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開始了啊!趕緊過去!
“老夫人你家大孫子出息了,今天絕對是萬眾矚目!
老夫人眉開眼笑,風(fēng)光滿面。
天啟宮,一眾人已經(jīng)到場,剩下皇長孫還沒有來。
“快看,皇長孫來了。”
楚瑾玄身著紫色錦袍,金絲滾邊刺繡著龍的暗紋,雍容華貴,烏如墨的長發(fā)上束戴著金冠,身姿挺拔猶如一柄千年古劍,矜貴莊重。
容貌異?∶溃蚰樕仙裆^于淡漠,讓人倍感一種高不可攀,沒法接近。
但這么好看的皇長孫,據(jù)說,小時候看著父親被砍了腦袋,母親殉情一頭撞死在自己面前,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父母慘死。
從那天開始,他就得一種嗜血的怪病,發(fā)病時容易發(fā)瘋似的要殺人,手段可謂是極為殘忍……
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女人對他心生愛慕,妄圖能夠成為他唯一與眾不同對待的女人。
“參見殿下!”
楚瑾玄往龍椅上一坐,眾人都得趕緊起來行跪拜之禮。
“諸位大臣都起來吧!皇祖父身體不適,本宮今天代替他出席慶功宴,犒賞三軍!
他目光掃了眼席位,落在蕭家片區(qū),便雙眸微瞇起,“蕭大公子,你夫人呢?”
蕭定安這才發(fā)現(xiàn)云商沒有出席宴會。
更沒有想到皇長孫會特意提起云商。
他不知道云商去哪里了,心里頓時懊惱,怪云商亂跑但還是趕忙回道:“回殿下,臣妻身體不適先回府了。”
“回去了?”
楚瑾玄眉頭微蹙,語氣似乎不悅。
“本宮不是說過,蕭家全部人都要出席嗎?怎么蕭少夫人就例外了?”
一句話就讓蕭家眾人心都懸起來。
不明白皇長孫怎么會突然提起云商。
蕭定安起身拱手道:“殿下,臣妻身體不舒服,真沒有辦法來參加慶功宴!
“要是殿下覺得不妥,回頭臣會帶著云商進宮給您賠不是!
早知道楚瑾玄脾氣古怪,都不想得罪他。
“身體不適?好端端怎么會身體不適,本宮聽說她一早就進宮了!
“是吧!四弟妹!”
趙芳華擠出一抹笑容,“是!在宮門口就遇到她。不過后來有沒有進宮門,我也不知道。”
這時有大臣起來替蕭家解圍。
“殿下今天是慶功宴,不要為了一個婦人給耽擱了!
“是。〉钕虏灰獮榱艘粋不懂事的婦人耽擱大家的慶功宴。蕭大公子是這次戰(zhàn)場的英雄,臥薪嘗膽,為了南楚可謂是鞠躬盡瘁。”
“要是沒有蕭大公子的忍辱負重,這場戰(zhàn)場也不會這么快就結(jié)束!
楚瑾玄冷笑了聲。
霎時眾人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
生怕這個魔頭突然暴怒遷怒到自己身上。
畢竟他平時這樣笑了,就一定會有人倒霉。
“嗯,那就開始吧!先從蕭大公子開始,畢竟是戰(zhàn)場英雄,你有什么想要的就盡管開口。”
蕭定安心里暗喜,忙出席跪下,剛要說話的時候。
“云大小姐到!”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高喊。
楚瑾玄眉梢輕揚。
眾人都往門口看。
蕭定安更是回頭,就看到一個女子逆光而來。
金色的陽光籠罩著女人,她似踩著驕陽邁步進來。
“云商……”
眾人神色各自不同的差異,驚訝。
云商身穿著一身紅似火焰的錦袍,身上還有銀色的鎧甲包裹曼妙的身姿,墨色的長發(fā)輕輕飛舞。
周身的氣質(zhì),傲然卻不傲慢。
更讓人震驚的是她的腿。
竟然痊愈了?
“你……是云商?你的腿……”蕭定安震驚地看著她,沒法相信她是自己坐在輪椅上,常年都病怏怏的妻子。
云商目光淡漠看著他,“嗯,已經(jīng)痊愈,恢復(fù)如初!
“什么時候恢復(fù)的!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么大的事居然隱瞞自己,蕭定安不悅質(zhì)問,“還有你為什么穿成這樣出現(xiàn)?”
“你在邊關(guān)養(yǎng)女人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云商唇角勾起一絲譏笑,目光異常冰冷。
如一把冷厲的劍能穿透人心。
蕭定安心里慌了一下,“云商,別鬧了。今天是慶功宴,皇長孫面前不能失禮。你先給我到席位上坐好!
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背脊挺直,看著他的眼神,就仿佛站在高處俯視著一個如同螻蟻般的人。
那高貴從容的姿態(tài),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是蕭定安從未見過的。
“今天我來是要跟你們蕭家做一個了斷!
“不過,蕭定安,今天是慶功宴,我讓你!你可以先說你想要的賞賜,請!”
楚瑾玄唇角淺勾,眼底帶著一絲興奮。
“嗯,今天是慶功宴,論功行賞,蕭大公子戰(zhàn)功赫赫,他剛才正要說要賞賜的事。”
“有什么要的賞賜,蕭大公子請說吧!”
蕭定安頓時看了眼云商,再看了眼坐在席位上的孟顏。
請求賜婚的話,他想說,但看著云商竟然開不了口。
“你想說什么?”反而問云商。
云商道:“既然你不說,那我說了!
“臣女要休夫,請殿下恩準!”話落,她拱手道。
語出驚人。
震驚全場。
眾人都嘩然,竟是休夫!?
蕭定安霎時惱羞成怒,“云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