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來勢太快,魏輕辰無法用箭阻攔,趕緊喊:“安娘子,小心!”
宋安安抬眸看見那支箭,躲避已是來不及了。
危急時刻,她突然伸手去抓住箭身。
她的反應(yīng)快,哪怕那支箭夠快,也快不過她的手速。
射過來的箭力量是相當(dāng)強的,然而,那支箭被宋安安抓住后,所有的力道就在傾刻間化去。
蘭秀嚇得臉色蒼白,“好可怕,小姐,差點……這箭就射到你身上了!
宋安安銳利的目光看向箭射過來的方向,怒道:“誰呀?竟敢想取我的命?”
對著那個方向,她猛地將箭擲回去。
黑暗中一個人影倒地,背在背上的箭筒撒了一地的箭羽。
眾人看見那個被射死的土匪,無不震驚。
空手擲箭也能達到射箭的效果,這內(nèi)力得強悍到何等程度?
已經(jīng)投降的土匪更加堅定了自己投降的決心,還沒有投降的土匪也動搖了心中的信念。
于是乎,當(dāng)二當(dāng)家被人一劍刺死之后,那些還想活命的土匪便跪到地上去投降。
打掃戰(zhàn)場的事由官兵來,土匪的尸體就地掩埋,官兵的尸體則抬著回去。
所幸死的官兵并不多,受傷的包扎起來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投降的土匪得用繩子捆綁著,并將眾人串聯(lián)起來,否則在回去的路上,他們還有可能逃跑。
宋安安不急著在夜里回去。
她嗅到肉味,走到議事廳,見大廳的桌上還有許多未動過的烤肉,便坐到桌前,動手吃肉。
蘭秀看她的舉動實在是不符合一個女兒家,手足無措地勸:“小姐,你這么吃人家的肉,會不會不妥?”
宋安安撕下一塊雞腿,不以為然道:“有啥不妥的?這些肉不吃,明日就會壞了,多浪費!還不如吃點。
“你看這些肉大多都還沒碰過,大概他們剛剛才開席不久呢!”
魏輕辰走進議事廳,一眼看到宋安安吃肉的舉止,頗有些意外。
他此前看宋安安柔柔弱弱的,倒是沒想到宋安安能有如此豪邁的一面。
宋安安站起身,“王爺,您來了?吃嗎?”
她臭屁地把一碗未動過的豬蹄推到桌子的對面。
這意思是讓魏輕辰抱著豬蹄啃?
魏輕辰至今還沒這么啃過豬蹄。
魏輕辰看看她,在對面的桌前坐下,“安娘子,搞到頭來,原來是你惹的禍?”
“?”宋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邵姜欲抓自己的事,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那個啊!實在是不好意思,民婦之前也不知道。”
徐林立在魏輕辰的后面,冷著臉道:“你倒是不知道,可把王爺害慘了,王爺?shù)男雄櫛┞叮阏f以后該怎么辦?”
宋安安訕笑道:“這不是還有你和歸云大哥嗎?你和歸云大哥武功高強,王爺?shù)膽?zhàn)斗力也無人能及,你們?nèi)私M合在一起,任何刺客都奈何你們不得!
歸云勾勾唇角,似笑非笑道:“安娘子,你不用給我們戴高帽,這些我們都知道,我們擔(dān)心的是那個……特殊情況!
宋安安頓時一怔,“特殊情況?什么特殊情況?”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她便想起來了。
所謂的特殊情況,應(yīng)該就是指魏輕辰每月的寒毒發(fā)作。
上次她用內(nèi)力為魏輕辰解除了痛苦,所以這三人來找她,應(yīng)該是想讓她在魏輕辰的寒毒發(fā)作之時出點力。
如此一來,她去京城就得與這三人一道了。
歸云觀察著她的面色,道:“安娘子要去京城的,對吧?你去找胡縣令辦理路引,胡縣令把這事都同我說了。
“反正都要去京城,以后咱們便結(jié)伴而行唄!”
徐林補充一句:“這也算是你連累王爺?shù)膽土P!
宋安安為自己默哀三秒,而后道:“咱們結(jié)伴而行也行,那到京城后,就可以分道揚鑣了吧?”
“那是自然!边@次是魏輕辰開的口。
看得出來,他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都是一個鼻孔出氣。
宋安安拿過另一個碗里的豬蹄,抱著便啃。
她啃得用力,仿佛她啃的是魏輕辰一樣。
上一次魏輕辰看見她披頭散發(fā)的樣,感覺她在魏輕辰的眼中都沒啥好形象了。
既然形象已無,她也就破罐子破摔,隨便折騰。
再說了,男主魏輕辰是屬于女主的,與她沒關(guān)系,她也沒必要在魏輕辰的面前故作淑女。
對面,徐林找來干凈的筷子,又用匕首把豬蹄劃開,這才給魏輕辰享用。
宋安安看著魏輕辰優(yōu)雅的吃相,忽然覺得自己手里的豬蹄都不香了。
她看看手里的豬蹄,往碗里一放,又去禍害大盤子里的烤肉。
蘭秀也是餓了,見歸云和徐林都吃,她也是給自己弄一碗。
她倒是想把碗里的肉給宋安安,奈何宋安安壓根就不需要她侍候。
宋安安吃了肉,洗干凈手,便請歸云去把邵姜帶來。
“邵姜,我的行李呢?一個背包,兩個箱子,你們給放哪了?”
邵姜沒想要她的東西,直接告知。
蘭秀根據(jù)邵姜指的位置,很快就找到自己和宋安安的行李。
宋安安不管箱子里的衣物,抱著背包解開帶子,先檢查里頭的東西。
邵姜不屑道:“你的東西都在,還沒人碰!
東西帶上山后,聽蘭秀說那是宋安安的行李,他不準(zhǔn)人碰,那些人看在他的面上,便都沒碰。
宋安安瞥他一眼,清點包里的銀子,還好,都在。
玉佩放在夾縫中,她湊近看了看,隨即把背包的口扎緊。
邵姜被人帶下去。
宋安安瞥了瞥他的背影,朝歸云道:“歸云大哥,邵姜沒殺過人,可否放他一馬?”
歸云道:“你放心吧!手上沒有人命的,帶回去后,都不會過于為難!
話是這樣說,他還是出去找一下領(lǐng)頭的軍官。
任何時代都是這樣,上頭有人好說話。
夜半三更,外面的官兵還在忙碌。
宋安安沒有在土匪窩睡覺的習(xí)慣,官兵在土匪窩搜查,她也不閑著。
金雞嶺的土匪規(guī)模大,且有四五十年的歷史,這些土匪多年來以搶劫為生,累積了不少的家當(dāng)。
許是運氣好,宋安安無意中按下一個開關(guān),打開裝飾柜后面的門后,入眼就看到十多口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