人!
韓星野分明已經(jīng)冷靜下來,而他這句話,顯然給了宋頌極大的慰藉,讓這個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小女人,瞬間忍不住“嚶嚶”地哭了起來。
韓星野連忙將她抱在懷里。
而此時,霍璟川的手仍舊在我的腿上游離,那種癢又躁動的感覺,讓我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沒想到,他卻非但絲毫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地一點點往上,而且,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天啊……這可是在飯店,而且,宋頌和韓星野還在旁邊呢。
我面紅耳赤,立刻用手在桌地下捉住他的手。
可這家伙非但不停止,反而直接鉗制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掌和他的手掌緊緊貼合,隨后,竟帶著我的手一起,繼續(xù)在我的大腿上摸索。
服務(wù)員這時候端上菜來,我無比慌亂地看了他一眼,卻正好對上他那一雙染火的、似笑非笑的眉眼。
連服務(wù)員在場,他都絲毫沒有想收斂,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這家伙,平日里看著那么正經(jīng),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會使壞。
他這么故意搞我,正當(dāng)我是吃素的么?
我心里這么一想,索性心一橫,直接將雙腿換了個姿勢,一下躲開他的手掌,讓他撲了個空。
與此同時,我直接蹬掉腳上的高跟鞋,隨后,我的右腿便如同蜘蛛精一樣盤上他的大腿,學(xué)著他剛剛的樣子,用腳尖隔著他的西褲,一點點往大腿深處蹭去。
過去的我,從未這么奔放大膽過。
不過,這樣的戲碼,我在電視電影里,已經(jīng)觀摩過多次,即便沒吃過豬蹄,也見過豬跑。
據(jù)說,男人最抵御不了的,便是女人的黑絲。
碰巧,我今晚正好是小黑裙加黑絲的打扮,加上COS的是小惡魔,所以,妝容和裝扮上,都透著一股小小的邪惡。
萬圣節(jié)嘛,要邪惡,干脆就邪惡到底。
我一邊不動聲色地勾著他的大腿,一邊笑嘻嘻地托腮看著他。
他哪里想到我會反客為主,他分明是慌亂了,前面還游刃有余的眼神,此刻分明透著招架不住的神色。
我臉上的紅暈卻逐漸褪去,腳上的動作愈發(fā)大膽,可看著他的眼神,卻氣定神閑。
原來,調(diào)戲男人是如此好玩的一件事……怪不得,書中的那些妖精們總樂此不疲。
看著霍璟川越來越慌亂、越來越把持不住的模樣,我笑得愈發(fā)肆意,而我分明從他的眼神里,感受到火焰燃燒的劇烈。
韓星野此時仍舊在安慰著宋頌,他們顯然陶醉在他們自己的世界里,而我和霍璟川,也沉浸在我們的小世界里。
桌上的宵夜端上來紋絲未動,很顯然,無論是他們那一對,還是我們這一對,都全然沒有了想要吃宵夜的心思。
不知道什么時候,韓星野帶著宋頌,突然消失在了包廂里。
更不知道什么時候,霍璟川從我的對面,挪移到了我的身旁。
嘴唇對上嘴唇的那一刻,似天崩地裂,似電閃雷鳴,似天雷勾動地火。
一切的言語在這一刻,都顯得那樣蒼白綿軟。
情到深處,霍璟川像一頭野獸,狠狠撕咬著我的脖頸,我的耳垂,甚至,我的舌尖,恨不能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