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回頭看看他,“你愿意為我作證?”
孟洛舟點(diǎn)頭,“不管怎樣,三姐都做錯了。夫子說了,做人要有擔(dān)當(dāng),做錯事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
宋安安夸贊道:“你真是一個好孩子,你先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孟父孟母不愿意去作證,她自然不會讓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去作證。
十一歲的孩子還沒有獨(dú)立能力,一旦被父母嫌棄,未來在這個家里就很難立足了。
她想要泄憤的同時,也得為孟洛舟考慮。
今夜這事確實(shí)挺鬧心的,不過,她正好借此機(jī)會離開孟家。
再過一個多月,孟文君不是就要和劉嬋衣成親了嗎?
她不去攪和攪和,豈能對得起她來此一遭?
打定了主意,孟洛舟一走,她關(guān)上房門,便把藏好的小盒子拿出來。
銀票和銀子都得帶著。
原主八百兩銀子的嫁妝,現(xiàn)在還有六百八十兩。
小門小戶的,家里還有十幾畝水田,三年花一百二十兩銀子,著實(shí)夠多。
小盒子底下有一個特別小的羊皮袋,預(yù)防發(fā)霉,原主的銀票和田契都藏在羊皮袋里。
宋安安加工一下,直接貼身系在腰上。
這可是錢,在沒有銀行卡的年代,弄濕了,銀票就會作廢。
至于田契能不能去找官府補(bǔ)辦,那也是很難說的。
藏好面值六百兩銀子的銀票和田契,還有八十兩銀子。
宋安安找來一個背包,將其裝在包里,然后又去梳妝臺那邊把原主所有的首飾都裝起來。
忽然覺得好困,她受不住地坐在梳妝臺前的圓凳上,趴在梳妝臺上瞇一下。
迷迷糊糊中,一個虛弱的男聲又在她頭頂盤旋:“銀盤洞,到城外的銀盤洞來,沒時間了!
這話,宋安安在剛穿書的時候聽到過。
但她那會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穿書的事,就被院中的場景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就自然而然地忽略這事了。
宋安安睜開眼睛,納悶地回想一下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確定自己沒有幻聽,她暗中決定去城外的銀盤洞看看。
穿書這事非常奇怪,正常情況下,誰會發(fā)生這種事呢?
莫不成是被什么人動了手腳,她才穿書的嗎?
若是如此,她真得去看看,興許能找到回去的方式。
至于孟家這堆破事,等她回來后再說。
孟梅想這樣不了了之?沒門。
宋安安打定主意,天灰蒙蒙亮就離開孟家。
屋里的箱子仍然敞開著,她甚至不鎖房門。
箱子里的值錢之物過于大件,她沒法放在背包里帶走,就先不管了。
她人不在,房間的門還敞開著,孟家之人一看,以為她離家出走了,一個個都擔(dān)憂了起來。
其實(shí)也算不上擔(dān)憂,就是怕她一走,孟家就沒銀子花了。
至于箱子里的那些東西,宋安安越是不鎖,就越是讓人不敢碰。
……
原主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戶林城人,自然知道城外的銀盤洞在哪里。
宋安安爬上銀盤山,當(dāng)太陽的光芒斜射下來時,她便走到銀盤洞前了。
銀盤洞內(nèi)陰暗潮濕,當(dāng)?shù)厝藫?dān)心有蛇出沒,一般都不會鉆到里面去玩。
男孩小時候好奇,倒是會進(jìn)去看看。
宋安安瞧了瞧那半身高的洞口,有些心虛。
這洞里會不會有野獸出沒呢?
她在洞口矗立了半晌,唏噓地走近一點(diǎn),然后彎下腰,對著洞口喊。
“請問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